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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八点,林仙悦的车驶向机场。

副驾驶座上,离渊整个人陷在座椅中,脑袋靠在椅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林仙悦有些心疼的看了他一眼,便没有打扰他休息。

离渊昨夜团战,又早早赶飞机,现在整个人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疲惫。

昨晚团战,自己虽然奋力杀敌,倾囊之后,还是输了,让人伤心。

林仙悦开车很稳,时间在静默中悄然流逝,很快到达九点半。

机场到了。

离渊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连帽衫的兜帽几乎要遮住整张脸才下车。

他像只惊弓之鸟,左顾右盼着,脚步匆忙又谨慎地融入涌动的人群,有些偷偷摸摸地刷脸过闸机,进入机场。

过了安检时,办好手续后,便快步朝着登机口走去,检票过后,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尽头。

这次去香江,离渊形单影只,沐浅浅和赵辉都没有通知。

十点,飞机呼啸着刺破云层,冲上蓝天。

三个半小时后,下午一点半,离渊踏上了香江。

李清的车停在接机口。

离渊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未坐稳,李清便神色严肃地递来一个平板,“这是最新的爆料。”

“爆料?”离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

“梅运杀人的视频出来了!”李清沉声道。

离渊瞳孔猛地收缩,有些震惊地接过平板,立刻点开视频。

画面中,梅运别墅的地下室。

梅运的脸上写满疯狂,他朝自己的手臂狠狠扎下一针致幻剂,浑身剧烈颤抖着,眼神逐渐涣散。

随后,他抄起一旁的长鞭,脚步虚浮却又凶狠地走向架子上绑着的人。

每一鞭子落下,都伴随着皮肉撕裂的声响,鲜血很快浸透了那人,离渊看着视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愈发苍白。

就在这时,画面中出现了新的身影。

烂了半边脸的李甜不知为何推门而入,眼神也是涣散的。

随之而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而梅运的结局也随之揭晓——因致幻剂过量死亡。

还没等离渊从这段血腥的视频中缓过神来,另一个文件弹了出来,是一段没有画面的录音。

录音里,梅运的父亲和警察署领导的对话清晰可闻,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权力的交易和丑恶的包庇。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传出来?”离渊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

这时,李清猛地踩下刹车,车稳稳停在一处。

她伸手指向远处,那里,香江警察署总部外密密麻麻围满了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人群躁动不安。

“看到那群记者了吗?”

“就因为这件事么?”离渊看着眼前的阵仗,问道。

李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一个家族子弟,胡作非为,绑人虐杀,而其父亲还勾结警察署领导包庇,现在视频被人放出来了。

这样的头条怎么可能放过?”

“梅枫有什么动作呢?”离渊转头看向李清,眼神中满是探寻。

“前几天,有人大量做空了天媒集团的股份。

昨晚,消息爆出。

今天早上,天媒集团股票开盘下跌二十个点。

这几个视频是中午十二点传来的,刚刚十三点开盘又下跌了十五个点。

刚刚金海投资公司传来消息,那几个大量做空的账号,平仓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梅枫的操作。”

李清语速极快,将一系列金融变动娓娓道来。

“赚了多少?”离渊好奇地追问。

李清道:“起码有五十个!”

离渊深吸一口气,苦笑着感叹,“我费尽脑子才赚那点钱,还是你们这些人割韭菜来钱快!”

“这叫钱生钱,你懂不懂!”李清白了他一眼,发动车子,“对了,上周梅枫已经清空名下所有的天媒集团股份了。

名目么,是还清亏掉的债款。”

“那他现在买回来,岂不是还清贷款还有多?”

“岂止……”车子在街道上飞驰,离渊听着李清讲述这些事,突然发现路线不对劲,“不对呀!这不是去天鹅台的路,我们去哪?”

“我家!”李清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笑吟吟道。

“啊!”离渊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拉车门,“我要下车!”

“晚了!”李清加大油门,车子拐进一条幽静的林荫道,不一会儿,便开进一栋豪华别墅,稳稳停在铺满鹅卵石的院子内。

离渊内心纠结的走下车。

他平日里有些乱,可面对见家长这种事,却是生平第一次。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走吧!”李清拉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让他挣脱不得,“别害羞。”

“大姐,我不是害羞,我是害怕,我社恐。”离渊苦着脸。

“没事,有我在呢!”李清依旧笑吟吟的,仿佛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紧张。

离渊被李清半拖半拽着走上楼梯,一抬头,便看到一位美妇人立在大厅门口。

屋内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优雅的轮廓。

离渊一下子愣住了,这美妇人眉眼间和李清如出一辙,仿佛李清就是从她的模子里复制出来的。

“姐姐你好!”离渊鬼使神差地往前一步,主动握住陆玉兰的手,紧张之下,话语都有些混乱。

李清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陆玉兰则笑得花枝乱颤。

“快放手,”李清上前狠狠拍掉离渊的手,“这是我妈!”

“啊!”离渊瞬间涨红了脸,慌忙弯腰行礼,“见过阿姨!”

“快进来!”陆玉兰眉眼含笑,带着两人往屋内走去,边走边感慨,“时光一闪而过,这清儿还是第一次带男人回家。”

几人在客厅坐下,女佣端上香气四溢的茶水。

离渊局促地搓着手,“姐姐!抱歉,阿姨,叫顺嘴了。”

“马屁精。”李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陆玉兰掩嘴轻笑,气氛看似融洽。

离渊眼珠子一转,试探着说,“要不,李清,我叫阿姨姐姐,咱们各论各的,依然平辈而论。”

“滚!”李清抓起抱枕就朝他砸去,脸上却带着笑意,“想都别想。”

“还是叫我阿姨吧!”陆玉兰温柔地笑道,“叫姐姐倒是会让我们变生疏。

你也不用故意激清儿,她的性子你也知道的。”

离渊连忙点头,“好的,陆阿姨。”

晚餐时分,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阿渊,尝尝这个!这是清儿爱吃的,你要记住!”

陆玉兰热情地给离渊夹菜,语气亲昵得仿佛他早已是家中一员。

离渊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吃完饭,离渊就开始找机会离开,可每次话到嘴边又被各种情况打断。

“阿渊,今晚别走了吧!”陆玉兰突然开口,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清儿的房间很大,床也很大,足够你们睡两个人了!”

“呃!”离渊满脸为难,刚想开口拒绝,就被陆玉兰打断。

“放心,我们家很开放的,”陆玉兰转头看向李清,“清儿,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李清立刻心领神会,“好的妈妈,我这就去!”

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按电梯。

别墅大厅里,高大的玻璃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离渊紧张地端起茶杯,茶水已经凉了,他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时,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他偷偷瞥了一眼陆玉兰,却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陆玉兰微微一笑,语气陡然变得冷静而疏离,“离总,清儿走了,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们开门见山如何?”

离渊心里“咯噔”一下,从“阿渊”到“离总”,这称呼的转变,让他瞬间明白,客套的寒暄已经结束。

他定了定神,看不出对方情绪,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陆姐姐请说!”

陆玉兰掩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该叫你离总,还是‘楚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