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说我现在抓着这事发难,会不会迟了?”
“不会,太子妃姐姐就说怕冤屈了李良娣,特地查了又查,发现李良娣确实有擅权欺压林良媛之举。”
“很好,就这么办。”
两闺蜜又闲聊了一会儿后,就分开了。
太子妃回去寝殿的时候,脸拉得厉害。
翠缕翠绢几个陪嫁丫鬟,显然感觉到太子妃的生气,是对着她们的。
不禁猜测,是方才柳芳芳跟太子妃说她们坏话了。
结果是,也不是,她们只是话赶话,被擦了边。
“怎么不开口解释?”太子妃冷着脸,质问翠缕四个陪嫁丫鬟。
“您忘了,昨天我们本来要说的,可是,是您问也不问就挥手让我们下去,我们还要再说,您更是生气的让我们闭嘴,离开。”
翠羽最忍不住,率先开口解释。
尴尬瞬时爬上太子妃的脸。
她这是想起来了。
但……脸上挂不住的太子妃,还是将脾气发在几个丫鬟身上,责骂了几句翠缕她们,然后又罚了她们一个月的月俸。
碧荷院
当晚太子又来了思宁这里,并和思宁下起棋来。
“你这棋艺,居然还真不错。”太子诧异。
思宁嗔怪道:“殿下您这什么意思?是此前觉得妾是故意夸大自身棋艺吗?”
“可不是!”太子承认了,“因为有些人,总是没有自知之明。”
思宁才不管太子话里有话呢,抬手就是一妙手。
太子执棋动作一顿,双眸明亮了许多。
“好,好一手妙棋。”
“哦?太子您夸奖臣妾也没用,臣妾可不会放水哦!”
思宁撑着下巴,得意洋洋道。
“孤还用不着宁儿你放水。”太子扬眉,抬手以一记妙手回应。
思宁看看棋盘,朝太子眨巴眼睛,惊叹道:“殿下您棋艺,也确实很不错,是个非常好的对手。”
随即又认真思考起来。
……
一局终了,太子执白后盘发力,最终以一目半取胜。
撤了棋盘棋子后,两人各自端着一盏刚呈上菊花蜜茶。
太子掀开茶盖,见不是常喝的君山银针或者六安茶、老君眉。
皱眉询问:“宁儿你这里的份例,也被克扣了?”
思宁瞬间领悟,“臣妾这里领的是六安茶,晚上喝茶太过醒神,不合适,臣妾这里晚上一般喝的都是安神的茶。”
“这菊花蜜茶,可明目安神,晚间喝它正合适。”
“又或者殿下不喜这种茶,不喜的话,臣妾这里还有桂圆参茶。”
太子品尝了下,觉得口味尚可,“不必换了,不过下次可准备桂圆参茶给孤品尝。”
“好,殿下可别让臣妾久等哦!”
太子看着朝自己撒娇的思宁,只觉得这女人真是会顺杆往上爬。
忽的,他眸光顿了下,随即若无其事的询问道:“才发现,这两个晚上,你这里都没燃过熏香。”
思宁笑吟吟道:“臣妾平常不喜欢用熏香,惯常摆放水果或者插花来熏染屋里。
兴致来了,也只是点几支自制的熏香自得其乐一番罢了。”
闻言,太子意有所指道:“不喜欢用就不用的好。”
思宁笑着乖巧的点头。
心里却想着,原来太子其实已经察觉了吗?
想不明白太子为何不去管,也不去想。
只要不是太子想让她避孕,甚至不孕就行。
其她人,她还没有善良到去管别人的闲事。
又四日过去,思宁和前次一样起早,梳洗打扮压制美貌后,前往丽正殿给太子妃请安。
这次她就没去那般早了,上次是第一次见面,特意更早到。
迟了一盏茶的时间,刚好,她到的时候,冯才人和谷才人已经在里面了。
她是第三个,又一盏茶时间后,袁良媛到了。
思宁和其相互行平礼的时候,就想着下次,还可以再迟点。
李良娣是踩着请安时辰到前小半盏茶时间到的。
这次太子妃身边没有了柳芳芳,但依旧生了波澜。
太子妃对准了李良娣:“林良媛入东宫当日,膳房总管太监疏忽了林良媛的晚膳,听说还是李良娣你的人暗示膳房总管做的。”
“李良娣这般擅权苛刻了林良媛,本宫打算请示太子殿下,收回你手中宫权,以示警告。”
正陪着茶水,就着点心吃用的思宁一愣。
她还以为太子妃不准备拿这事反击李良娣呢?
很好,是个好时机,她适时的惊掉了点心,倏地站起来,怒瞪李良娣。
“李良娣,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这般欺压我?”
李良娣脸色铁青,有些后悔手段太操了,竟然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暗示那膳房总管。
也是自己没想着防备太子表哥,没想到他竟然盯着东宫后院,才导致了现在这窘状。
但她才不认输,昂着头不屑于解释。
她觉得林良媛简直是装糊涂,还问她为何欺压她?
后院不就是东风要么压倒西风,要么被西风压倒的吗?
冷哼一声,“太子妃若是有本事让太子殿下撸了我的宫权,那你就去啊!”
李良娣原本还有点小担心,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太子表哥那边没有一丝响动传来,想来这事就过去了。
于是理直气壮的顶撞太子妃。
思宁冷笑着支持太子妃,对其行了个万福礼,“您给太子殿下请示的时候,请务必将臣妾的态度告知殿下,臣妾认为李良娣擅权的行为非常不妥当。
东宫自有规矩,这样不规矩的行为,应当有所惩戒。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当天太子妃就去承晖院请见太子,将自己的意思、林良媛的意思表露给太子听。
太子听后,表示:“既然太子妃你已经查实了,那李良娣的确不得不罚。”
“那宫权?”
“宫权嘛!的确不适合她一个人管着,这样吧,孤明儿让她将宫权分出来。”
太子其实也有意分权。
于是太子妃拿了边边角角的。
李良娣还是拿大头。
思宁作为良媛,拿了小头。
至于袁良媛,太子想着她经常夜里起来吹风。
听雨轩的宫人,甚至东宫其它宫人,都传是想他。
可太子知晓,这哪里是想他,是想她那已故的心上人。
为此经常着凉得风寒。
这般避宠糊弄他,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管家了。
袁良媛很不甘,她想要权,有了权,能做的事更多。
比如帮助娘家人,甚至心上人家族。
可再不甘又如何,她经常生病是事实,太子这是“体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