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不死猎魔人 > 第303章 原则上不允许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砰!

哗啦!

屋顶的采光玻璃突然迸碎,一个黑影踩着碎碴与浓烟落下。

“我果然没有听错……”

微胖的男人自语着伸出手,

“小姑娘,跟我走吧?”

“我妈妈不让我跟陌生人走。”小女孩警惕的向后退去,后背已经能感受到刺心的炙烤。

男人沉默了一秒,突然伸手把床上的尸体翻过来,小女孩这才发现,母亲的后心处有一个洞,血液早已干枯。

“可怜的小姑娘,你妈妈已经死了。”

“妈妈只是睡着了...”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火焰已经吞没了半个房间,男人不再废话,弯腰把小女孩抱起来,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

男人用外套裹住她,退后两步,助跑跃起,五指扣住被砸坏的天窗,臂力一撑,整个人便带着小女孩翻出火窟。

夜风卷着煤灰与火星扑面而来,他从屋顶跳下来,稳稳落地,随即把女孩轻轻放在地上。

“算你命大,小家伙。这种买卖,我可不常做。”

说罢,他转身便走。

一只小手猛地攥住他的裤脚。

“叔叔……”

女孩仰起脸,火光映得她半边面颊通红,另半边却浸在夜色里,只剩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你会帮我叫醒妈妈吗?”

男人背影僵住了,他回过身,将小女孩抱起。

“听着,孩子,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男人粗糙的指腹抹去小女孩脸上的灰迹,露出底下被火烤得通红的皮肤。

“叫我一声父亲!只要你开口,我就替你找出是谁把她送去的。”

----------

好像遗忘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雷微娜笑了一声,继续下楼。

也罢,这条命是父亲当年从火场里救下的,他想坐那张椅子……

雷微娜抬手把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那就帮他!

----------

武神殿,鸦影机要室。

下午三点,日光惨白,照不进深墙。

鸦影机要室藏在武神殿最冷的一翼,连窗都省略,只留几盏煤气壁灯与一条偷跑的电弧专线交替亮着。

灯罩外焊着铁丝网,防止电压发疯时把人钉成影子。

静谧是这里的主旋律,唯一的杂音是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职员们像被发条驱动的幽灵,在权限划线的走廊里无声滑行,让这台由条例与血肉构成的机械保持低鸣。

略显沉重的步点由远及近。

皮底靴跟踩过铆钉地板,发出短促却失控的金属咳嗽。一个男人腋下夹着文件袋,目光阴沉,速度极快。所过之处,蒸汽闸口自动放气,专线灯泡在铁丝笼里一阵颤闪。

他的黑鸦徽章拥有第二权限,足够让前路所有禁制为他让开,如同替死人让道。

冷清的走廊像被拉长的影子,男人忽然停住,指尖抵住一块与墙壁同色、几乎被光线遗忘的平面。

一扇门,静得仿佛从未存在。

他轻轻一推,门开了。

“嗨,艾德温,来个爱的抱抱!”

霍克像开瓶的香槟,“嘭”地弹开双臂,嘴角那抹贱笑几乎能拧出蜜来,整个人迎面扑来。

安特在旁边看得眼皮直跳,心里嘀咕:这德行,说他是劳博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都有人信。

血缘不一定,丢脸绝对同步。

男人脚步一侧,像避开飞来的一只烂拖鞋,绕开霍克,衣摆带起的风里都写着“嫌弃”。

他停在安特面前,声音利润:“你好,艾德温·寇尔克,代号墨鸦。”

伸出的手修长,指节间藏着老茧,

安特抬手握上去,掌心相贴的一瞬,他感觉对方体温比常人低:“你好,查尔斯·威尔逊。”

劳博忙不迭地举手,生怕别人把他忘了:“我叫劳博,劳博·威尔逊。”

艾德温没接茬,只把印着深红火漆的文件袋往前一送:“资料都在里面,不能带出去,也不能复印。”

“哎呀,艾德温——”霍克斜倚在墙边,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别这么紧张,这两位可是我们自己人,又不是……”

“规矩如此!”艾德温打断霍克的话,“还有,霍克,把你的领子弄整齐,这么邋遢丢得是战斗侍从的脸!”紧接着,他又对安特说道,“很抱歉,两位,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先告辞。”

说完,他便离开。

门合拢,霍克挠了挠后脑勺,冲安特和劳博干笑:“别往心里去,他天生就是这样,工作狂一个。工作的时候连约瑟夫和领主都得给他让两步,不然他能用目光把你钉在墙上当标本。”

劳博掂了掂文件袋,叹气:“这么硬的家伙,估计连梦里都在给档案编号。”

霍克耸肩:“放心,他嘴冷心软。真出事,第一个冲上去的肯定是他。”说到这里,霍克话锋一转,压低嗓子,“对了,晚上用不用我帮你们把那里的巡逻队调走?省的他们碍事。”

安特挑眉:“调走巡逻队?我记得你们侍从平时的时候没有这个权力吧?”

“原则上嘛——”霍克拖长了音,“当然不允许。可要是‘战斗侍从霍克’在凌晨发现了疑似恶魔的硫磺味,情急之下呼叫巡逻队支援,这很合情合理,对吧?”

他眨了眨眼:“即使是一个普通居民也有这个权力,我只是报个警,又没说恶魔一定存在。”

----------

星辉铜冠圆庭,

下午三点。

“一个世纪前,他们公开宣布:蒸汽机、铸铁管与黄铜阀门只配在他们大理石穹顶下的私人实验室里轰鸣;五十年后,他们又将煤气吊灯与漂白棉衬衫写进家族纹章,仿佛那是血统自带的徽记。”

舞台上,演员醉心地表演着,话语激动,完全融入了戏剧之中。

“他们天生就认定:除了口袋里的金币叮当作响的富人,其余灰头土脸的穷汉连呼吸机器煤烟的资格都没有。

最好让穷人把穷命世代穿成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永远站在流水线旁,用他们磨秃的指节为老爷们的金磨盘持续添粮。

嗓音因烈酒般的情绪而微微发颤,演员踉跄、俯冲、撕扯衣领,

“但是我不同意,我们不同意!!!”

台下的观众也沉浸其中,看着舞台上的演员们,仿佛他自己也真的置身于故事里,在一旁侧目着,注视着故事走向了结局。

“齿轮咬合的咔哒声不该只是为镀金怀表计时,也该为阁楼里饿得发颤的童工计数;汽笛的长鸣不该只惊飞富人花园树梢的白鸽,也该唤醒被煤灰糊住肺叶的每一张脸。

于是,当夜色像 soot 一样压下来,我们撬开货仓的铁锁,把整箱整箱的煤倒进河里——让黑色的洪流替我们递交请愿书;我们把粗布工装撕成条,拧成绳,从工厂天窗垂下,像垂下一架通往未来的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