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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中看下去,拉特兰圣城出现了一个裂口...

一个均匀且光滑的长条扇形从接近城中央的位置向外散去,甚至连外围的一部分城墙都被抹除。

城市的地表被剜去一块,露出下方的机械结构。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看着远程血肉模糊的一摊,白狼举着手,一把带着圆弧型护手的刀浮现在手中。

加略感受到了那针对着自己近乎实质的压力,试图举起武器,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是你(自找)的,这可是你亲手请求要我带走你的。”

长刀拖在地上,一步步走向加略,扭曲的气息浸透了脚下的街道。

她感受着不远处那完全看不到生命迹象,死的彻彻底底,甚至都混合在一起的一摊肉泥,暂时的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焦虑...

好麻烦...

没错,就是麻烦。

叙拉古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大帝将企鹅物流常驻在叙拉古...

那个德克萨斯家的小姐,可是对那个红毛的天使很上心的啊...

也不知道...不,肯定是这样的。

虽然不是亲姐妹,虽然离得又这么远。

但蕾缪乐一定能感受到。

那就很坏了。

她会怎么对我?

会和我说些什么?

...还是...

罢了...

我还是只要一半...

就让我把你...拿回去给她撒气吧!

对着加略伸出了手,却被一面金色的光盾挡下。

“那两个我都让给你了,你要对我心爱的小狗做什么?”

席德佳撑开金色的墙壁,顶在了加略身前。

并非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不应该继续沉迷于和亡妻到柏拉图式贴贴里了...

只是单纯的因为刚刚拉普兰德的那一道斩击,她不能继续忽视了。

她看到的很清楚。

自家加略的斩击是瞄着那两把法杖去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自己嘱咐过她。

莫斯提马身上的异常,是因为那两把法杖才出现的。

出现异常了,就瞄着那法杖去,肯定没错。

毕竟人家在发光诶~

可是那只傻狗...是演都不演了...

那光炮粗的自己都看不出她在瞄谁...

正好,加略的斩击也被那光炮吞掉了,这只傻狗也把自己的城差点炸了。

那两个法杖...貌似也很极限的跑掉了。

不过没关系,可以把锅甩给这只傻狗了...

“你也想(拦着)我?”

拉普兰德被气笑了,她都多久没有过这种想要什么却连强行搞到手都做不到的感受了?

“你(怎么)会认为你拦得住我?”

手指没有停顿,刚刚因为错愕而顿住的手指继续推进,刺破了那层护盾。

“我确实不行,但有人可以。”

席德佳没有畏惧,她直接握住了拉普兰德的手腕。

“这里的一切,都被你赠与我的权柄记录,现在已经发送到了叙拉古。”

是叙拉古,而不是单指某个人。

那个人有权限看到叙拉古内的各种来信,但现在应该也在因为能天使因为共感的异样而焦头烂额,无暇顾及。

她说的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

如果你再不走,不去那边封口,可就来不及了~

这点子当然不是席德佳想到的,虽然是很简单的算计,但席德佳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按照剧本正常演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让她的脑子还能动起来,去想到什么东西,这根本不可能。

但对于珍娜,倒是刚刚好。

在新神与旧神的博弈之中,珍娜占到的地方...绝对不小。

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更加印证了某位神明的算计。

祂只是有些疯了,有些恋爱脑而已,又不是傻了。

“这是你应得的,别指望着我来替你遮掩。”

握着拉普兰德的手腕,眼神没有一丝怯懦的对视。

如果像是刚刚那样,她可能还会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的能力不足,能不能保住一个都不好说。

原本...她都做好了拼上老命保住珍娜,然后看着那两把法杖被这只傻狗抢走,连加略也被一起强行掳走的打算了。

但是...这只傻狗杀了莫斯提马,杀了蕾缪安。

菲亚梅塔:那我呢?

“(你觉得)她会相信你?她会因为一个单独由你给出的未经其他任何人确定的视频就相信你吗?”

拉普兰德将刀架在了席德佳脖子上,多年的情谊在她这里只能阻止她完全砍出那一刀,席德佳的脖子因为她大声的喊话而被刮出血痕也毫不怜惜。

“你真的要让我说出那句伤人的话吗?”

席德佳没有躲,她躲不开...

那只白狼的气势直接将她牢牢固定在了地上...

她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神,叹了口气。

算了...谁让你先来欺负我了呢?

“她会更相信我。”

微微停顿,也打碎了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

“比起你的话。”

扬起了脖子,让刀刃在自己脖子上越割越深。

“来啊,杀了我,让她知道,这就是真的,这就是事实。”

按照说好的计划,席德佳摆出一副媚态,调笑着继续开口。

“让她知道,你只是在气急败坏而已。”

“轰!

挥刀斩击,拉特兰再次被切下一角。

白狼面色阴沉的收刀,席德佳这才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压力缓缓消失。

“看到了?你变得开始犹豫,开始迟疑了,我早就说过,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舔狗一样的样子了?”

席德佳伸手抚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沾上一丝血迹,抹在自己脸上。

“如果是以前,你只会狂笑着杀掉我,然后再毁掉整个世界来给我陪葬,如此往复,直到我自己承认,我错了,我不如你为止。”

“呐...神明大人,您真的找到你的那份爱了吗?”

“还是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砰。”

手掌握拳,狠狠轰在席德佳腹部,打的她整个人跟大虾一样弓起身子,不可避免的干呕着。

“还轮不到你来做(出评判),对我。”

晃了晃握拳的手,从地上拾起一块血肉,整个虚化消失在席德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