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用竹贵君以及言家主贪污受贿的钱养起来的,丞相看着三皇女养的那些私兵,脸色越来越难看。
三皇女却误以为是丞相害怕了,神色更加嚣张。
“臣服或者死,本帝给你们选择的机会。”
随着三皇女话音落下,已经有一部分朝臣跪地俯首,面上带着几分庆幸,似乎是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三皇女,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丞相只觉得没眼看,看着那些急切表忠心的朝臣,恨不得一剑把这些人都砍了才好。
“天打雷劈?我这叫顺应天意,祂又怎么会劈我!就算真的要劈,劈的也应该是朝颜那个废物,应该是你们这些蠢货!”
浮歌看着嚣张的三皇女,决定满足一下她的心愿。
指尖微动,原本的万里晴空忽然变得阴云密布,雷声滚滚。
一声闷雷炸响,吓了三皇女一跳,下意识朝着天边看去,可除了阵阵雷声,再也看不出其他什么。
丞相倒是淡定很多,虽然也被这忽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但是她伪装的很好,没有让人看出半点端倪。
三皇女见久久没有惊雷落下,渐渐也就放下了心。
正要说些什么什么,却见天边一道碗口粗的雷蜿蜒劈了下来,直接劈在三皇女身上,将三皇女劈的飞出去数米远,撞在登上高台的台阶上。
三皇女一脸痛苦的捂着心口,口中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天边的雷云在劈完三皇女之后,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直接散去,阴沉沉的天空又恢复成了最初晴空万里的模样,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可倒在地上还在呕血的三皇女却在直白的告诉所有人刚刚发生的都是真实的。
朝臣们微低着头,压低了声音议论着刚刚降下的雷。
“三皇女,若是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刚刚这是遭报应了吧。”
丞相走到三皇女身边,看着三皇女惨白的脸,嗤笑着,反正如今也已经撕破脸了,她可是背靠皇太女,连女帝都不用怕,还会害怕这个所谓的三皇女吗?
“你……”
三皇女口中不住的溢出鲜血,也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刚刚被雷劈的,此时三皇女双眸血红,看着有几分恐怖,还有些诡异。
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三皇女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神情得意的看着丞相“你以为我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的话,会有胆子在今天动手吗?”
浮歌看着三皇女手中的玉佩,觉得她还是高估了三皇女,她本以为三皇女还会再等一等才会拿出这枚玉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出来了。
言诺清的目光也死死盯着三皇女手中的玉佩,指尖陷入掌心,若是再用几分力就要掐出血来了。
浮歌握住言诺清攥紧的手,看着掌心上的几道月牙痕迹,轻声开口“急什么,等会会让你好好教训她的。”
“众人听令!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我拿下!若是有人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随着三皇女话音落下,一大批身着黑衣,从头包裹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出现,将在场众人包围在其中。
见此场景,那些原本犹豫不决的朝臣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纷纷站在三皇女那边,指责着丞相一众朝臣不识时务。
浮歌看着眼前闹剧一般的场景,知道就算在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意义,便直接撤去了她与言诺清周身的结界,让众人重新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还有你!朝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恨!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明明你处处都不如我,可是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被你占了!凭什么!”
才刚一撤去结界,三皇女就注意到了浮歌,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浮歌。
也是这时丞相才恍然发觉,浮歌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刚刚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着实奇怪的很。
浮歌直接忽略丞相怪异的眼神,看向三皇女“就凭你不是个东西,但凡你干点人事,都不至于是这个下场。”
三皇女根本听不懂浮歌在说什么,在她看来,她从未做过任何错事,错的都是旁人。
“给本帝杀了她!”
举起手中的玉佩,朝着周围那些黑衣人下令,可惜没有一个人理会三皇女。
“没听到三皇女的话吗?将乱臣贼子拿下。”
言诺清看着三皇女手中的玉佩,当真是一刻钟都忍不下去,那是他的东西,是他的!
那些黑衣人闻声而动,直接按照言诺清的命令,将三皇女拿下。
“你们放肆,玉佩在本帝手中,你们应该听的本帝的命令!你们不听我的反而听他的,你们是要造反吗?”
三皇女死死捏着手中的玉佩不放,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能号令这些人的玉佩明明在她手里,可是这些人却服从言诺清的命令。
可惜就算三皇女在如何不愿意放手,玉佩还是被黑人夺了下来。
“是谁告诉你她们是听命于玉佩的持有者的?还是暗中偷听到的?”浮歌看着被黑衣人递过来的玉佩,没有伸手去接,也拦住了言诺清伸出去的手“清理干净再拿过来。”
“你什么意思?”
三皇女不明白浮歌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明明当初是她安排的人亲耳听到浮歌说的那枚玉佩可以让浮歌的人听从调遣,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让三皇女净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丞相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着三皇女此时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嘲讽。
“是你们!是你们故意让我安排的人听到,是你们故意设计我!”
“三皇女还是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那是人家皇太女殿下和皇夫之间的情|趣,是你不要脸的偷听,又怎么能怨得了旁人。”
丞相才不惯着三皇女,如果不是如今现在时机不合适,她都想要上去踹三皇女两脚。
三皇女眼角一抹血痕顺着脸颊流下,即便如今的局面处处对她不利,但是三皇女依旧自信的觉得她还是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忽然,三皇女猛然挣脱了擒着她的两名黑衣人,身上的礼袍因为她的动作裂开了一个口子,隐约露出了里面只有女帝才能穿的吉服。
“本帝藏拙多年,又怎么会一点底牌都没有?不妨告诉你们,本帝已经命人包围了皇城,只要本帝一声令下,你们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三皇女莫名拾起了丢失的自信,直接扯开祭祀的礼袍,将女帝吉服直接暴露在众人眼前。
“臣誓死追随三皇女!”
这时率先表态的是一名武将,也是之前浮歌与言诺清婚宴上与言家主一起受罚的那人。
也不知道三皇女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真的有人对她忠心耿耿。
“我也愿誓死追随三皇女。”
一道沙哑的嗓音自人群中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却发现是三皇女的正君费记。
短短几日的时间,费记却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身形消瘦如骨,面色是不正常的惨白,仿佛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按照费记三皇女正君的身份来说,确实是有资格来祭祀大典的,但是按照三皇女的性子来说,能留下费记一条命已经算是天大的仁慈,绝不可能会允许费记来参加祭祀大典,尤其今日的祭祀大典对三皇女来说有其他意义。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三皇女也很诧异费记的出现,但是她并没有将费记看在眼中。
“我自然是来助三皇女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