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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后科举,皇帝竟想组队退休 > 第285章 那我等着你的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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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铎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道:“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一点儿准备没有,贸然前去,只会打草惊蛇。”

“怎么能说没准备呢,您和陆尚书不是查那边儿查挺久了吗?”

“时间虽久,但进展缓慢。”

说着说着,孟铎不禁埋怨起苏玄卿:“苏侍郎好歹提前说一声,让我们有所准备才是。”

夏温娄长叹一声:“大人有所不知,事发突然,这机会是碰着的,可遇不可求。虽说急了些,总归比待在京城无从下手好。”

这个知府怎么夺下来的,孟铎不大清楚,只知道用了非寻常手段。听夏温娄这么说,他倒能理解几分。皇上那里要人失败,孟铎便想试试从本人入手。

“夏侍讲年轻有为,就不想趁此机会建功立业?”

夏温娄笑的和煦:“下官自然想。”

孟铎以为有戏,便循循善诱:“浦江府是个建功立业的好地方。夏侍讲可有兴趣一同前往,我们联手,定能事半功倍。”

夏温娄一本正经道:“下官在京城比去浦江府的用处大。”

“你三个师兄都在京城了,你留下能做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不过大人放心,您到任后,下官定有厚礼奉上。”

孟铎仔细辨别夏温娄的神情,见他一脸认真,不似诓他,狐疑的问:“当真?”

“千真万确。”

孟铎深吸一口气:“好,那我等着你的厚礼。”

陆正听说孟铎没能把夏温娄要到手,想亲自去找皇上要人,却被孟铎拦下。

孟铎将他和夏温娄的对话如实告知,陆正思索良久,方才作罢。

夏温娄平日里都在做什么,别说陆正不清楚,就是夏温娄在翰林院的顶头上司都不清楚。以陆正多年的政治嗅觉,他能感觉到朝局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若说这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便是夏温娄入翰林院之后。皇上喜欢能干实事的,夏温娄能被皇上留在身边办事,证明他的能力绝对比众人想象中的还要好。

既然夏温娄说有厚礼送,陆正也想看看他这份礼有多厚。

户部这边,盛华对夏温娄的行事方式从不过问,他只看结果。而户部其他人并没把未及弱冠的夏温娄放眼里,都认定是盛华照顾自家师弟,特意安排他来户部积攒实绩,好为日后升迁铺路。

何况夏温娄身边还带着三个“关系户”,更不像是来办正事的。以至竟没人盯着他们这边,行事时少了诸多掣肘,办事效率反倒高了不少。

邓辽和盛家兄弟每天忙碌不已,盛华更是直接给盛铭泽所在的书院告了假,让他专心跟着夏温娄办事。书随时能念,历练的机会可不是随时能有的。

他们白天去户部看卷宗,到了下值时间,夏温娄便把他们带到玄影卫,跟着陈寒远学习户部如钱粮核校之类的门道。

当邓辽和盛铭灿看到陈寒远时,心中惊讶万分。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何夏温娄说不可轻慢。

陈寒远是戴罪之身,邓辽听自己父亲提过,陈家是死局,绝无翻身的可能。按理说,陈寒远跟夏温娄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可见他二人熟络的样子,仿佛多年挚友。

邓辽心头疑窦丛生,好几次想开口问个究竟,又怕触碰到什么不便外传的机密,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在心里闷着。

不止他们三人要听陈寒远讲课,夏温娄也一起听。他有自知之明,论实干经验,自己就是菜鸟。

新人只会盯着账面上的数字较真,陈寒远却教他们实打实的“三查法”:先翻“户册底账”,也就是各地报上来的户籍、田亩原始记录,最见根基;再核“库簿流水”,国库的收支明细全在这儿;最后还得验“实物封条”,粮仓、银库的入库凭证上,封条日期、经手人印信,都是铁证。

三者对不上的地方,必是漏洞。比如某县报“灾年减收”,但库簿里却有一笔同期“无名入库”,十有八九是地方官私吞赈灾款,用假账遮掩。

陈寒远毫不藏私的把户部里的弯弯绕绕跟他们讲清楚,四人受益匪浅。

起初,夏温娄并未告知他们在做什么,只说想让小辈学些真本事。随着他们问的问题越发有针对性,陈寒远才觉出不对味儿。

一日,陈寒远叫住夏温娄单独说话,问出心中猜想。

“你可是要查江南和闽地走私的事?”

夏温娄没有藏着掖着,坦言道:“不全是。”

“哦?怎么说?”

夏温娄走到陈寒远对面坐下,“江南的毒瘤早已盘根错节,这些年他们仗着天高皇帝远,行事越发肆无忌惮。这棵树是时候修一修了。”

陈寒远倒茶的手一顿,轻轻摇摇头:“怕是不好修。”

夏温娄指尖捻着茶盏边缘,瓷面映出他眼底一抹淡笑:“您对薛阁老怎么看?”

陈寒远的身子僵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薛阁老虽已致仕,但他在朝多年,培养扶持的门生、提拔的下属遍布朝野。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他当年对太上皇有拥立之功,是从龙旧臣。只要不是谋反的大罪,圣上碍着这份情分,断不会动他。”

夏温娄垂眸盯着茶盏里晃荡的碎影,良久方抬眼,眸底翻涌着冷光:“可若江南那些龌龊事,桩桩件件都沾着他的手笔——那他铸下的错,比谋反更伤国本。”

陈寒远低低一叹,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郁:“温娄啊,自古君王哪个不重名声?就说太上皇吧,论起看淡虚名,已是世间少有,可他终究没动薛开。如今怎会让自己精心培养出的儿子脏了手?即便陛下愿意,太上皇能同意吗?”

“我没那个本事让太上皇同意,有人有这个本事。”

“你是说朗国公?”

“不错。”

陈寒远先是缓缓点头,指尖却又重重敲着桌面,摇了摇头:“朗国公与陛下感情颇深,他怎会让陛下冒着担骂名的风险处置薛开?”

夏温娄不解:“处置薛开为何一定会担骂名?若他十恶不赦,陛下秉公执法,世人只会称赞陛下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