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满意的坐回王座之上,随即满怀深意的看向秦墨,随即说道。
“夜左司,你认为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秦墨一改刚才的谦逊姿态,挺直腰背直视殿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秦墨的声音骤然转冷,周身杀气翻涌,“血骷与怨幡虽死,但他们身后的血煞殿和魂狱殿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敢损我往生殿威严,自然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殿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敲击。
“那你意下如何?狱尊是绝对不会允许五殿自相残杀的。”
秦墨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殿主不知道是否听过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殿主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
秦墨缓步上前,黑袍上的血迹在烛光下泛着暗红。
“属下建议向狱尊告状。血骷与怨幡扰乱魂潮镇压本是一错,又联手击杀我殿左司此为二错,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容不得半分抵赖。
即便狱尊想要息事宁人,也需给往生殿一个交代。届时,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讨要赔偿......”
秦墨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眼中寒芒闪烁。
殿主闻言,抚掌大笑:\"妙!夜左司果然深谙权谋之道。\"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便随本座一同前往狱尊殿走一趟吧。不过在此之前...”
殿主突然抬手,一道幽光打入秦墨体内。
“本座先为你疗伤,免得让那些老家伙看轻了我往生殿的实力。”
秦墨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体内的怨气尽数消散,肩头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愧是高位神王,随手一挥便有如此神效。秦墨心中暗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拱手道谢:“多谢殿主。”
随即两人化作两道流光朝着“无间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阴风呼啸,无数游魂在感受到两位强者的气息后纷纷避让,形成一条幽暗的通道。
无间殿作为狱尊居所,巍峨的黑色建筑群在灰暗的天幕下显得格外森严。
“来者止步!”
守卫的游使横戟拦路,却在看清来人后慌忙行礼。
“原来是往生殿主驾到,属下这就通报。”
不多时,殿门缓缓开启,浓郁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一位身披暗金长袍的老者正闭目养神,他长相平平无奇,但周身却萦绕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果然是神皇强者!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狱尊脸上深不可测的皱纹。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渊似海,在秦墨身上停留片刻后,露出一丝诧异。
“往生殿主,你倒是收了个好苗子。”
对方只是一个眼神,秦墨便有种浑身上下都被看透的既视感。
殿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上前半步道。
“狱尊明鉴,此子正是我殿新任左司夜枭。今日前来,是为讨个公道。”
秦墨适时单膝跪地。
“血骷、怨幡二人扰乱魂潮在先,袭杀我殿左司在后,请狱尊过目证据。”
说着,一只残破的长幡与破碎的血色骷髅从秦墨袖中飞出,悬浮在殿中央。
上面还残留着浓郁的血煞之气与怨魂之力。
狱尊目光微凝,指尖轻点,两道幽光分别没入残骸。
片刻后,他眉头微皱:“确实是他二人的神器。”
殿主趁机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狱尊明鉴,五殿本该同气连枝,但他们却指使手下杀我殿左司,简直是视鬼狱规矩于无物!更可恨的是,他们竟敢在魂潮暴动时出手,险些酿成大祸。若非夜左司拼死相抗,只怕此刻无间狱早已生灵涂炭。\"
秦墨看着口若悬河的殿主,心中暗自赞叹其言辞犀利。
他适时补充道:“属下虽侥幸生还,但血煞殿与魂狱殿此举,分明是要毁我往生殿根基。若不严惩,只怕日后五殿规矩形同虚设。”
狱尊沉吟片刻,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人心上。
殿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连烛火都为之摇曳。
“此事确实非同小可。”
狱尊终于开口,“但五殿相争多年,本座若偏袒一方,恐难服众。”
秦墨眼中精光一闪,正欲开口,却见殿主已抢先一步。
“狱尊明鉴,我等并非要您偏袒,只求一个公道。血煞殿与魂狱殿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否则我往生殿上下,难以心服。”
说着,殿主周身气势骤然爆发,半步神皇威压席卷整个大殿。
秦墨感受到这股力量,心中暗惊,原来殿主一直在隐藏实力。
狱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
“好一个往生殿主,看来这些年你进步不小。”
他顿了顿,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也罢,此事本座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三日后,召集五殿殿主议事,届时再行定夺。”
秦墨与殿主对视一眼,心知这已是最好结果。
狱尊既已松口,此事便有了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