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玉神色尴尬，“二姐……”
“看三妹这个表情是没有吗？那四五次呢？”
还没等苏小玉再说话，拓跋云雅又说道：“六七次、四五次没有，三四次总该有吧？在二姐这里，低于三次的就是废人。”
苏小玉不想回答，这是能放到桌面上说的事吗？
这里可不止她和拓跋云雅，还有赫连城和一群面首啊！
赫连城垂着头，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而那十三个面首却目光灼灼地等着苏小玉说出答案，颇有一较高下的意味。
“那个，二姐，小妹有个问题……”苏小玉适时转移了话题，“这些俊俏的男子，二姐是通过什么途径找的？是张贴招人文书，还是外出的时候看上了就带回府里来？抑或是让手下的人去搜罗的？”
拓跋云雅倒也实诚，“是府里的侍卫搜罗来的，带到本公主面前，看上了就留下，看不上就放走。”
“他们是自愿的吗？若他们不愿意呢？”苏小玉问道。
“不愿意？”拓跋云雅冷哼一声，“那就打到他们愿意为止！”
拓跋云雅看着苏小玉道：“你问这些做什么？感兴趣？”
“没事，随便问问。”
拓跋云雅又凑近了些，怂恿道：“三妹怕是不懂，男人多了不仅心情愉悦，不易生病，还能滋养容颜，延年益寿。这可不是我瞎说的，御医说的，三妹不信可以试试。”
她想着若能把苏小玉拉下水，以后阿尔日娜就不会只骂她一个人了。
苏小玉知道拓跋云雅的目的，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二姐说的极是，确实是这样。”
“三妹也赞同？”拓跋云雅惊讶道，“那三妹是不是觉得二姐养面首合情合理？”
“十分合理，”苏小玉点头，“吃喝玩乐养面首，本来就是公主的正常操作。”
“还是三妹明事理，不像母后和大姐，就知道骂我。”
终于有人共情她了，拓跋云雅此刻突然就觉得不那么讨厌苏小玉了。
“那以后我搜罗到好的，给三妹送到府上如何？”
拓跋云雅还是不忘拉苏小玉下水。
“先不用了，”苏小玉犹豫道，“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需不需要……”
“为何现在不能确定？”拓跋云雅疑惑道。
“若是我能嫁得心爱之人，自然不会要什么面首，若是不能，那就无所谓了。”
赫连城只觉一股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若是被迫嫁于他，她就会养面首。
回去的马车上，赫连城想了想，还是解释道：“以前，我确实喜欢过一个侍女，想娶她，父王和母妃不同意，只同意她做妾。那时候十几岁，年轻气盛，一气之下便想私奔，后来被发现，母妃为断了我的念想，把她随便嫁了出去……自那以后，我就心灰意冷，直到……”
直到遇到了她。
“表哥不必多说，谁都有过去，过去了就过去了。”
“好。”
赫连城不再说话，他知道苏小玉根本就不在意他，怎会在意他的事？
她连养面首的话都说的出来，哪里在意过他半点儿？
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他就像小丑一样，一厢情愿地对她好，她表面上没有排斥，其实心里早就对他厌恶至极了吧！
人家不喜欢他，他还一直往人家跟前凑，人家怎会不厌恶？
想到这里，赫连城心里微微发疼，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