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精益医药厂，现在也换上了新牌子，红夜科技。
本来是想改个红夜医药，可惜医药许可证一直办不下来。
陈夜让林锋找人代办来着，结果还是一样。
有人故意卡，想拿点好处。
气得他直接不办了，暂时就先弄口罩吧，明年的大势非常严峻。
陈夜在路边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一辆货车慢慢停下准备掉头了。
那是张春生的战友，现在在红夜科技干安保。
上次去涪陵收“菜头”，就有他。
“夜哥，你怎么让人放在路边了？”
大头先从车上下来了。
陈夜唉了一声，看向男人，他记得这人好像叫，王良。
“良哥对吧？”
“老板，您太客气了，叫我良子就行，要不咱们先上车吧，这条路基本都是跑大车的，站路边挺危险的。”
上车后。
三人挤在货车车头里，陈夜这才怒骂道：“我看那老头可怜才坐他的黑车，玛德，没想到半路要跟我加价，我说不加，那老小子直接掏出了一把折叠刀，威胁我下车，草，什么世道。”
大头疑惑道：“那奥迪小跑车呢？嫂子没驾照你咋不开？你那摩托车呢？”
“别提了，我让她先回老家了，开回去了，摩托车，emmm，给一个老头骑了，草。”
王良闷闷的道：“老板，你记得那人的车牌号不？”
陈夜抬眸，“嗐，没顾上看，就当倒霉吧。”
兵痞兵痞，这年头他们都比较虎，真要去找那老头麻烦，这些跑黑车的都拉帮结派，不一定能落好。
半小时后，到了厂里。
再次寒暄了一波。
陈夜这才完全记住张春生三个战友的名字，王良，刘金龙，孙平。
现在负责红夜科技的安保工作。
来到口罩车间前。
等了没一会，大头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出来了。
陈夜上下打量了付成几眼，看面相像个老实人。
大头介绍道：“付哥，这就是我们老板，陈夜陈总。”
“夜哥，他就是我跟你说的研发专家，付成，什么n95这那的，我也不懂，还是让他说吧。”
陈夜伸手跟付成握了握。
“去办公室聊吧？”
付成摇摇头，“里面有点忙，机器还在调试，走不开，老板您有什么事，是专门来问N95口罩的？”
陈夜没想到这人情商这么低，眼里全是活，压根不给面子。
“行，那就在这说吧，这机器能产N95口罩吗？”
付成立马摇头。
“不能，最多是16层纱布口罩，防尘防病毒能力不高，最多只有40%，所以我才提议引进N95机器，还有喷绒布这些，国内目前的水平相比国外，差距太大，当然，这都是建立在您想生成高端产品还是一般产品基础上。”
“如果没有什么大规模传染疫病，16层纱布的口罩，防个流感什么的，也够用了，现在市面上卖的，也就12层纱布的，质量更差，国外已经出台医用口罩标准了，咱们国内卫生部还不跟进，唉。”
陈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我说如果，明年全世界大规模爆发一种疫病，咱们产的这种口罩有用吗？”
付成顿了一下，说了一个成语，“聊胜于无。”
“这么差？”
“不是差，是防疫规格不一样，N95为什么要这么命名？就是它可以过滤95%以上的颗粒物，如果真像老板您说的这样，是全球性的疫病，我们没有N95口罩的话，医生可能要穿防护服工作了，要不肯定会死很多人的。”
陈夜想起当年在监狱经历非典，就不寒而栗。
“你有路子能搞到这种机器吗？钱不是问题。”
付成疑惑道：“老板，我不是说你年龄小什么的，我是怕你的钱打水漂，现在一个口罩卖一块钱，都没人买的，N95这种高规格口罩，生产成本估计都要达到两块钱一只了，这...要不是林经理再三邀请，我真不会来这里上班。”
陈夜笑道：“这个你不用管，不管厂子怎么样，工资我都会按时发，如果你能给我买来N95口罩机，奖金超乎你的想象。”
“老板，不是我不想赚这个钱，是现在的喷绒布，国内产量太低了，这个原材料只能去日韩进口，国外现在打仗呢，我真怕对方坐地起价。”
“老付，你好像对国内外这方面的东西都很了解啊，你原来干什么的？”
“我，我原来是，是医生...”
陈夜见大头朝自己使眼色，眉头一皱也不问了。
摆摆手，“行，你先去忙吧，等你忙完，我们细聊。”
“怎么回事？”
林锋叹了口气，“哥，这个老付怎么说呢，他原先是协和的一个主治医生，治死人了...”
陈夜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
按照大头说的，老付完全就是给人背锅了啊。
他说是主治医生，可那天他又没主刀，他这是给那背景佬当了替罪羊啊，关键患者家属还只找他，一直是他主治跟进的。
不仅丢了工作，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种人才，来研究口罩，真是屈才了，你从哪找到的？”
“我们学校卫校那边，我不是老请假吗，班主任跟他是高中同学。”
“所以，这是你班主任欠你的人情了？”
“嘿嘿，算是吧，那我请假也不能不说原因啊。”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
陈夜把付成请到了办公室，密聊了接近俩小时。
然后王良就开车送他离开了厂区。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陈夜在厂里住了一周左右，普通纱布口罩，还是决定生产出来一些以防万一，如果付成买不回来机器，N95口罩也是空谈。
又嘱咐了产线主任冯立几句，陈夜准备回山城了。
机场。
林锋苦大仇深的频频叹气，“哥，那什么总裁班，我不想去啊，厂里还一堆活呢，离不开我啊。”
陈夜嘁了一声，“地球离了谁都转，你踏马不去上课就跟老子回家，你以为人人都能上啊？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人情吗，我就差把饭喂你嘴里了！不去你试试，我走了。”
刚送走陈夜。
林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张美涵，你有完没完？”
“我怀孕了！肯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