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柱高速旋转,犹如一台绞肉机,疯狂撕扯地狱双头犬的血肉。
双狮王感知到了危险,提前从双头犬身上逃离开来,没有被火柱封锁在内。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非常正确。
因为被关住的地狱双头犬一个纵身,却像是撞在一面钢板上一样,直接弹了回去。
那火柱的外围,犹如囚笼,根本无法突破。
只要被锁定,就会被阳神的技能不断消耗状态,直到被彻底抹除。
阳神双手平举,维持着技能的释放,大有不把地狱双头犬击杀,就决不罢休的架势。
从技能中逃脱的双狮王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大助力被阳神绞杀。
一旦地狱双头犬死了,哪怕这是一头死后还可以召唤出来的战宠,那召唤的冷却时间也格外长久。
而这段时间,足以让阳神和步之平把她杀死无数次了。
双狮王低喝一声,黑白二气在她背后凝聚成两只蝴蝶的翅膀,承载着她飞向高空。
一黑一白两片翅膀在飞行过程中用力一振,万千蝴蝶凭空出现,朝火柱涌去,看起来是要将阳神的技能抹消掉,把地狱双头犬放出来。
可惜,她的对手不止有阳神,还有步之平。
“大震撼!”
又是一个大震撼,步之平破空杀来,长枪一扫,就将双狮王的技能全部抹除。
而他本人,则趁势宛如炮弹一样,杀向了双狮王。
二者相撞,立马从半空落下。
即使是在下落的过程中,双狮王和步之平也在不断激斗。
步之平的长枪凌厉异常,各种凭自身战斗经验总结出来的枪法和技能交替使用,攻势迅猛无比。
而双狮王明显不擅长近战,面对步之平的攻势只能被动防守。
但仗着自己的职业特性,那黑白二气防御力极强,倒是一时招架住了步之平的连续进攻。
二人从半空打到了地面,双狮王想飞回空中,把战场拉到自己更擅长的空战,却很快又被步之平给拖了下来。
“阳关三叠!”
步之平长枪刺去,突然发难。
这一枪,接连带出了三道残影,朝双狮王攻击,威力一道比一道强,伤害几乎翻倍。
三道残影,前两道破开了双狮王的层层防御,而最后一道,则是命中了双狮王,将她的腹部洞穿。
“噗!”
双狮王口喷鲜血,身体倒飞出去,腹部的伤口几乎快要将她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地狱双头犬也在一声悲鸣之中,身体在火柱中倒塌、萎缩、消散,状态彻底清零。
很明显,胜负已定。
看到这一幕,陈放彻底放下心来。
果然,双狮王再强,也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硬抗龙国两位圣盾的联手。
双狮王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艰难起身,脸上的面纱也不知掉落到何处,露出了她那副相当美艳的脸。
“你们以多欺少,真是无耻!”双狮王咬牙切齿,仍没有放弃抵抗,黑白二气从她身上滚滚溢出,一边治疗着她的伤势,一边重新凝聚成蝴蝶的双翼,让她能够重新恢复战力。
阳神不禁冷哼,在火焰的包裹中朝双狮王冲了过去,同时口中不屑道:“你仗着自己的实力,屠杀我南云城数十万百姓,才是真正的无耻!”
“要真有本事,为何不敢直接来龙国的东域找我一战?”
“废物。”
说话间,阳神身上的火焰耀眼至极,让他整个人宛如坠落的太阳,声势浩大。
面对阳神的喝问和技能,双狮王根本无法反驳,且压力巨大。
她强行忍住腹部的疼痛,用尽全力释放技能迎击。
“轰——!”
又是一声巨响,光芒和火焰向外迸溅,将周围数里范围内的一切全都焚尽,化作焦黑的土地。
阳神重新飞起,犹如烈日当空。
而在下方,技能正中心处,双狮王全身漆黑僵硬,下半身彻底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地的焦黑骨屑。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模样极其狼狈,之前漂亮的容颜也早已扭曲,取而代之的是化作焦炭的皮肉。
现在的双狮王,状态已经跌落谷底,就算是陈放估计都能把她杀掉。
阳神和步之平并没有急于动手。
步之平扛着长枪,看向天上的阳神问道:“是直接杀了,还是带回去审判?”
阳神想了想:“南云城数十万人的血债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没有必要带回去再杀。”
“直接杀了她,将她的死讯公之于众也是一样的。”
“好。”步之平笑笑,“那这击杀千罗国国柱的机会,我就不让给你了。”
“毕竟你之前杀过这种级别的敌人,我虽然灭了不少座城,但还真没有过击杀国柱的履历。”
阳神“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不过,在步之平将长枪一甩,重新握在手里的时候,阳神又道:“先等等。”
“我觉得,还有大鱼。”
“哦?”步之平一听,顿时心领神会,他就这么持枪而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陈放通过赤隼的视角,能够看到龙国的两位圣盾已经锁定了战局,而且想要直接杀了双狮王。
但二人突然又没了动手的意思,这让陈放感觉有些奇怪。
陈放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稍一思考之后,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啊……
估计他们是觉得,千罗国敢和龙国开战,前线上应该不止一位国柱。
如果借助双狮王,把其他潜藏在前线战场的敌人也给调出来,一口气全部解决掉,那这场战争的胜负基本就算是决定了。
不得不说,这二人也真是艺高人大胆,竟然敢在千罗国前线阵地的后方,拿一名国柱当诱饵。
哪怕跟步之平等人隔了很远,陈放也不禁为他们捏了把汗。
不过,陈放并不觉得,二人这么干能有什么收获。
毕竟如果千罗国还有后手,没必要非得等到双狮王差点儿被杀了,才出来支援。
就在陈放这么想的时候,事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