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抬手轻轻拍了拍莎伦的肩膀：
“别担心，找大主教打听确实冒险，但我有更稳妥的办法。”
莎伦满脸困惑地挑了挑眉：“什么办法？总不能直接闯进教廷翻箱倒柜吧。”
莎伦心中的疑惑更甚。
毕竟没有人敢在神圣庄严的罗马教廷放肆。
周围除了光明会的精锐守卫，还有罗马教廷身着圣袍的神职工作人员，更有无数虔诚的基督教信徒。
只要一声令下，别说是配备武器的警员，就算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都会立刻加入战斗，到时候麻烦就真的无法收场。
她和同伴们之前偷取光明晶骇，本就已是九死一生的大冒险。
江辰神秘一笑，眼底闪过狡黠的光：“明天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活动。我太累了，先睡一觉。”
“对了，我的房间在哪里？”
“还是去酒店吧，这里被狼人搅得天翻地覆，酒店更安全。”
“也行，帮我给钱。”
“为什么？”
“我身上没钱。”
“穷鬼。” 莎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特喵的说谁是穷鬼呢？
看不起谁呢？
江辰在心里暗自吐槽，嘴上却道：“对了，那十亿美金记得分我一半。”
“什么十亿美金？”
“不记名债券。”
“做梦吧你，光明晶骇都给你了，这东西自然是我的，我还需要购买很多材料。” 莎伦寸步不让地反驳。
两人结伴离开狼藉的房间，找了间附近的酒店落脚。
刚踏入酒店大堂，就听到角落有人压低声音商议：“午夜弥撒券，一万美金一张。”
“一万美金？这也太贵了。”
“贵？
你知道这券背后的价值吗？
知道能去参加弥撒的都是什么人吗？全是非富即贵，甚至还有议员！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两张。”
“这次有红衣大主教格雷戈里亲自出席，说不定教皇陛下都会露面。”
“你嫌贵，我还觉得亏呢。”
“行了行了，一人一张，你给我一万美金，我这就把券给你。”
两人正为价格讨价还价时，江辰凑近莎伦小声询问：“弥撒是什么？”
“弥撒是基督教的重要宗教仪式，通过祷词和祭品纪念上帝的救恩与救赎。
表达信徒对上帝的爱与感恩。
怎么，你这无神论者也要祷告上帝了？” 莎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你知道格雷戈里吗？”
“他是红衣大主教。”
“具体什么身份？”
“就是仅次于教皇的职位，按你们华夏古代的地位划分，差不多相当于宰相。”
“你了解得还真不少。”
“这不是废话么。” 莎伦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给我钱。”
“做什么？”
“我有办法了。” 江辰抬下巴指了指旁边商议的两人；
“罗马教廷明晚有场午夜弥撒，主持仪式的是三位红衣大主教之一的格雷戈里。
这种级别的人物，不可能对地下密室一无所知。”
“你怎么确定？”
“他们刚才在商议入场券价格，一万美金一张才能进去。”
莎伦一听这话，立刻猜到了江辰的打算，脸色瞬间微变：“你想混进弥撒？”
“嗯。” 江辰笃定地点头。
莎伦眉头紧锁。
她当然知道神父主持的弥撒是何等神圣的仪式，尤其是红衣大主教亲自主持的宗教活动。
能进入其中的绝非普通人，都需要足够的资历或身份。
长久以来，入场资格渐渐成了可交易的资源。红衣大主教的弥撒请柬都是提前通知发放的。
能得到邀请的不是商界巨鳄就是政界高层，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
久而久之，
入场券便成了身份与财富的象征，往往一场弥撒有几十甚至上百人参加，单张一万美金，一场下来就是上百万的收入。
莎伦从钱包里抽出两万美金递给江辰。
江辰接过钱径直走向那两人，莎伦则站在原地，心不在焉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江辰拿着两张烫金入场券走了回来。
“想要进去，得换身衣服。”
“换什么衣服？”
“你不是要混进去吗？最好穿神职人员的衣服，这样更有说服力。”
“你有准备？”
“当然，我以前装扮过修女，大致路数都懂，先上去睡一觉，明天去搞两套衣服。”
两人说着便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次日夜晚，
深夜的罗马街头寒风萧瑟，卷着落叶在石板路上打着旋。
莎伦驾车七拐八绕，最终将车停在一条僻静的巷弄里。
她从后备箱翻出一套黑色修士服和一枚银色十字架项链，递过去说：“这是我以前做任务时备用的，你穿上试试。”
江辰换上修士服后，原本凌厉的气质收敛了许多，配上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倒真有几分神职人员的庄重沉稳。
莎伦忍不住笑道：“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此时的莎伦也换上了修女装扮，一身黑色修女服衬得她面容愈发清丽，胸口的十字架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江辰对着她做了个祈祷的手势，低念：“阿门，上帝会保佑你的。”
莎伦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学得挺像的嘛。”
“走吧。”
圣彼得大教堂内烛光摇曳，数百名信徒跪在猩红的地毯上虔诚祈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烛香与肃穆。
江辰混在神职人员的队列里，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
这里有低头祷告的修女，有手持圣经的神父，还有衣着华贵的信徒。
那些信徒无论男女，脸上都带着从容与贵气，显然非富即贵，一万美金的入场券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此时
格雷戈里正站在主祭台前主持弥撒，周围的神父们表情严肃，一丝不苟地配合着仪式流程。
江辰的视线悄悄落在主祭台后的格雷戈里大主教身上。
对方胸前挂着一枚镶嵌红宝石的十字徽章，袖口精致的金线刺绣在烛光下泛着神圣而华贵的微光。
弥撒进行到一半，格雷戈里起身走向忏悔室。江辰算准时机，借口整理烛台，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忏悔室的木门刚合上，他便立刻贴在门外，对着里面的人看了一眼。
“神圣的主啊，请宽恕我的。” 格雷戈里的祷告声突然中断，眼神瞬间变得迷茫空洞。
江辰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响起：“告诉我，教廷地下关押的巫妖在什么地方？”
“就在教廷正下方。” 格雷戈里木然地开口。
“怎么走？”
“朝左边走，那里可以直接进入地下，但普通人进不去，有神职人员严密守护。”
“你可以带我去吗？”
“不行，我也无法下去。只有教皇才可以，只有教皇和三位守护天使能开启入口。密室在圣彼得雕像底座下的暗门里。”
“守护天使的具体位置？” 江辰继续追问。
“左护法守在暗门通道，右护法在封印室门口，主护法····主护法与巫妖共处一室。”
“你还知道什么？”
“除了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什么都不记得。你只需记住，在弥撒的时候，你看到了上帝的荣光。”
话音刚落，江辰便迅速转身离开。
格雷戈里猛地惊醒，眼神恢复清明，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从忏悔室出来时，江辰早已不动声色地混入人群。
此时众人正围着格雷戈里，准备接受他的赐福。
江辰趁机转身，想要悄悄离开。
“神父大人，您要去什么地方？”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江辰微微一愣，回头看到一张美丽的脸庞 —— 对方身着修女服饰，显然是这里的神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