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迷人,说话时,带来耳畔细微的气流变化,林薇浑身骨头都恨不得酥了半边。
陆雨时说完,她耳朵红得几欲滴血,这一幕落入他眼中,犹如烈火烹油般煎熬。
“小雪,我可以……”他咽了口口水,可这点子口水根本浇不灭内心深处汹涌的邪念,目光也从她眉眼滑至唇边。
在他要吻下时,林薇手腕用力抬了抬,像是想挣脱他的束缚。
陆雨时以为她不愿意,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你怕什么,怕你哪天知道你姐姐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你想起今晚会后悔,会觉得恶心?”
林薇停止了挣扎,用沉默回应他。
陆雨时:“你心里不是早就给我判了死刑吗?我们不是早就达成默契,你姐姐的死就是我造成的吗?现在是我强迫你!你恨我就好了。”
林薇听得见他说话时声音里细微的颤抖,稳了稳心神,开口:“我没有要拒绝你,我只是要伸手拿东西。”
感知到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她坐起来,伸手去抽屉里拿了一盒避孕套。
陆雨时盯着那盒避孕套看了几秒,眼神变冷,心中蹿起一股无名火:“你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林薇看起来很平静:“我单身,家里有这种东西很奇怪吗?”
这话几乎是在戳陆雨时的脊梁骨。
从前他们在一起时,从未用过这种东西,一则影响体验感,二则也是最重要的,林薇知道陆雨时是不婚主义者,最怕的就是女朋友怀孕,所以在这方面他自控力非常好,也从未失手。
唯一的一次失控,是两人的最后一次。
也就是林薇跟他提了分手,他忍了两个月主动去找她,原本是打算彻底划清界限,有个交代,没想到不见面还好,见了面发生了关系,一切完全失控。
不仅和好,他还动了想结婚的念头。
这也是为什么,杨凡跟他说“林蔷”怀孕时,他意外又笃定,意外的是林蔷明知道他那晚失控,事后却没有吃药。
笃定的是,他很确定,林蔷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死掉的林蔷就是两个月前和他抵死缠绵的那个人。
若非是被这样复杂且沉痛的情感裹挟着,以他的聪明,不可能发现不了死掉的林蔷其实根本不是他的小雪。
“你在我之后,有过别的男人?”
林薇看了一眼他身下,抬眸来:“你都结过婚,我不能有别的男人?你也说了,人有欲望很正常。”
陆雨时心口一窒,一下抓住她手腕:“你!”
林薇锋利地看着他,心中终于有了些许快意:“嫌我脏了?还是你觉得,我这么多年就应该为你守身如玉?”
他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林薇被他捏得很疼:“放手,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松开,目光有些仓惶。
林薇手腕上被他捏出红色印子:“你到底做不做?不做的话就出去。”
陆雨时:“你就是见不得我高兴,每次我高兴不了几秒,你就要我难受。”
林薇冷笑:“刚才是你把我扑倒,是你在发情,我没有拒绝你吧,我只不过是想保护我自己,我做得不对吗?”
陆雨时拿过那盒避孕套看了一眼:“我用不惯这个。”
林薇露出很遗憾的表情:“那没办法了,你自己去卫生间解决,我爱莫能助。”
说罢,拿过一包纸巾塞在他手里。
陆雨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你现在心里很得意吧?”
林薇毫不掩饰:“得意死了。”
陆雨时伸手去接皮带。
林薇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匪夷所思地看了他几秒,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还没站直,手腕处被他往下用力一扯。
林薇身体骤然失去重心,一下跪在地上,还好地上铺了地垫,否则膝盖都要磕出淤青来。
“陆雨时,你——”
手触到什么,她脸一下红了,想抽开手却完全动弹不得。
“跑什么,不是有过别的男人吗?让陆老师看看,有什么长进。”
林薇被他这话臊得没脸,别过头去:“下流!”
陆雨时抓着她的手动作起来,另一只手将她下巴掰回来,强迫她看着他:“我这三年来都是这么过的,你回来之后我每次见到你,都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一万遍。”
房间里气氛灼热,接近白热化。
林薇额头和脖颈处出了一层薄汗,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眼睛根本不知道看哪里。
“我把手放开,你来。不许跑。”
陆雨时轻轻喘息,慢慢放开了手,他刚一松手,林薇如释重负,赶忙要抽回手,还未离开那物一秒,便被他用力拽回来,不止手回去了,人也被他拽得离他更近。
“就知道你不老实。”
林薇有点后悔刚才拿避孕套故意恶心他了,他现在就是赤裸裸地报复。
不是说男人过了三十岁就不行了吗?
为什么陆雨时都四十岁了,还能坚持这么久。
这个过程很折磨人啊,虽然完全不需要她做什么,但周遭的气氛却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羞耻了。
“看来你也没什么长进,连我教你的都忘了。还是你需要我再教一遍?”
他又开始点她了,这张嘴为什么这么讨厌呢。
林薇整张脸都红透了,一半是气的,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你快点,我手很酸。”
陆雨时眸色浓得犹如一抹化不开的墨:“快不了,它看见你太兴奋了。我也控制不了。”
林薇咬着下唇:“陆雨时,你!”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深深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叫我雨时。”
林薇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破罐破摔:“雨时。”
陆雨时循循善诱:“没有爱意,要像以前那样。再叫。”
林薇看他两眼,她虽没见过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是什么样子,但肯定不是陆雨时这副变态样子,明明被欲望驱使着,脑子却十分清醒地欺负她。
不是变态是什么。
对付变态不能按常理出牌。
林薇看向卧室的房门,忽然叫了一声:“张燃,你来了。”
艹!
一声沉重的低吼后,房间里陷入一瞬的安静与尴尬。
林薇一边哼歌,拿纸巾嫌弃地擦了擦手。
陆雨时躺在地垫上,喘息了好一会儿。
“我是结过婚,我还伤害过你,我还那么粗心,忽略了你跟我在一起时的感受,让你一个人心里藏了那么多秘密。你姐姐的死也跟我有关系……我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你守身如玉。”
“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你要跟谁谈恋爱我都没想法,甚至你要结婚,我也没意见。”
“我只有一个条件,张燃不行。”
林薇将擦完手的纸团扔在他脸上:“你放心,我不想喊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