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等到程乾安电话，程意不敢随便打电话问。
起床下楼看到程乾安坐在餐桌边，完蛋心跳加速，悄悄走过去坐下，“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乾安闷头没回答，厨房里传来王姐声音，“小意，你早上吃什么？”
她回了句，“王姐，我自己拿。”起身走进厨房。
悄声问王姐，“我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姐看了眼门口，“不知道，起来看到他在院子里抽烟。”
程意了然，一大早抽烟心情肯定不咋好，也有可能是早上才回来的，说不定是有其他事情耽搁了。
程意不断安慰自己，端着早餐坐下吃了几口。
程乾安撂下一句话，“吃完到书房来。”
嘴里塞满包子，程意点头，这状态不对啊，莫不是为了昨天那个事？
给林大白发了条短信，「昨天晚上怎么处理的」
吃完早饭没等到回信，程意泡了杯茶走进书房，“爸，喝茶。”
程乾安抬眼，“门带上。”
轻轻关门，她妈应该还在睡觉。
程乾安盯着她，“程意，你现在任务是学习，以后少去达蒙。”
她没法反驳，“嗯，最近不去了。”
扫到程乾安手背红红的，该不会是打人受伤了。难道她爸昨晚没回来是去抓人了？
程乾安随口问，“学习怎么样？累不累？”
“爸，你放心，我没问题。”程意面露笑容，“虽然班级前十不可能，我争取前二十。”
看到程意学习这么上心，“行，爸去楼上睡会。”
程意喊住他，“爸，王姨说可以投资落户，这个我调查过了，需要以我妈名义新办一个投资公司。”
程乾安思索几秒，“弄这个公司要多少钱？”
程意拿出笔记本，“我看了政策最低要求五十万，我是这样想的，这两年经济形势不好，但有不少新兴产业在初期阶段，要不我们以后朝这个方向走？”
脑袋里出现一句话，世界是资本的，想不被资本吞掉，那就成为资本！
程意眼睛亮晶晶的，“爸，我以后想干这个。”
她现在还不能和程乾安解释这是什么，毕竟这太庞大超出他认知，也超出她的预想，但它像颗种子深扎在脑海里。
资本，什么才算是资本？
她本科学过这个问题，一是资金，二是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
好比投资一部电影，A公司投了一个亿去除所有成本，最后盈余2.8亿，只有最初的1亿才是资本，2.8亿是资本运作后的利润。
再过十几二十年，资本逐利和社会公平冲突有了极致体现。也是那时资本在公众面前敏感度提高，资本垄断市场搞乱市场，大家开始讨厌资本。
讨厌又怎么样，人家一直存在并且影响世界改造世界。
她，想成为一个，“有良心”的资本！
“小意。”程乾安喊了句，这孩子怎么开始发呆了。
程意回神，“爸，刚在想一些事情，投资公司这个事你觉得怎么样？”
程乾安搓搓脸，“只要不影响学习，想做就去做，能力范围内爸支持你。”只要程意喜欢，哪怕是摘星星，他也会想办法。
“爸，谢谢你，你快去睡觉。”程意冲他笑笑。
举报信的事他不想谈，程意也不准备过问。程乾安应该是打架了，说不定是和王朝勇打的。
「方便接电话？」林大白消息来了。
程意直接拨过去，“林老师，什么事？”
“你爸昨晚进派出所，人到家了吗？”
前后连起来，程意大概知道情况了，“是王朝勇干的吗？”
林大白火气来了，“这个渣男，最后坦白说还要给你学校寄信，人心被狗吃了。”王朝勇这种狗仗人势欺负别人，根本就没底线。
“林老师，我爸到家了，放心。”程意在本子上划拉两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程乾安不告诉她，魏叔肯定不会说，这个事肯定这么过去了。
偷拍照片不说，还造她谣，这种人就该牢底坐穿。
林大白笑笑，“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
“林老师，我最近应该不会去那边了，有事你帮我盯着点。”才申需要人盯着，让辛白送一队保安过去吧。
挂了电话，她盯着“资本”两字看了好一会，黄小梅推门，“你爸回来了？”
抬头，“妈，你醒了？”
她妈饭量大了不少，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圆了。
“我爸去楼上补觉了，下午我们去趟医院呗。”这么久还没去检查。
看程意面前放着本子，“你先忙你的。”黄小梅拉上书房门。
两人都忙，她和小周吃完了去散会步，晒晒太阳。前段时间下雪了，小区道路清的很干净，周好予抓着她胳膊不知不觉手心出汗了。
自打知道黄小梅肚子里有两个孩子，周好予比平时更加小心，程意一家都是好人不说，一回来就三个红包，她妈说的对，人要知恩图报，尤其遇到这么好的主顾不容易。
“黄姐，你好像没有孕吐？”说着把她拉近自己身边，前面有个小水坑。
黄小梅笑笑，“是说呢，怀程意的时候，吐的死去活来命都快去了一半。”两小只看来比程意听话。
“小周，你家里都还好吧？”
“黄姐，我家一切都好，谢谢你关心。”前面是个台阶，“小心台阶。”手抓紧她胳膊。
怎么小周比她还紧张，“小周，你放轻松点。”
“嘿嘿”周好予咧嘴笑笑，看出来全家很宝贝这两只，她肯定万分小心。
妇产科冯琴看的极仔细，主任亲自交代这个病人要格外重视，边看边指着屏幕，“这是手，这是头......这是屁股，这是......”声音戛然而止。
程意愣住，咋不说了。
医生检查了两遍没什么问题，温柔的说，“家人不用担心，两只宝宝非常健康。”
程意没忍住，“医生，是一男一女吗？”
冯琴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我不方便透露。”
黄小梅拽了拽程意，“哎哟，你这孩子。”听医生说没问题就好了，哪能这么直白问人性别。
冯琴把报告单给黄小梅，看了眼程乾安，“你们夫妻长得不错，孩子肯定像你们。”
谢过医生出门，程意回味过来，“她说孩子像你和爸，是不是一男一女的意思？”这是隐喻。
程乾安“哈哈”大笑，“不管什么性别，爸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