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谢知微说完,转身抢过一名战士的枪,拉枪栓,对着司马通就扣动了扳机。
花无双眼疾手快,一把抬起了谢知微的枪。
“哒哒哒!”一阵枪声响起,子弹贴着司马通的头顶飞了过去,吓得司马通一缩脖子!
“无双姐姐,难道你也相信庆之是黯灵族的人, 是他杀了我哥吗!”
“我当然不信,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给调查清楚!”
谢知微把手里清空弹匣的步枪扔到了地上,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无双没再去管她,沉着脸,来到了剑一破面前,“剑一破,你跟我说实话,在千山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将军,司马通说的就是实情,没有撒谎!我这条手臂就是庆之给我斩断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他就是黯灵族的人。”
剑一破见花无双陷入沉默,赶忙趁机说道:“花将军,您看我,现在伤得这么重,能不能麻烦您的人帮我包扎一下?再这么流血下去,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花无双闻言,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轻轻招了招手。一名医疗兵面无表情地快步走来,径直来到剑一破身边。
只见他熟练地打开医疗箱,从中拿出一瓶酒精,二话不说就开始冲洗剑一破的伤口。
酒精刚一接触伤口,剑一破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疼死我了!”
那叫声在空气中回荡,几秒钟过后,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断冒出,瞬间布满了整张脸。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医疗兵,“你为什么非得用酒精消毒?不是有碘伏吗?”
医疗兵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吐出两个字:
“没了。”
说罢,又迅速拿出绷带,开始给剑一破包扎。
“哎哟喂,你轻点啊!用这么大劲干什么!”
剑一破再次惨叫出声,可这次,医疗兵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不仅没减轻力道,反而面无表情地又加大了捆绑绷带的力度,动作利落地处理完后,转身便快步离开了 。
谢知微也不哭了,开始蹲下身子挖起了沙子。
其他士兵看到这一幕,相互对视几眼,也二话不说也加入了挖沙的行列。
花无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没有出声阻拦,
她心中明白,他们都不相信庆之会是黯灵族的人,更难以接受庆之他们已经死了的事实,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这般执着地在沙子里挖掘,试图找寻哪怕一丝关于众人还活着的迹象。
花无双轻叹一口气,没有过多干涉,只是安排士兵在附近扎营,又让医疗兵好好的检查一下崔仲久。
随后她独自一人缓缓走向那棵枯树,静静地坐在枯树之下。
几个小时悄然流逝,谢知微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花无双面前。她的双手满是鲜血与泥沙,脸上还挂满泪痕。
“无双姐姐,我真的不相信我哥会死,他一定还活着,他不可能就这么抛下我一个人。
还有庆之,他绝对不可能是黯灵族族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花无双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知道,我也相信庆之绝对不是黯灵族的人。
只是现在司马通言之凿凿,一口咬定庆之就是黯灵族的人,
而千山图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却不知道。”
谢知微一听,语气瞬间变得焦急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花无双深吸一口气,“如今也只能等崔仲久醒了。
或许,只有他清醒过来,我们才能知晓在千山图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医疗兵走了过来,“花将军,我检查了一下,崔仲久的脑袋受到了重创,陷入了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怕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谢知微一听,像是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一软,就摔倒在地。
另外一边,剑一破来到了司马通身边,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便问道,“你不是司马通,你到底是谁?”
司马通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剑一破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剑一破,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戏谑。
剑一破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见了鬼一般,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吐出几个字,
“你……你是戏庸才?”
此刻的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戏庸才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又刺耳,仿佛夜枭啼鸣,
“答对了,加10分,可惜,没有奖励。”
他一边笑着,一边微微歪着头,眼中尽是嘲讽之色。
剑一破满脸疑惑,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你不是被庆之一剑给劈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戏庸才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庆之劈死的确实是我,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同样也是我。
这都多亏了黯灵族大人传授给我的分神之法。
早在之前,我便将自己的一缕元神放入了司马通的体内。
我的本体一死,这缕元神便会自动夺舍司马通的身体,如此,我便能再度复活。”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重生 。
剑一破缓缓垂下眼帘,口中喃喃自语:“这世间,竟真存在这般诡异莫测的功法……”
话语间,眼中悄然浮现一抹难以掩饰的向往,那是对未知强大力量本能的渴望。
须臾,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问道:
“既然你还活着,那我问你,你的千山图为何会突然爆炸?还有,庆之究竟是生是死?”
司马通脸上浮起一抹阴森的笑意,
“庆之?他肯定是死透了,”
他拖长了音调,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得,“那只眼睛,可是黯灵族大人赐给我的法眼,是我最后的底牌。
被那法眼一照,庆之连同那个不自量力的谢长歌,肯定都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可惜,又似是懊恼,
“只是真没想到,庆之临死前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招数,居然把我的千山图给打爆了。
这个庆之啊,真是可惜!他若能为我所用,必然是如虎添翼的一大助力。
只可惜,他太不识时务,非要跟我作对,落得这么个下场。 ”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又扯起一抹嘲讽的笑,仿佛在嘲笑庆之的“愚蠢” 。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惊呼,“秘境出口打开了!”
二人转头看去,只见那棵枯树,正在诡异的扭曲,随后,一道门缓缓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