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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气氛有些凝固。

有夫人劝:“这许大人可是张大人的乘龙快婿,这么多年,张大人在三军还是很有威望的,在东原时,除了太上皇外,张大人的话就是命令,谁敢不从?”

说话的夫人是从东原一并跟来的,言语间不难看出也是对张家有所不满。

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传来。

乐晏扬眉。

“长公主,是许大人来了。”侍卫来报。

乐晏下巴抬起,不悦道:“今日本公主不得空,还要招待女眷,不见男客。”

谁也没有想到许大人竟来长公主府,还被人拒之门外了,不禁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乐晏。

“我从北梁那边带来了些酒,今日大雪,倒不如围炉喝点酒暖暖身。”乐晏翘唇笑,压根就没有把门口的事放在眼里。

等了一会儿外头传许夫人来了。

“许夫人?她不是病了么。”乐晏面露几分讥诮,丝毫不给面子地拆穿了,刚才请你来,你拿乔,现在想进门?

晚了。

在场诸位和乐晏接触并不多,只知道北梁长公主极受宠,而且长得漂亮,一颦一笑都是美的不可方物。

至于脾气,秉性,无人知晓。

许夫人被拒之门外,站在大门口脸色有些挂不住,看向了许大人:“夫君,这位长公主不肯见我。”

许大人蹙眉:“开仓赈粮迫在眉睫,长公主把持着粮仓钥匙迟迟不肯交纳,按的什么心?”

略作犹豫,许大人作势就要往里闯。

一只脚刚踏上台阶,长公主府的侍卫拔剑冲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许大人被迫拔剑应战。

不到片刻就被打得接连后退。

许大人紧咬着牙做出防御姿势,站在人群中道:“下官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事情经过紧急,着急求见长公主,还请长公主尽快将粮仓钥匙交出来,这是南牧的事,长公主未曾嫁入南牧,拿着钥匙于理不合。”

许大人干脆就直接在大街上喊了起来。

在门的另一头,这些话也全都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乐晏耳朵里,她单手撑着下巴,面露几分不耐。

“给本公主好好教训许大人,他若再敢胡说八道,直接割了舌头!

红栀应了。

这话倒是把几个夫人吓了一跳,赶紧劝:“长公主,这,罪不至此。”

“本公主是来和亲,可不是随随便便被这么阿猫阿狗羞辱的。”乐晏不以为然。

众人今日是看明白了,长公主府的宴会是假,杀鸡儆猴才是真。

有人暗地里觉得乐晏太过于张狂。

有人觉得她在北梁被骄纵惯了,到了南牧,肯定是要吃亏的,许大人不好动。

说不定到时候气氛僵持还需要长公主出门赔罪。

直到红栀端着托盘进来,上面盖着沾了血的白布,众人眼皮一跳,红栀唰地掀开白布。

“啊!”几位夫人吓了一跳。

胆小的姑娘躲在了夫人怀中,缩着肩,瑟瑟发抖。

“长公主,奴婢将许夫人跟许大人一并带来了。”红栀指了指院子外五花大绑的两人,跪在雪地里。

其中许大人的嘴角还在不停地流血,赤红了眼在挣扎。

乐晏瞥了眼又收回神色:“让张大人一步三口头的来长公主府接人。”

闻言,众人倒吸口凉气。

许大人和许夫人就跪在雪地里,许大人眼睛里都是愤恨,寒风刺骨,刮在脸上凉飕飕的。

“长公主,许大人也是一心为南牧着想,罪不至此啊。”有夫人劝。

乐晏叹气:“并非本公主要这么做,而是圣意难违,皇上有令若有人敢挑拨民心,制造惶恐者,不必手下留情,打死不论!”

“这,这是皇上的意思?”夫人惊讶。

乐晏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在诸位面前晃了晃:“皇上留下十五万大军在金陵城,就已经猜到了一定会有人借机生事,本公主没有带兵抄了许家,已经是宽容。”

令牌一出,众人无言。

有人甚至庆幸没有和长公主作对。

“长公主,四个城门口已经被御林军严防死守,还活捉了几个意图不轨,试图擅闯出城之人。”侍卫再来禀报。

乐晏豁然起身:“将那几个人斩首,尸首挂在东城门口示众,另,谁再敢造谣军粮不够,蛊惑民心,不论身份,就地处决!”

一声令下

诸位夫人看向乐晏的眼神都变了,多了惶恐,敬畏。

“来人!”

乐晏再扬声,红栀凑上前替她拢了拢外氅,推开外室的门走了出去,迎着风雪,吹在脸上宛若被刀子刮似的疼。

她抿唇,一步步朝着许大人身边走近。

许大人惊恐地盯着她,呜呜咽咽想说却说不出来话,一旁的许夫人却道:

“你是北梁长公主,可不是南牧的主子,未曾明媒正娶……啊!”

猝不及防地手起刀落。

许大人的人头滚落在地,轱辘两圈滚到了许夫人的面前,血溅三尺,沾上了衣裳,宛若绽放的朵朵红梅,极致妖娆。

乐晏抬起手揉了揉耳朵;“刚才许夫人说什么来着?本公主没听清。”

许夫人错愕,恍了许久才回过神,震惊不已地看向乐晏,咽了咽嗓子,再没了之前的有恃无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在自己面前惨死。

“你!”

乐晏歪着脑袋看她,一张绝美的脸蛋染上冰霜,冷得叫人心底发麻。

不止是许夫人,还有身后的百官夫人。

看着这一幕对乐晏的看法已经完全改变了,这位北梁来的长公主,可不简单!

“张大人怎么还没来?”乐晏看向了侍卫:“把这颗脑袋送去张大人府上。”

“长公主!”

许夫人慌了,即便五花大绑也要跪着给乐晏磕头:“是臣妇有眼无珠,冒犯了长公主,求长公主开恩恕罪。”

没有理会许夫人的话,在乐晏的默许下,侍卫提着脑袋就这么一路离开了,滴滴答答还流淌血迹。

谁能想到一个时辰前还威风凛凛的许大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还是被乐晏亲手杀了。

“长公主!”许夫人磕头,白皙的脑门都快磕破了。

乐晏拢了拢衣裳,居高临下:“夫人当务之急是应该想想,究竟是谁散出来的流言,让许大人在金陵城造谣的,本公主向来恩怨分明,不会牵连无辜之人,但若是被本公主查出来了,一切都晚了!”

许夫人身子一顿。

能是谁?

还不是她的父亲张大人为了要给景晏帝一个教训,故意在后线闹事,煽动民心。

并非通敌卖国,而是想得到重视。

金陵城的官最大的就是张大人,当朝二品太师,次次打仗都在场,结果景晏帝上位后,第一个弃用的就是张大人。

这口窝囊气,张大人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