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打了屁股的大白狗:“……本座觉得没有问题!”
狠狠地咬牙切齿!
像是要把“没问题”这三个字给咬碎了一样。
南然哼了哼。
想试探她?
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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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桀桀桀”嚷嚷着“成了成了”的黑袍男人,已经发现了正在朝着虫巢深处走来的御兽宗弟子们。
“哦?”
“原来是有些可爱的肥料们过来了。”
“看起来,这次的肥料质量还很不错呢!”
黑袍男人再次“桀桀桀”起来:“来吧来吧,可爱的肥料们来的再多些吧。”
“让你们的血肉,你们的修为,全部都化成藤蔓虫王的肥料吧!”
“助力我主复生!”
“来吧,来吧!都快过来吧!”
听见这些话的御兽宗弟子:……
“他是在嗓子眼儿上装扩音石了吗?”
“所以我们现在是被发现了?”
“他是在故意等着我们过去吗?”
“我们既然能够听到他说话,那他是不是也能听见我们说?”
众人又激烈的讨论了一番。
仍旧没有对前方危险的恐惧,全都是想要满足好奇的探知欲。
“我怎么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
“明明之前还都很害怕的样子,怎么这会儿看起来好像又都不害怕了?”
“是我的错觉吗?”
南然皱着眉,越来越觉得御兽宗这些人的状态,有些诡异了。
“不是你的错觉,是他们现在,已经沉浸在了,对方想要的状态中。”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被迷惑了。”
“所以现在根本就感受不到什么害怕。”
“只有无限兴奋的求知欲。”
南然:……
“你真的不管管?就这样让他们过去,真的没问题吗?”
她轻轻蹂躏着大白狗的耳朵。
气的大白狗嗷嗷叫:“我发现你这人,只是嘴上说什么要对宗主尊敬,行动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尊敬!”
南然“哦”了一声,对大白狗的控诉不以为意。
“可是,是你上赶着过来我这里当狗的呀。”
“我那是需要身份伪装!身份伪装!”
大白狗怒道:“不要再说这些虎狼之词了!”
什么叫他上赶着过来当狗……
“什么虎狼之词?分明是宗主,你自己心黄黄,所以看什么都黄黄。”
南疏:……
他居然无言以对。
好在,众人很快就也走到了虫巢腹地,看到了就在其中的虫王。
也全都吓了一大跳。
“卧槽!什么玩意儿,长得这么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藤蔓虫王,长相的实在是过于丑陋,原本已经被迷惑的失了心智的御兽宗弟子们,竟然有一瞬间的清醒过来。
只是很快,他们就再一次的陷入了迷障中。
恐惧不在,眼底再一次变得只剩下兴奋。
“这就是藤蔓虫王吗?”
“看起来确实如我们之前所猜测的那样,毫无战斗力可言。”
“我们赌对了,这次应该能够活着出去了吧。”
南然:……
那旁边儿还有那么大个人呢,你们难道就看不见?
还真就看不见!
黑袍男人再次“桀桀桀”,猖狂又得意:“兴奋吧,兴奋吧,我可爱的肥料们!你们越兴奋,肥料的效果就越好。”
南然:……
什么鬼东西?
“看来,我们之前的怀疑是真的。”大白狗忽然说了一句,狗脸无比的严肃。
“什么怀疑?”
南然问了一句,南疏却没有回答。
此时,御兽宗的那些弟子们,已经排成一队,满眼都是兴奋的光,朝着那藤蔓虫王走去。
南然:……
“喂喂喂!你们不是要跟他战斗吗?现在直接往前走,是什么意思?打都不打,直接送人头吗?”
“让他们去吧。”
与南然的着急截然不同,大白狗南疏一如既往地狗脸淡定:“这东西消化起来没有那么快,就算他们现在直接走进这东西的胃里,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
“而且……”
大白狗看着眼前,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的藤蔓虫王:“这家伙,就快要晋级了。”
“大乘期强者之间的对决,他们尚且承受不住波及,这东西晋级之后的余威,可远比大乘期九阶大圆满境的满攻伤害还要强,顷刻间就足以将他们湮灭成灰,到这家伙的胃里去躲着,可能还远比在一旁,被余威所伤,要好些。”
南然:……
行吧!大佬说什么是什么。
很快,她又想到:“那我要不要也进去躲一躲?”
别是他们都进去了,避免了被波及,反倒是她留在了这里……
到时候被湮灭成灰的岂不就成她了?
南疏:…
“你不用!”
这女人难道至今,还不清楚她自身的实力吗?
南然轻“哦”了一声。
一人一狗之间,倒是保持了诡异的默契。
他不说,她也不问。
她不问,他也不说。
御兽宗的弟子们排排站,在走到那像是心脏跳动着的地方时,嗖的一声,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了。
南然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下意识的寻求安慰:“你确定,他们真的没事儿?”
这怎么瞅着,比下饺子还恐怖?
下饺子好歹还能看见,这一个一个的掉下去之后,浮在那锅里。
这是直接原地消失了啊!
“嗯。”
南疏被她问的,也有些紧张了,但还是强作镇定。
黑袍男人在这个时候,又“桀桀桀”起来,甚至就像是知道了南然的担忧一样,十分贴心的,打开了藤蔓虫王的“胃镜”播放给她看。
南然:……
好的,暂时的相信了南疏说的,好大徒与孟师姐她们确实没有危险。
就是——
“他们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像是被蜡封住了似的。
“应该是藤蔓虫王的胃部粘液,将他们给包裹住了。”
“啊?”
南然瞪圆了眼睛:“胃部粘液?那还活着吗?”
“活着。”
南疏这次比较肯定了。
“那就好。”南然又放心了。
只是很快,她又奇怪起来:“那个裹的黑乎乎的,跟茧蛹子似的玩意儿,是看不见我们俩吗?”
为啥好像对她们俩在这儿,丝毫不感觉奇怪。
“当然看不见!”
南疏狗脸嫌弃的看着她:“你当我这个御兽宗的宗主,是摆设不成?”
区区障眼法,难道还能不会?
南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