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为皇上打探消息,当然主要是各王公大臣的消息。
就是他们贾家,说不上哪个不起眼的丫鬟小厮媳妇婆子的,就是暗卫呢。
来无影去无踪。
那是一批人啊。
他们贾家丢的这样干净,还不惊动左邻右舍,不惊动巡逻侍卫,除了那批人,谁有这样的手笔?
这也是刚才老二提议报官,她阻止了的原因。
皇家,好狠的心!
他们贾家几代人也是为了这个江山出过力流过血的,卸磨杀驴他们也都做了。
现在剩下这些废物和她一个老婆子,还把他们赖以生存的那点子银子都拿走了,这是想逼死他们吗?
贾母既愤怒又悲伤。
这时只听外面有惊呼声。
贾母叫着鸳鸯。
现在的这个鸳鸯是个老鸳鸯,二十多岁了。
贾母让鸳鸯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随后,鸳鸯就回来报说,大老爷贾赦昏过去了。
不过,贾政给掐人中掐醒了。
贾母想出去骂他一顿了,都是他没用,护不住这一府的财物。
可想想,这种时候了,还是算了。
只是又听外面的吵闹。
贾母索性也不躺着了,她出了内室到外面呵到:“都什么时候了?吵闹什么?”
贾政:“老太太,大哥醒过来,要派人去报案呢。”
“胡闹!报什么案报案!报案也抓不到贼人了。”
原来贾赦一早晨没有说话,是受了刺激。
他的所有私房都没了。
贾赦听贾母的话,觉得贾母应该还有别的深意。
于是,怒斥了哭哭啼啼的邢夫人:“行了,有点出息行不?就你丢的那点子嫁妆也值得你哭。
好了,你先回去。”
把邢夫人给赶了回去后,让屋里人都退下。
就贾母、贾赦和贾政。
贾赦:“老太太,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让报案的?”
贾母叹了口气:“唉,这事,十有八九是、、、”
贾母用手指了指天上,说道:“怎么报案?丢得这样干净,会是一般人?会没有内应?找不回来的。”
贾赦细想了一下,:“要说能做到这一点的也的确只有他们家了。
可是,我想不明白。
说是因为那点子财产?放在下面或许很多,可对于一个朝廷来说,不至于。
而且,这么多年,咱们都是低调行事,笨的笨 、傻的傻,不就是想消除他们的戒心淡出那个圈子吗?怎么还能、、、想不明白。”
贾赦想了好一会,还是说:“老太太,这是不能就这样算了,无论是否破案,都要报官。
这样大的事咱们悄咪咪地瞒下,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似得。”
贾母也没大主意,听贾赦一说,考虑了很久也就同意了。
于是贾赦就让贾政去找王夫人,吩咐管家去衙门报案。
把家政直走了后,贾赦看屋里只有贾母了,于是低声对贾母说:“老太太,这事儿子想了,两种可能。
如果是上面干的,那很有可能是因为宝玉的玉。”
贾母听了也是一惊,她没想到这里去。
眯眼想了一下,:“难不成?可是,后来我也觉得不妥,在宝玉抓周的时候让他抓了胭脂啊?”
贾赦:“老太太,那是您觉得的,而不是人家觉得的。
这事,他们最忌讳了。
毕竟带玉这样的祥瑞,怎么能出现在下面臣子家里,尤其还是军功起家的臣子?咱们的确没想法,可上面会信吗?他们那是有一点点可能都会掐灭在摇篮里。”
贾赦等贾母消化了一会又说:“这是其中一种可能,他们想让咱们连银钱都没有,那样还成个什么事?
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这事不是上面的人做的,而是、、、”
贾赦输说到这里,把伸向上面的手指放下来,低声对贾母说:“而是王家。”
看着贾母那锐利的眼神,贾赦接着说:“老太太,除了上面,要说还有能力的,在咱们家又有内应的,就是他们了。
老太太,咱们那库房,门锁可不是一般的锁啊。
门锁没坏。
您说,瞒下主子下人,关键地方的人还睡得那样沉,这内应,一般的小管事可做不到啊。
如果是王家,您老想想,昨天他们成亲,多少人不可以借机留下来?
到晚上,该下药的下药了,然后就是从大门往外搬,那不都是容易的吗?还有,那王家的二老爷,可是京城节度使,掌管着九门的。
他那里安排好了,巡逻的肯定错开了去。
所以,老太太,我觉得,七成的可能是王家,三成的可能是、、、”
贾赦用手指着上面。
贾母心里琢磨了琢磨,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而且,就算是上面皇家所为,最少他王家是能知道事情的。
这京城大家大户,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王家王子腾这个节度使,他就是干这个的,至少明面上是干这事的。
当初贾代善不就这个职务吗,巡逻侍卫安排谁安排巡逻那个地段什么时间都在当初的贾代善、现在的王子腾手里。
否则那些东西,无论是车运还是人工搬抬的,怎么可能不惊动巡逻侍卫呢。
贾母一拍扶手低声骂道:“刚才我一直往上面想来着,没想到他们王家野心不小。
你们低调了,咱们家军中的势力就都给了王家,不然他怎么当的京都节度使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一刻,贾母确认了十有八九是王家所为了。
现在京城有能力做这事、人手、内应、巡逻侍卫几方面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是不是王家先不说,王家二老爷王子腾肯定知情!
贾母气的直颤抖。
贾赦:“老太太,别把他们想的那么高尚。也许是他们两家合伙呢。”
贾赦向上指。
贾母:“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可知道是谁又能如何,现在母子俩人在这里也说不出个办法。
所以,贾母发狠:“既然这样,往后家里费用就让老二媳妇想办法吧。我也先不给敏儿去信,我不管了。”
贾赦叹气。
“说是那么说,要做好一点都回不来的准备吧。
往后咱们都要过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