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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他们怎么战力枯竭还有力气发起新突袭,有种不妙的预感。”

“大宗师先出去看了看,许久都没有回来,乱糟糟的声音越发大了。”

“其实……咳咳,那时我旧疾发作,本应多歇上一个时辰,也顾不得了。”

颜潇儿见离埜几次,都发现他身体实在抱恙的很,也难为他要作为指挥的主心骨去压阵。

“城墙上本来布满了守城将士,我去时,咳咳……有些惯常勇猛的士兵跌倒在地上,还有些趴在城墙上,探出半个身子,都不怕冷箭,朝下大声呼喊。”

“我拉回来一个人,是我的一个近卫,他还挣扎着喊着什么‘兄长兄长’。我记得他兄长早在数年前就战死了,此时是战魇发作出幻觉了么。”

“待我往城墙上看去,那天月亮真亮,他兄长,过去也是一员勇将,就在敌军阵营的最前面。在往后看,新进攻的这一批全都穿着离国的服饰。”

常眠手中的火符灵气一闪一亮,那些尸骨就跟着起伏跳窜,他语气淡淡的说道:“是傀儡吧。”

离埜指了指前方那些尸骨,“和他们很像,咳咳……但不是一般的傀儡,血气很充足,只是面色僵硬。要不然我那个近卫也不会如此失控。”

也是,任谁看到离世已久的家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都难免情绪错乱。

颜潇儿忽然想起离埜在岩浆上的石室所说的“禁术”。

“国君,你说过的,有种禁术是用骸骨做原料炼制祭体……”

离埜垂下头,似乎不忍目睹:“是大宗师在一旁说的,他说这种禁术要用大量人体的活血肉炼化,只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搬运来了许多离国已逝的将士。”

“……”常眠手中一停,“如此说来,蓝渊洞中的灵气通道就说得通了。”

离埜恍惚道:“咳咳……原来他们暗暗在墓碑阵下布置了如此大阵仗……”

“总之这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城墙上一时乱了阵脚。”

“还是上官稼将军出来大吼了一声:‘如果有亲人在下的,两个选择,不打的给老子滚下城墙,一起当叛军;愿意打的,我们把他们抢回来,重新好好安葬。’”

“那些将士也是一时蒙了心,上官将军一说,他们就醒悟了。可是虚国炼制出来的这批骨血傀儡太厉害,灵气源源不绝,怎么打也打不死。”

“直到我那个近卫,他实在绷不住了,就跳下去城墙去,想着和他的兄长同归于尽。”

颜潇儿“啊……”了一声,想到那情景实在惨烈。

“可他是血肉之躯啊,怎么可能制服得了那打不死的傀儡。”

“我也是这般想的,他动作委实太快,没人能够拦得住。可就是在他血溅当场时,那具他兄长的傀儡被染了一身血后,竟然停止进攻了。”

“以血还血。”

“有的士兵见状,也想效仿,还是大宗师阻止了他们。说,‘你们这是逞一时之快,死得不值当。’”

颜潇儿咬着嘴唇拼命点头。

“是啊,用鸡血鸭血也可以啊。不要用人命呢!”

离埜苦笑着摇摇头,“血祭术的傀儡,普通鸡鸭血怎么克制得住。我也是想简单了,大宗师说,近卫兄弟之间血缘相制,说明这些傀儡魂息尚存,并不是完全的无主之物,要用魂息术反控。”

听到“魂息”和“傀儡”这两个词,颜潇儿不由得朝常眠紧紧地靠了过去一点,他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她。

“又怕了?”

“不……倒也是不是……”颜潇儿别扭了一下,“看你火符玩得好,学学。”

“要不你试试?”

常眠从怀里掏出一张给颜潇儿,她立刻摆摆手,“还是算了,我手生,怕把他们给引来了。”

常眠欣然一笑,“这下倒有自知之明了。”他手中灵力一送,像逗孩童一般,火符旋转起来,让那些无名尸骸追得更起劲了。

身为“魂息傀儡”的丁十七在“念剑”空间中,此刻谈吐正常的虞常眠,似乎比丁十七来,多了更多活人气息和顽童心性。

离埜咳嗽一声,“你们还要听我说么?”

“说,请说。国君大人。”

“咳咳……还是大宗师大人,派人把他守山的弟子都叫来了,他们在城墙下摆出法阵,所有正城门灵噬族的人在身后给他们援助灵力。”

颜潇儿想到一事,问:“你不是说巫凰的妹妹巫念打头阵吗,她人呢。”

“巫念……咳咳,她就是第一天出现过,喊了一番叫阵的狠话,后来也再没见她。”

“要是她真在,我就要出城和她对峙才是。”

巫念在颜潇儿的脑海中轻哼道,“我没有,不是我……谁嗓门大谁喊去。”

颜潇儿点点头,示意我懂。

离埜转而又说:“幸好她不在,我才敢用尽力防守,不然……咳咳……也怕伤到她……”

“好一个伪君子……”

不消说,又是巫念的心声了。

“国君,那后来呢。”颜潇儿赶紧打断这种她也没有办法插话的奇怪呼应。

“苦战……只有苦战,巫连族的法术天下一绝,大宗师再厉害,也不能抵挡他们处心积虑发起的这次突袭。”

“我们差点就城破了……大宗师他们控制住的傀儡,本来还好好的,居然又转过头来攻击,完全猝不及防。”

“见我们战力不济,抵挡乏术,此时敌军埋伏在远处的射手开始发力,好些将士在我身边……咳咳……呜呜……眼睁睁的被射死。”

“要不是绒儿奋力防护,我也早做了箭下鬼。”

常眠插话道,“你既然没死,那是如何打赢的。”

“呵呵……打赢么……”离埜凄楚的笑道,“说是这么说,我被他们软禁起来之前,庆功宴上都是这个调调,可是……咳咳,你们知道么,不是我们,‘打’赢的。”

“那是?不会是大宗师他们爆发了什么新法术吧。””

离埜恍惚的摇摇头,“是突然有一刻,进攻的傀儡罢攻,自行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