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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落的墙皮下露出金色的一角,苏念用手碰了碰,财神像四个角开了三个角,只剩下一块沾着要掉不掉的,与此同时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苏念的手中。

苏念:“!!!”

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上面写着火车站:58,几个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信息了。

“这是什么意思?”苏念眉头紧蹙,下意识看向段之云。

段之云:“念念,你这是问我吗?”

“如果是的话,这是不是代表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苏念翻了个白眼,把纸叠一叠往口袋里一放,她这人从小好奇心就不重,不愿意说拉倒,她刚好还不想知道呢。

东西放好后,苏念像是受到了启发,开始看其他的东西,她重点把墙上贴的报纸还有画像掀开看看。

可惜,让她失望了,其他的画像下面并无东西,只有一层又一层脱落的墙皮。

见她不说话,段之云无奈地开口:“念念,让你服软可真难。”

“算了,是我的错。”

他走到苏念身边,趁她站住的时候手伸进口袋,把那张纸拿出来,“念念,这里的意思应该是火车站的储物箱,58号。”

苏念面带疑惑:“储物箱?”

段之云解释道:“大家出门在外,有时候需要火车托运行李,也有时候是临时出门不方便带着东西,所以会把一些物品放在火车站的寄存处,那里有一个又一个的储物箱,上面带编码。”

“每个人会有一把钥匙,用来开门。”

原来是这样,苏念最近两年没坐车,而且她也没用过这个功能,不知道火车站还能寄存,所以这个纸条的意思是,顾淮安在火车站存了东西?

“那我们拿着纸条去,能拿东西吗?”

段之云扫了一眼后摇摇头,“不能,寄存时除了钥匙也会有纸质凭证,但这个不是。”

“这个就像是顾淮安自己随手记下来的一样。”

苏念是真的没好奇心,但最近顾淮安的事太多了,而且还有高立刚和高满春找上门,她不得不多想想,“继续找找吧,说不定凭证和钥匙就在这里,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段之云嗯了一声,“找吧。”

两个人开始在屋子里翻来翻去,几间屋子连墙皮都被扣掉了几块,愣是没发现别的。

“算了,”苏念肩膀耷拉下来,“不找了,放弃。”

“左右真有东西,着急的不是我们。”

段之云沉着脸站在房间内,他扫视了一圈,眉心始终蹙在一起,薄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嗯。”

“走吧,我们先回去休息。”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连床被褥都没有,苏念想休息都不行,她点点头,“嗯,我们先回去。”

她把那张纸叠好放在兜里,又跑去隔壁要了胶水,把那张财神像重新粘好,这才出门离开。

回去的路上,苏念还在琢磨这个问题,“你说,顾淮安会存什么,难道又是黄金或者钱吗?”

“他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钱呢,一个研究院能贪污这么多?”

经费是有限的,本身钱就在这,他想多贪也没有。

苏念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不止研究院的,”段之云开着车,说了一句,“念念,有件事我是不是没跟你提。”

恰逢一个路口,段之云踩了一脚刹车,停下来等行人先过的时候,他回头望着苏念的眼睛认真地说了一句:“念念,沈娇和赵保国认识。”

“顾淮安和赵保国也认识。”

这些是苏念之前就听说的事,她不明所以,眨眨眼等着后续。

段之云叹息一声,“念念,据我所知,沈娇可能是赵保国的私生女,而这件事顾淮安和沈娇多半是知道的,他们和赵保国私下联系多次。”

行人已经过去了,段之云重新挂上路,后面苏念被这个消息砸的脑子有点懵懵的。

“什么意思,沈娇怎么会是赵保国的私生女呢?这不可能啊,她的爸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苏念清楚的记得,顾家人说的,说沈娇爸妈去世,她一个人可怜兮兮没人带,恰逢顾家没有女孩子,所以把她领回家了。

而且在她印象中,赵保国跟老婆感情很好,他不可能出轨啊。

他们回去要穿过一条人多的马路,段之云全程专心开车,没怎么注意苏念,等到了店门口的时候,段之云刚灭车,苏念几乎是他同时下车的。

苏念站在段之云面前,眼中的好奇心快要溢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这下轮到段之云掌握主动权,他晃了晃车钥匙,无奈又宠溺地开口:“苏老板,想知道答案,总要请人进去吧,难道要我在太阳下面跟你聊天?”

苏念这才意识到失态,她干咳两声,做了个请的动作:“请,进来吧。”

“安安,来,下车了。”

“念念阿姨,你刚刚肯定忘了我,”小家伙自己推开车门下来,“没关系我不怪你,谁让你心里只有爸爸呢。”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苏念在他头上揉了揉。

进屋后,她打开风扇,又给段之云端了一碗自己做好的冰豆沙递给他,把人伺候好了后,苏念问道:“段先生,现在可以讲了吗?”

段之云:“服务态度还行吧,马马虎虎值个八分。”

苏念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

“我也是在调查赵保国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纺织厂不止做普通的女装,研究院的工服、警察服、学生的校服等等,这些都会给他们做。”

“他做这些东西,按理来说只会和后勤部门对接,但是我发现有好几次研究院那边派过来的人是顾淮安。”

“他一个研究人员,却要干着后勤的事,这难道不奇怪吗?”

段之云说完,苏念眉头皱在一起,“是挺奇怪的,但我之前怎么没听说呢。”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理解为什么顾淮安从不去纺织厂,也不出现在我的同事面前了。”

苏念说道:“他说是为了避嫌,不想给我惹麻烦,现在看看只怕是,他早就和厂子里的人认识,不想让人家知道我们的关系,也不想让我知道他和那些人认识。”

她说得有些拗口,但段之云听懂了,他点点头:“或许吧。”

“不过,这里面的事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