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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天也黑了,两人便拎着一个编织袋往回走。

经过一条巷子时,灯光变得很弱,因为这条巷的路灯已经坏了好几盏。

陆羽看着自己和张小清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心里莫名不安。

突然,四个男人从巷口堵了过来。

领头的穿着花衬衫,手里转着钥匙圈,笑得一脸阴森。

“两位靓女,真巧啊!”

张小清立刻把陆羽往身后推,满脸警惕。

花衬衫男人笑出一口黄牙,“靓女,别紧张嘛,哥们几个只是想借点钱花花。”

说着,便伸手就去抓编织袋。

陆羽瞬间推开张小清,并迅速攥住花衬衫男人的手腕,往下一掰,趁他弯腰时膝盖顶上他胸口。

顿时,花衬衫闷哼着蹲下去。

“跑!”

陆羽朝张小清喊道,自己则是挡在了巷子中间。

剩下三个人立刻围了上来,只见她踢翻一个垃圾桶,玻璃瓶哐当碎了一地。

有个矮个子想绕过去追张小清,陆羽揪住他的后领往回拽,手肘砸在他背上。

这时,她听见脑后风声,刚侧头,一块湿毛巾死死捂住她口鼻。

刺鼻的气味冲进喉咙,她踢蹬着抓住那人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

可眼前越来越花,最后,她晕倒在地。

再醒来时,陆羽躺在水泥地上,手腕被塑料扎带绑在暖气管上。

而张小清也同样被绑着,估计是没逃掉,又被抓回来了。

陆羽环顾四周,这好像是一个旧仓库,墙皮掉得厉害。

“醒得挺快的嘛。”

花衬衫男人坐在木箱上,手里玩着她的火车票。

“京市来的?跑得真远。”

陆羽没吭声,而是试着动动手腕,扎带勒进肉里,挣不开。

她只得开口道:“兄弟,既然你们是求财的,钱你们拿了,放我们走吧。”

“急什么。”矮个子男人踢了踢编织袋,

“哥,这些货不错,不如……”

“嗯”,花衬衫男人踢了踢她们装货的编织袋,“本来只想劫个财,现在好了,送你们去个好地方。”

矮个子男人咧嘴笑,“黔南那边缺婆娘,一个能卖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头。

半夜里,陆羽和张小清被塞进一辆破旧面包车。

车厢里堆着麻袋,闻着有股饲料味。花衬衫男人开车,矮个子坐副驾,另外一个黄毛挤在后座盯着她们。

车开上颠簸的土路,陆羽借着月光看窗外——已经看不见城市灯火了。

“陆姐,我对不住你,呜呜呜……”

张小清哭了起来,明明陆姐已经拦住混混,让自己逃去找救兵,可自己太不争气了,居然又被他们抓了回来。呜呜呜……

“别哭了,省点力气。”

陆羽安慰了一句,便扭头说道:“停车,我要解手。”

“憋着!”后座的混混推了她一把。

“憋不住,弄脏车你们也不好交代吧?”

陆羽夹紧腿,身子抖了抖,似乎下一刻就要拉了。

“事真多!”花衬衫骂咧咧地停车。

矮个子拽着陆羽下车,就在路边解手。

陆羽蹲下时,摸到块有棱角的石头,迅速塞进袖口。

回到车上,她靠张小清更近些,用被反绑的手碰碰她。

张小清愣怔着,忽然,她摸到陆羽递来的石头尖角,小心脏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

约摸半小时后,车在一个岔路口停下熄火。

花衬衫男人说等接应的人,便和矮个子到路边抽烟,留一个黄毛在车里看着她们。

黄毛很快打起瞌睡。陆羽听见他呼吸变沉,立即用石头的尖角磨张小清手腕上的扎带,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你们干啥!”黄毛突然惊醒。

陆羽猛地用头撞向车窗玻璃。

“哐当!”巨响在夜里格外刺耳。

花衬衫男人冲回来拉开车门瞬间,张小清手上的扎带“啪”地断了。

她抓起麻袋里露出的铁棍,狠狠砸到黄毛的头上。

“啊!”,黄毛惨叫着一缩,晕了过去,而陆羽趁机滚下车厢。

“跑!”陆羽大喊。

张小清立即跳下车厢,手中的铁棍朝着花衬衫男人砸去。

同时,矮个子扑过来抓陆羽,陆羽不退反进,一头撞在他鼻梁上。

趁他捂脸惨叫,她抢过他别在腰后的剪刀,“咔嚓”剪开自己脚上的扎带。

随后,她一脚踢过去,“啊”,一声惨叫,矮个子捂着下半身蹲在地上。

而陆羽抓起地上的沙土朝花衬衫的脸上扬去。

趁他揉眼的工夫,她利索地剪开张小清脚上的扎带,并拉着她往附近的玉米地里钻。

“贝戋人!”花衬衫男人吼叫着追进玉米地。

陆羽两人伏低身子,听见玉米秆哗哗作响。

她突然想起云润谦教过的——夜里走黑路,要听风辨位。

她蹲在原地屏住呼吸,等花衬衫男人的脚步声近到能听见喘气,她猛地抡起路上捡的半截砖头。

“砰”一声闷响,花衬衫男人扑倒在玉米秆上。

见状,张小清迅速把他裤腰带抽下来,反绑住他双手,又撕下他的衣袖塞住他的嘴。

“不错!”陆羽给张小清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两人押着花衬衫往回公路上走。

没多久,她们便拦下一辆拉猪的卡车。

司机是个黑脸汉子,听她们说完,正义感爆棚,气得不行。

只见他又拿了根绳子,把花衬衫男人的手脚绑的更紧。

然后,他一手把花衬衫男人拎起来,把人丢到了猪群里。

在载着陆羽她们去县公安局的路上,花衬衫男人的惨叫声和猪的嚎叫声,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到了县公安局,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张小清手抖得不行,衣服早被汗水打湿。

“呜呜呜!陆姐,我好害怕啊!”

陆羽:……你刚不是挺猛的吗?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个小姑娘,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确实会害怕。只是当时的情景让人来不及害怕而已。

做笔录时,陆羽提供了个信息,“同志,那几个混混说,他们往黔南送过三批人。”

老民警一听,当即严肃道:“我们会查到底的,坚决不能让这样的害马之群毒害妇女。”

做完笔录,天还没完全亮,局里便安排陆羽两人歇歇,迟点再送她们回城里。

她们俩是放松下来了,可是沈钦君却是把服装批发城翻了个遍,卫民也放下工作,帮着去找人。

但还是找不到人,最后,沈钦君只得报警,可他还不敢让云润谦知道。

因为,要是让云润谦知道,后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