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魂泉呢？”
三人闻言浑身一震，阴婆的拐杖差点脱手。
圆三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结结巴巴道：“大、大人说笑了...魂泉乃鬼狱之根本，我们...”
“够了。”
秦墨突然打断，眼中寒光乍现，“既然你们不愿说，那就换个方式。”
他袖袍一挥，三道血红色符文骤然浮现，闪电般没入三人眉心。
圆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肥胖的身躯在地上翻滚，阴婆枯瘦的手指死死掐住喉咙，青筋暴起，青瞳则单膝跪地，青铜眼罩下渗出暗红血丝。
“这是杀戮法则形成的杀咒，只需我一个念头，你们便会魂飞魄散。”
秦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痛苦挣扎的三人，声音如同九幽寒冰，“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将三人的性命攥在自己的手里。
只有绝对的掌控，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圆三最先支撑不住，涕泪横流地爬过来抱住秦墨的鞋子。
“大人饶命！小的愿说！左司大人身受重伤，如今正在闭关疗伤，已有很长时间未现身了！”
“至于魂泉，小的是真的不知道！”
秦墨闻言，眼中寒芒微闪。“受伤？因何受的伤？”
阴婆挣扎着爬起身，干枯的手指死死抓住拐杖，声音嘶哑如破锣。
“因为上次的位面之战，左右司……两位大人携……十万阴兵……攻打玄黄，结果一死一重伤……十万阴兵全军覆没……唯有左司大人拼死逃回。”
阴婆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据说...玄黄位面派出了数位神王...”
秦墨心中了然，没想到上次的位面之战竟然是往生殿的左右司带队的。
看来萧鼎天也不清楚这些个情报……
不过，这对于秦墨反而是好事……
秦墨指尖轻叩血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缓步踱至校场边缘，望着血湖上翻涌的雾气，突然转身道：“左右司可都是神王之境？”
一直沉默的青瞳突然抬头，青铜眼罩下传来沙哑的声音。
“左司大人的确是下位神王，或者说只有具备神王实力才能担任司职。”
秦墨眼中精光一闪，转身凝视着青瞳：“你似乎知道得比他们更多。”
青瞳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低声道。
“我曾是左司大人的亲卫，因伤退重神位下降，才被贬为执事。”
“哦？”
秦墨来了兴趣，“那你可知左司大人闭关的具体位置？”
青瞳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大人闭关之地极为隐秘，除了殿主，无人知晓。”
阴婆忽然阴恻恻地插话：“不过老身倒是听说，左司大人闭关前，曾命人收集大量血魂晶。”
秦墨心中一动，血魂晶对于亡灵族神只可谓是疗伤圣物，看来左司的伤势比想象中更严重。
他目光扫过三人，忽然笑道：“很好，你们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说着，他抬手一挥，三人身上的痛苦顿时消散。
圆三如释重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阴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中却闪过一丝畏惧，青瞳则依旧沉默，只是独眼中多了一分复杂。
“从今日起，你们替我留意左司大人的动向，还有往生殿的任务必须按时完成。”
秦墨负手而立，语气不容置疑，“若是敢阳奉阴违，杀咒的滋味你们已经尝过了。”
三人连忙应声，不敢有丝毫违逆。
他指尖轻弹，三道血色流光分别没入三人眉心，三人顿时感觉与秦墨有了一丝连接。
“这是传讯符，有任何关于左司的消息，立即通知我。”
圆三连连点头，谄媚道：“大人放心，小的定当竭尽全力！”
阴婆拄着拐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人，老身倒是有个消息，或许对您有用。”
“说。”
“三个月后，血湖将开启十年一次的'魂潮'镇压，届时‘鬼狱’所有游使及以下职级的人都要前往镇压暴动的亡魂。”
阴婆压低声音，“而此次带队的司级，正好轮到咱们往生殿……”
秦墨眼中精光一闪，他缓步走到阴婆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佝偻的老妪：“详细说说。”
阴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拐杖上的骷髅纹饰。
“每次魂潮爆发，都需要司级强者坐镇阵眼。五殿轮流值守，这次恰好轮到往生殿。”
秦墨皱了皱眉。
“左司重伤，岂不是没有司级强者坐镇？”
阴婆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换作往常，左司重伤可暂换其他殿的司级代劳。但这次...殿主亲自下令，由左司大人带伤坐镇。”
秦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是因为上次位面之战的失利？”
阴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秦墨能这么快联想到关键。
她微微颔首，声音压得更低：“大人明鉴。五殿向来明争暗斗，往生殿此次大败而归，在鬼狱的威严大损。殿主此举，既是对左司大人的惩罚，也是向其他四殿表明态度——往生殿即便折损一员大将，也绝非可欺之辈。”
秦墨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他就不怕自己手下仅存的一员大将也折损在‘魂潮’。”
就在阴婆准备回答时，圆三抢先说道。
“大人有所不知，魂潮虽凶险，但司级强者只需坐镇阵眼，并不需要亲自出手。况且...左司大人虽重伤，但神王底蕴仍在，镇压魂潮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墨闻言，却突然笑道：“哦？是吗？但若有人从中作梗，情况就难说了。”
阴婆三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复杂之色，随后将头埋得更低，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