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吃晚饭的时候,楚陵光提前回去看了一下每一对的写真,都还可以,虽说莱桑德看着不靠谱,但拍宣传照好歹也是本职工作,所以效果还挺不错的。
楚陵光挺满意,“不错,玩也玩到了,正事儿也办了。找个好点的美工加工一下,再排个景区宣传文案发官号上去。”
导演没吭声。他现在只想吸氧。
楚陵光还乐呵呵的,“你怎么不说话?咱们这档节目很成功啊。”
“下次您别干这么危险的事了行吗?”导演眼泪都要飚出来了,“阁下啊,我们一个节目组也赔不起你这条命啊!”
“......我真有把握。”楚陵光被他给整笑了,“而且你们也不用担心公关问题,我有证,到时候发个声明说有监测机器虫跟着就好了。”
不过他的证是买的,但应该也无所谓吧。
导演两眼一抹黑。最后只能无力地说,“虫皇陛下让您回来之后给他打个电话......”
楚陵光:“......”
于是楼双信他们一群虫换了衣服回来的时候,楚陵光还在边打电话边面壁,完全没注意到后边浩浩荡荡回来的嘉宾和工作虫们。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错了成不成?而且你不是能盯着吗,你看,我身体素质好得很。”
“祖宗,你也别说我了,你比我疯多了,你要翻旧账是不是?那我不怕你啊。”
“下次我报备,我记着了,但是你也......什么叫我被拍了?”
楚陵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转头,一群虫以及直播球都对着他。
楚陵光:“......”
楼双信:“噗嗤。”
【好玄幻的相处方式......我红眼病犯了】
【要不说你们是朋友呢】
【雄虫跟雌君报备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看到虫皇陛下的家务事了不会给我灭口吧】
【阁下分明乐在其中】
卡尔文闭了闭眼,“关了吧。”
代理虫:“......那边已经下播了。”
“唉。”卡尔文说,“看不住。”
看不住的楚陵光很不满地咂舌,“来了你们就自己洗洗手准备吃饭去,围在这里听我打电话干什么?还要我亲一个给你们看?”、
“哈。”楼双信说,“没有那么美,你根本亲不到。”
楚陵光:“啧。”我是不是给这个世界脸了?
吃完晚饭之后楚陵光开始排明天的行程,也关注了一下舆论,不知道是莱桑德发现没有用所以老实了还是怎么着,反正水军好像就那次昙花一现,之后就再也没影了,很神奇。
但他问了问,不是范斯也不是卡尔文,就很微妙,谁做事这么利落?总不能是楼家那边的虫吧。不过也无所谓了,有虫抢着帮忙办事儿还做好事不留名,那他也没必要管那么多,反正横竖也就是他们这个小团体里的谁。
他对明天的安排是上午去维尔西斯家里,下午去瑟珐家里,正好中午蹭一顿,晚上蹭一顿,嘉宾两餐饭钱又省了。而且贵族家会客的地方通常都大,不在那种小私宅,一般都是祖传的庄园,面积也适合拍节目。
换成别的综艺,瑟珐的雄父是根本不带搭理的,但是这次的不一样,他属实搞不懂这群虫为什么非要跑到大众面前谈情说爱,但是面对楚陵光的时候必须得赔笑。瑟珐跟这几只雄虫关系好,那以后不止方便一星半点。
他甚至都想问能不能上午跟着他们去坎贝尔家看看?他也想蹭一下......
莱桑德下午到现在也意外的安静,没作妖,也没再找谁麻烦。他的经纪公司现在已经要被他给吓死了,本来以为是又一个热度巅峰,说不定还可以攀上不得了的投资商什么的,结果谁知道光得罪虫去了!
节目一的基调和嘉宾的虫设本来就是定好的,楚陵光找他们的时候就说过,就是看中了莱桑德和西梅诺婚姻和谐这一点,贴合他们这档综艺的风格。
这个虫设装了那么久,从来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谁真的想去深挖,直到参与了这个综艺,突然一下就被轰成渣了,莱桑德过去吹出来的那些恩爱与尊重在真正的相爱面前假得不能再假,过去的谎言多得自己都圆不回来。
虫设倒了,大不了致歉卖惨沉淀一点时间再复出。但是竟然是在婚姻综艺上倒的,这和一开始商量好的表现完全不同,严重点说这是违约啊!
虫皇的雄主办的综艺,违约!
尽管楚陵光好像完全没有追责的意思,但是还是直接找到他们老总隐晦地警告了一下:管好自己的艺虫,他不喜欢手底下有虫搞小动作。
堂堂一个娱乐公司的总裁差点吓尿了,疯狂想莱桑德或者西梅诺干了什么,结果发现这小子自己买了水军,当即劈头盖脸一顿喷,你找死也等跟公司解约了再找死啊!
莱桑德出道以来就顺风顺水,直到现在,没有虫再顺着他了,特权总会被更高的特权倾轧,而他这辈子头一次跌这么大的跟头。他经纪虫一直在警告他,不要再张狂,明天去别虫家里的时候多多巴结一下那些家主,至少要留个好点的印象。
莱桑德心烦,晚饭没吃几口就站起来想走,西梅诺总共也还没吃多少,只能慌慌张张跟着,又有些迟疑,下意识还看着餐桌。
“你干什么,不舍得走?”莱桑德一股无处发泄的无名火就起来了,“你现在也看不上我了?跟那群听风就是雨的粉丝一样觉得我变差了?那你就坐这继续吃,别跟上来了,你看他们理不理你!”
莱桑德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西梅诺被吼得退了一步,发现这会儿桌上的虫都看着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楚陵光哼了一声,“他连演都不演了。没点职业道德。你呢,是想留下吃两口还是一起走?”
西梅诺站在原地,看起来相当纠结又痛苦,转头看见莱桑德一只虫离开的背影,又咬牙跟着走了。
楚陵光一直盯着他,从西梅诺的眼神中看到了很明显的心软,或许在这只雌虫眼里,自己的雄主固然可恶而暴躁;但现在事业不顺,夜晚赌气饭都不吃了独自离开,也是一种很可怜的表现。
“没救了。”楚陵光有些烦躁地摆手,“浪费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