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的表情在关可莹脸上停留了好几秒后,她脚一软,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脑子里像有蜜蜂在嗡嗡作响,一个劲的提醒她“陆瑶是战北霆的未婚妻,她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那陆瑶用这种手段逼她关店,岂不是都算委婉了?
她眼神慌乱的到处乱瞟,嘴里不住的低喃:“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秦耀中扶了一下关可莹后,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陆瑶旁边的钱桂香。
此刻的钱桂香,在他眼里那真是风光无限啊,傍上了战北霆这样的关系,难怪人都变年轻漂亮了。
他突然拽的关可莹手臂发疼。
关可莹皱着眉,痛苦的看向他时,他咬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你爸呢?他为什么没下来?”
关可莹慌乱的摇头:“我爸可能也自身难保了。”
两人沉浸在惶恐不安的情绪中时,战北霆漫不经心的开口了:“你们是自己关店?还是需要我亲自出手?”
两人异口同声:“我们自己关店!”
秦耀中尤其激动:“是我不识抬举,把店开在了这里,我们马上就去关门。”
说完拉拽着关可莹狼狈的跑了。
进了自家的按摩店以后,秦耀中像虚脱了那般跌坐在沙发上。
直到这一刻,他依然不相信战北霆是站在钱桂香那边的。
秦明月那个死丫头,陆瑶有个这么厉害的未婚夫也不告诉他!
他真的快被她气死了!
“耀哥,难道我们的按摩店真的要关门吗?”关可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以前的秦耀中在她眼里气场两米八。
可自从他拉着自己从战北霆面前逃窜以后,她恍然发现他身上并没有男子气概可言。
秦耀中一脸无奈的摊开双手:“不然呢,我们还有选择吗?那可是战北霆,你亲自跟我科普他有多厉害,多可怕的,我们得罪的起?”
关可莹烦躁的抓着脑袋。
一头整齐的披发瞬间被她抓的乱糟糟像鸡窝一样:“你女儿不是陆瑶的助理?陆瑶跟战北霆有这层关系她不知道吗?”
秦耀中嘴里叼了根烟,眉头紧皱的吞云吐雾:“从没听她说过。”
关可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秦明月跟陆瑶关系好的像姐妹,陆瑶又是战北霆的未婚妻,而我破坏了你跟钱桂香的感情,秦明月跟钱桂香肯定不会放过我。”
“可莹,我要跟你离婚!”
关可莹当即皱起了眉:“耀哥,你什么意思?”
秦耀中越想就越觉得害怕,他以前看不起钱桂香,觉得她就是个没钱没身份背景的黄脸婆。
他从来就没把钱桂香放在眼里,如果知道他会接触到战北霆这样的人,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跟关可莹有牵扯。
面对关可莹的质疑,秦耀中语气灼灼:“及时止损知道吗?”
关可莹根本没想到秦耀中会提这一出,他激动拉住她的手:“我们才刚结婚不久,还办了婚礼,见过亲戚朋友的,现在就离婚,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秦耀中:“是面子重要还是安身立命更重要?得罪了战北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表达出最大的歉意。”
关可莹摇头:“我不同意离婚。”
秦耀中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不同意也没办法。”
关可莹急忙拉住她的手:“我们去找钱桂香,跟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这样就不用离婚了。”
“耀哥,想想你的儿子。”
钱桂香那张变年轻漂亮的脸一直在他脑海里晃,直到关可莹提及儿子,秦耀中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
他想儿子都想疯了,当初会跟关可莹搞在一起也就是为了能生个儿子。
他不能让宝贝儿子生活在单亲家庭里。
于是,点头答应了:“好,那就先试试能不能求得她的原谅。”
……
关父在颐养居的老板办公室里急的团团转。
听到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才骤然停住了脚步。
随后他转身朝门口的方向看去,没多会战北霆牵着陆瑶的手走了进来。
“战总。”
他一边跟战北霆打招呼一边鞠躬。
战北霆声音极冷的说道:“关叔,你年纪大了,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去找财务经理结清本月工资。”
他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关父知道战北霆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中纵然不甘心就这样被辞退,却不得不点头道:“是,战总。”
“战总,那我先告辞了,这些年多谢您和老爷子的关照,感恩!”
对着战北霆毕恭毕敬的鞠躬才迈步离开。
走出颐养居的那一刻,关父双眼通红满脸心酸。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想辞职啊。
光是战北霆每个月开给他的工资,就能秒杀魔都百分之九十的人。
各项福利待遇就更不用提了,而且他也因为战北霆司机这层身份收获了许多的社会福利。
走到哪里都备受人尊敬,颇有一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优越感。
可现在这种优越感要彻底消失了,收入也将归零。
这种巨大的落差,像一块巨石堵在他心口,让他差点缓不过来。
深吸一口气,步伐沉重的往前走,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对面那家养生按摩馆里走出来两个人。
关父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加快脚步冲到了秦耀中面前。
“啪!”
关父怒不可遏,抬起手就扇了秦耀中一巴掌。
秦耀中被扇的脑袋里一阵耳鸣,甩了甩脑袋愣了几秒才缓过劲来:“爸,您打我干嘛?”
关父怒哼道:“别喊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婿!”
秦耀中顿时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他指着关父看向关可莹:“你现在怎么看?”
关可莹一脸为难的看向父亲:“爸,发生这样的事我跟耀哥已经很难过了,您怎么还过来添乱。”
关父二话不说,抬起手又给了关可莹一巴掌。
关可莹出门之前刚梳整齐的头发,瞬间又被打的乱糟糟。
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死老头,你干嘛连我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