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林设伏擒特务
古之月看了看孙二狗和王拴柱,苏北腔里满是信任:
“孙二狗,你跟俺一组,还有王拴柱,你也跟着俺,好好学学怎么抓俘虏!”
王拴柱一听,眼睛一亮,东北话里满是兴奋:
“俺一定好好学!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孙二狗也点了点头,河南腔里满是信心:
“老古,你放心,俺肯定能帮上忙!”
三人组很快就出发了,古之月走在前面,猫着腰,借着松柏树的掩护,慢慢往前移动。
孙二狗和王拴柱跟在后面,脚步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雪地里的积雪很深,踩在上面会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音,古之月时不时回头,提醒两人放慢脚步。
“前面就是特务的位置了,咱们小心点!”
古之月压低声音,苏北腔里满是警惕。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几个黑影。
林间的积雪很深,没过了小腿肚。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还要注意避开挂满冰雪的树枝。
三人都反穿着棉袄,白色的衬里在雪地里提供了极好的伪装。
古之月打头,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又回到了缅北那危机四伏的丛林。
他一边移动,一边用手语指挥着身后的孙二狗和王栓柱,充分利用树木和地形掩护,快速向目标靠近。
孙二狗虽然左臂吊着,影响了平衡,但他丰富的侦察兵经验让他总能找到最稳妥的落脚点,右手紧紧握着上了刺刀的卡宾枪,眼神凶狠而专注。
王栓柱则努力模仿着师傅的动作,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紧张得手心冒汗,但这次他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绕了一个小弧线,很快就接近了那股正在搜索的特务小组。
对方有三个人,呈一个松散的三角队形前进。
其中一个背着步话机,手里拿着地图指指点点,显然是领头或者通信兵;
另外两人端着卡宾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古之月伏在一个大雪堆后面,仔细观察着。
距离不到三十米了,他甚至能看清对方帽檐下那张年轻的、带着警惕和一丝疲惫的亚洲面孔。
他指了指那个背步话机的,又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左边那个端枪的,示意孙二狗负责,最后指了指右边那个,示意王栓柱解决。
孙二狗和王栓柱用力点头,表示明白。
古之月深吸一口气,像一张拉满的弓,猛地蹿了出去!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脚下在积雪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那个背步话机的特务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刚想回头,古之月已经如同鬼魅般贴到了他的身后!
左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捂住他的口鼻,右手握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来的美式m3格斗刀(俗称“攮子”),刀尖向下,
从对方右侧脖颈与锁骨连接处的薄弱位置,精准而狠辣地斜向上猛地刺入!
动作干净利落,深及中枢!
那特务身体猛地一僵,双眼瞬间瞪圆,喉咙里发出几声极其轻微的“咯咯”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白雪,但出血量被古之月巧妙的身体姿势和捂嘴动作限制到了最小,刀身抽出时,竟然真的没沾上多少血迹!
几乎在古之月动手的同时,孙二狗也像一头受伤但依旧危险的独狼,扑向了左边那个特务!
那特务听到身后细微响动,刚想转身,孙二狗已经合身撞入他怀中!
右手握着的卡宾枪猛地向前一送,枪口下方的刺刀带着一股寒气,精准地捅进了对方的心窝!
那特务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倒了下去。
王栓柱那边却出了点岔子。
他学着师傅的样子扑向右边那个特务,但动作还是慢了点,力量也不够。
那特务反应极快,被扑倒的瞬间,抬起胳膊格挡,同时张嘴就要大叫!
王栓柱心里一慌,也顾不得许多,抬起枪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唔……”
那特务的下巴瞬间碎裂,剧痛让他蜷缩成了虾米状,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却因为下巴碎裂,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根本喊不出来。
战斗在不到十秒内结束。
三个特务,两死一重伤。
孙二狗看了一眼古之月那边几乎没怎么见血的“成果”,又看了看自己刺刀上淋漓的鲜血,河南话里带着由衷的佩服:
“连长,你这手‘抹脖子’的绝活,还是那么老练!
刀不沾血,厉害!”
古之月没说话,迅速检查了一下那个背步话机的特务,确认死亡,然后利落地解下了步话机。
他和孙二狗一起,架起那个被王栓柱砸碎下巴、疼得几乎昏厥的特务,快速撤离了现场。
回到隐蔽点,李排长也刚回来,肩上扛着一个软绵绵的特务,不过那个特务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显然已经没气了。
李排长把“俘虏”往地上一放,山东话带着点懊恼:
“他娘的,这小子劲儿不小,扭打的时候没控制好,给弄断了气!”
这时,年排长也带着人回来了,看到古之月和李排长带回来的“成果”,一个半死不活,一个彻底死透,他挠了挠头,脸上有些挂不住:
“唉!俺那边两个,反抗太激烈,下手重了点,都……都弄死了。
还是老古你手艺好,还留了个能喘气的!”
古之月没时间计较这些,立刻让懂点韩语的战士过来,抓紧审问那个唯一活着的俘虏。
那俘虏下巴碎了,无法说话,疼得浑身发抖,在战士连比划带吓唬的“沟通”下,勉强用手指在地上划拉了几个数字和符号,又指了指步话机。
结合之前的情报,古之月他们大致明白了:
这确实是伪一师特务队的侦察小组,后面还有一支约五十人的主力,就在几公里外待命,随时准备根据侦察情况行动或呼叫空中支援。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古之月脑中迅速完善。
他让翻译逼着那个俘虏,用步话机向后方报告(由翻译模仿其语气和内容):
“发现志愿军小型运输车队,约三十辆车,隐蔽在xx区域(报了一个偏离实际位置约一公里的假坐标),请求空中打击!
over!”
接着,古之月对年排长和李排长说:
“他们呼叫了飞机,肯定会派人过来评估轰炸效果,确认战果,甚至可能想趁乱再捞一把。
咱们就在这假坐标附近设伏!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排长有些担心:
“咱们人手还是有点少,而且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多公里,是不是先联系上那边的驻军,让他们派兵来接应或者合围更稳妥?”
古之月摇了摇头,眼神锐利:
“来不及了!等联系上驻军,再调动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特务们看飞机炸完了,肯定会靠过来查看,这是咱们最好的机会!必须抓住!”
他看向年排长:
“年排长,你熟悉地形,带几个人,立刻出发,以最快速度赶往二十公里外的驻军点,向他们说明情况,请求他们立刻派兵沿路接应,
并封锁这一带山区,务必不能让那个逃跑的特务队长和大股敌人溜了!”
年排长也知道情况紧急,重重点头:
“好!我亲自去!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立刻点了两个跑得最快的战士,三人如同离弦之箭,消失在密林深处。
古之月则转向李排长和剩下的人,苏北话里充满了决绝:
“剩下的,跟我来!
咱们给那些想来捡便宜的特务,好好摆一桌‘鸿门宴’!
能不能把这批物资安安生生送回去,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带着缴获的步话机,押着那个半死的俘虏,向着预设的伏击点快速移动。
林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厮杀而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