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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贪婪]模组加载中,加载进度100%,加载成功。
[愚蠢tNt]模组加载中,加载进度93%。
[克苏鲁神话]模组加载中,加载进度86%。
[死神]模组加载中,加载进度64%。
[幸运方块]模组加载中,加载进度59%。
[娘化模组]模组加载中,加载进度33%。
“似乎混进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墨染不太确定的看了看,又用危险的眼神看了看不远处的343。
但似乎,这家伙几乎全能,完全不用这个模组使坏似乎也能办到啊,不过是有没有兴趣罢了。
“倒是无尽贪婪,多么老的回忆啊。”
墨染掂量着手中那块蕴含着改变世界规则之力的命令方块,它在他指尖上下翻飞,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别样质感。
“可惜啊……”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手腕一翻,将命令方块随意地塞回了物品栏中,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空有其表,规则锁死。”
在研究透这玩意儿之后,墨染大失所望。
这个世界并非由他创造,他也并非处于无所不能的创造模式。
一个只能使用一次的东西,弊端自然不用多说,还不敢靠着命令方块卡bUG制造出更多的命令方块。
墨染有想过通过凋零风暴刷命令方块,但等凋零风暴完全成熟又太费时间。
除非……用它来作为材料,做点别的事情。
比如,召唤出某些被设置为最终挑战的东西——例如,剩下的那两个特殊泰坦。
解决了被逐因塞入这个循环故事里的凋零风暴,本以为能清出一片净土,没想到似乎又触发了什么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亚瑟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如同大鼓,跳动声如同雷响。
冷汗浸透了他的额发和睡衣,冰冷的触感让他牙关都在打颤。
焦糊味… 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世界焚烧后的刺鼻气味。
紫光… 视网膜上仍烙印着吞噬一切,令人疯狂的紫色太阳。
冰冷… 指尖仿佛还能触摸到避难所金属墙壁最后带来的绝望冰凉。
撕裂感自灵魂深处回荡着被凋零风暴吞噬时那无法形容的剧痛与虚无。
毁灭!吞噬!尖叫!崩溃!
凋零风暴升起,世界化为废墟。
然后……重置。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天花板。
再次…凋零风暴升起,紫色的光芒淹没一切,亚妮回头…毁灭。吞噬…
重置。
天花板。
紫光。
毁灭
重置。
天花板——
“呃啊——!”
亚瑟发出一声压抑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呻吟,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试图将那些不断闪回、一次比一次清晰的毁灭画面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循环!一遍又一遍!
世界在他眼前以各种方式崩溃又重组,每一次的细节都真实得令人发指,每一次的终结都带来同样的冰冷绝望!
他剧烈地喘息着,瞳孔因为恐惧而涣散,茫然地扫视着四周。
熟悉的天花板,带着细微的裂纹。
熟悉的书桌,上面摆着几本翻旧的书。
窗外熟悉的、清晨微弱的喧嚣声。
这一切…是真的吗?
还是他仍然被困在那场永无止境的末日噩梦之中,只不过这一次的场景切换得格外逼真?
一样的开端,一样的场景,极致的真实感与恐怖的既视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磨灭他对现实最后的判断力。
自从在那个世界夹缝中,经历了难以言喻的一切后,他选择了回到这个他出生长大的、熟悉又陌生的老破小区。
然而,回家并非解脱。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诡异的循环噩梦里。
梦境的内容单一而恐怖——世界末日,每一次都以凋零风暴的降临为终点,每一次他都无力挽回,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毁灭。
吱呀!
就在这时,隔壁房门被打开的轻微声响穿透了墙壁,清晰地传入亚瑟耳中。
是亚妮!
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将亚瑟从自我怀疑的泥潭中暂时拽了出来。
他猛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身下床,连鞋子都只是潦草地穿上,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打开了房门。
迎面正好看见亚妮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她一头金色的长发罕见地没有精心打理,显得有些散乱地披在肩上,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脸庞此刻写满了倦怠。
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阴影,一副严重睡眠不足、无精打采的模样,仿佛也做了什么耗费心神,难以忘怀却又模糊不清的噩梦。
更糟糕的是,今天明明是周六,她却还得苦哈哈地去加班。
“早上好,亚瑟。”亚妮潦草地打了个招呼,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她忽然又皱起眉头,捏起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小声嘀咕:“奇怪…明明没有喝酒的习惯怎么脑袋还是这么沉,这么痛……”
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边用手指勉强将散乱的头发拢起,试图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一边带着几分困惑和分享欲看向亚瑟。
“对了,亚瑟,你最近…有做那个奇怪的梦吗?”
她顿了顿,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描述那种诡异的感觉:“说来真的奇怪,最近公司里好多人,好像都梦到自己身处世界末日的梦境里。
各种各样的末日,地震、海啸、陨石…还有人说梦到紫色的太阳和会吞噬一切的怪物…真是疯了。
就连新闻上都简单提了一句,说什么无法给出科学解释,暂时定义为‘集体梦症’的自然现象…真是见了鬼的自然现象…”
亚妮自顾自地说着,试图用吐槽来驱散心头那莫名的困惑与不安。
她不经意地抬起眼,想看看弟弟的反应,却猛地愣住了。
只见亚瑟——这个比她高出不少、平日里总是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此刻不复往日那般精神,充满了大起大落的沉稳与厚重。
但他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毫无征兆地从他睁大的双眼中疯狂涌出,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砸在陈旧的地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