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空心神一颤:“胜者生,败者死?”
他重复了一句,脑海中回想起他母亲回到上京之后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在赶时间。
赵长空连忙询问:“那我母亲的实力如何?能否赢得这次大比?”
严峰摇了摇头:“玄海百年大比事关重要,这些人都不会将自己的真实实力展现出来,反而,你母亲帮助大延国对抗北齐十几年,她的实力相对来说,了解的人会更多一些。”
赵长空陷入了沉思,面色凝重。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是如今除了自己母亲的实力暴露出来,其他人的实力外界一无所知,这对自己母亲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过了良久,赵长空又问:“失败的人,必须死吗?”
严峰点头:“不错,这是玄海的规矩,也是为了稳定玄海今后百年的局势,所以只要参加了这次大比的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
赵长空捏紧了拳头,虽然他对这个母亲并没有太多的亲情可言,但是对方在回上京之后,为他做的种种事情,让赵长空不得不将这份亲情埋入心里。
可是,他也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帮到他母亲分毫。
突然。
赵长空的瞳孔猛然收缩,脸色瞬间煞白。
全身的经脉似乎要断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赵长空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你怎么了?”
严峰连忙伸手搀扶赵长空,开口询问。
赵长空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站在远处正在告别的小七和柳依依,也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跑了过来。
严峰手指点在赵长空的胸口,一缕灵气进入赵长空的体内。
顿时,严峰的脸色骤变:“你体内的经脉为何会损伤至此?”
赵长空紧紧咬着牙,强忍着浑身的虚弱感和剧痛。
严峰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士兵。
一手拽着赵长空,一手拎着小七,纵身一跃,身影便消失不见。
被留下的柳依依眼神中满是不舍。
看着小七离去的方向,伫立良久。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
位于千水潭东边的一处废弃的村落中,赵长空盘膝坐在房间内,严峰体内的灵力不断注入赵长空的身躯。
过了两个时辰,严峰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小七满脸焦急,忍不住问道:“前辈,我师父他到底怎么样了?”
严峰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照顾好你师父”
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七不敢怠慢。
打了一桶水,给赵长空的额头擦去汗水,脸上写满了紧张之色。
一直到天黑。
赵长空这才从昏迷中缓缓醒来。
小七虽然很累,但却依旧守护在赵长空的身边,当他注意到赵长空睁开的双眼时,顿时一脸喜色:“师父,你终于醒了!”
赵长空环顾四周,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里?”
他记得之前自己与严峰正在千水潭外聊天,随后自己的经脉传来剧痛,后面便没了意识。
小七将严峰带他们来到这里,又给赵长空治疗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长空问道:“严统领呢?”
小七摇头:“不知道,他说让我照顾好您,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也没说要去什么地方。”
赵长空皱眉,他没想到,自己经脉的事情还是让严峰知道了。
“他走了多长时间?”
“差不多四个时辰了。”
赵长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若是明日一早他没有回来,我们离开大禹。”
小七点头。
不管赵长空要去什么地方,他都会紧紧跟着。
随后,赵长空让小七在房间里休息。
而他则是坐在门外,抬头看着漫天的星空。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经脉的情况再次恶化,若是再找不齐那些灵药,恐怕自己将必死无疑。
所以他必须加快速度,尽快找到剩下的两株灵药。
此时。
皇城,卢府。
一位中年人坐在前厅,两侧还有几名大禹的官员。
他们正在商议大禹边境的驻军之事。
“卢大人,今日边境传来抵报,南方越国再次发动小规模的袭击,导致我们边境的几个小镇苦不堪言,百姓流离失所,此事我已形成奏折上奏朝廷。”
“越国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他倒是忘了,当年他们还是弹丸小国时,是谁帮助他成为了九洲的大国,如今竟然敢对我大禹的百姓出手。”
“越国的胆子确实是大了不少。”
“那不是胆子,那是野心,狼子野心!”
“他们当初吞并了周围的小国和部落,如今我看他们是连我们大禹也想要吞并!”
听着面前这些人的议论。
“咳咳。”
中年人干咳了几声。
顿时,前厅逐渐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中年人的身上,而这名中年人,正是大禹的兵部侍郎卢青鸣。
卢青鸣开口说道:“越国的情况明日早朝诸位与我一同上奏,也是时候该用一些手段,让越国认清自己的实力,你们觉得该派遣谁去越国最为稳妥?”
“越国之所以敢在边境之地作乱,还是依仗他们如今出了一位脱凡境的强者。”
“不如与姬大人商议一下,让唐兆安作为统帅前往,一定可以震慑越国的气焰。”
“唐兆安?那是一阶白衣,并非军中之人,更何况他独来独往怎么会听从这等安排。”
卢青鸣点头:“王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唐兆安并无官职,那个机运阁也只是姬昌明豢养的江湖势力,为他搜集情报所用。”
“那还能让谁前往?总不能去找王爷吧?”
“王爷镇守北境,大延才不敢轻举妄动,他万不可离开暮光城。”
“那朝堂中,还有谁可用?”
众人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名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开口说道:“卢大人,我倒是有一人选。”
“谁?”
众人皆是看向了末尾坐着的男子。
“前任雨?军统领,严峰。”
“严峰?”
众人惊愕。
一位中年官员当即否定:“他可是参与了党争,如今还被关押在天牢,那是殿下的死敌,谁敢将他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