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魏白。”
“小魏啊。”大老板和蔼的声音传来：“80消毒液这个产品非常好，对卫生防疫事业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利国利民的典范啊，国家准备重点扶持你们化工厂，你有什么新产品尽快报上来。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我们蹉跎不起啊。”
“是，大老板，我会尽快拿出新产品，保持利国利民的传统，绝不辜负国家的期望！”魏白回答的中规中矩，没错，这是这个年代的标准答案，调子绝不高亢，再弱点就是思想有问题。
“行。”大老板挂了电话。
魏白无声的放下话筒，看向赵蛮：“大老板表态了，他没有动我们的意思。”
赵蛮却不为所动，打一巴掌给个枣没用，“你说失去平衡的后果是什么？”
“乱。”魏白就一个字，他不认为唐家一派更先进，每个人都一样，有好有坏，用其利，必受其弊。
赵蛮沉默，龙国恰恰乱不起了，否则推倒重来不是更理想吗？不，只能更乱。
就这么个烂摊子，时代限制了认知，用力过猛就搅成浆糊了。
“你说怎么解决最稳妥？”赵蛮有了自己的想法，需要魏白印证。
魏白说：“跳出这个无限循环的权利争夺，从更高层面下手，是时候公开你的主张了，你认为什么是先进的，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符合这个时代认知的，不是拔苗助长的，那么，谁反对谁是敌人。”
“没错。”赵蛮很欣慰，“这才叫疏，水流要有方向，不能只是护着河堤。”
他当场提笔写了一篇文章：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隐隐再次指向教育，不能靠严打，然后直接署上自己的名字，交给魏白。
魏白飞快看了一遍，说：“没问题。即便唐家倒下，这篇文章足够挽回你的影响。我想没人敢硬杠，交给雪梅送去就行了。”
“行。”赵蛮消失。
魏白当即给雪梅打电话，让她过来把这篇文章送到人们日报社编辑手里，什么都不用说。如果他们不想全体去韩松洞，明早就会见报，而且是头版头条。
赵蛮本来想找杨若洁或者杜月荷，解决一下女人的内分泌问题，结果发现两女充满了昂扬的斗志，正在极佳的事业巅峰状态，完全没有失调的迹象。
好吧。
现在唯一的闲人就是冰冰了，今天是星期天，没上学。
冰冰正在做数学作业。
一样的年纪，梦梦连小学都没上，冰冰却已经上初一了。
这无论如何都不是赵蛮的本意，他不喜欢拔苗助长，教育的最高境界是寓教于乐。
但此时也没办法，冰冰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天才，再退缩必定会打击到杨若洁。
而且，冰冰和梦梦不同，她有成为人上人的野心！
梦梦是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有新花样。
冰冰却是把一天过三百六十五遍。
赵蛮暗叹一声，直接将冰冰催眠，给她一个强大的意念加持。
冰冰忽然顿悟了。
所有的疑难瞬间通透。
她再次进入那种梦寐以求的学习状态。
赵蛮不再理会，让她独自学吧，然后给了冬青一个意念。
冬青匆匆赶到，果然看见了赵蛮，顿时激动不已：
“大哥，你可回来了，让我跟你闯荡江湖吧，这满世界都是你的传说。”
赵蛮一笑：“那你媳妇呢？”
“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呃，”他发现老大眼神不对，话锋一转：“雪梅也跟着。”
赵蛮点点头，“不要抛弃雪梅，这是我当初给她爹的承诺，你即便有更喜欢的女人，也不要带到雪梅面前，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放心吧，大哥。”冬青很高兴，大哥不反对自己多个女人。
他一直以老大为偶像，男人没几个老婆那叫男人吗，只是他没搞明白关键，赵蛮名义上始终只有一个老婆，哪怕慧慧都不是正妻。
赵蛮这才转到正题：“我需要大批人才，男女都要。”
“这还不简单？龙国至少上千万的返城知青都没有工作。”冬青没明白关键，感觉这事公开招就行啊。
“是移民，去了就不准回来了。但不能用欺骗手段，必须是自愿的。而且那里没有工资，一切物资都是按需发放。把这三点讲清楚，能去的就不多了。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顿顿有肉。”
冬青反应很快，“大哥，顿顿有肉就很有吸引力了。我去和大佬说，把那些没有家庭拖累的退伍兵都给我，他们绝对愿意，根本没地方安置啊。”
赵蛮点头，“教师有没有？教汉语的，懂越南语的最好。”
冬青来了一个更绝的：“大哥，我去找教育大佬，咱们搞个文化输出，送去香江之后，他们就不回来了，这能怨谁？大佬也能交代过去，皆大欢喜。”
赵蛮莞尔，果然是办黑事的，怎么也白不了。
“你要这么搞，大佬不可能看不出来，教师可不是退伍兵，我们每人先发一万工资，让他们把钱留在家里。等我把人带走之后，过一段时间，你就和大佬说，他们在国外不想回来了，让家人别等了，该嫁人嫁人吧。”
赵蛮又补充了一句：“这一万补偿仅仅适用于各种人才，说白了就是花钱买，大家心照不宣。但退伍兵不行，愿意移民就去，不愿意拉倒，劳动力不值钱。”
“明白。”冬青笑道：“但要弄一万人，不得一亿？”
赵蛮摆手，“真能弄一万教师，拿一亿算什么，我先给你两千万美元，你换成人民币。”
“好嘞，现在就是美元好使，多少都能换出去。”冬青激动地搓手，这事虽然他自己不赚钱，但这年头能拿出美元的人太有面子了，很多大佬都弄不出美元，想出国的人又那么多，所以冬青在京城很吃得开。
“对了，大哥，咱们拿了钱了，就得提提条件吧。个头得一米七吧？五官端正是必须的吧……”
赵蛮含笑：“必须会说普通话，所以东北人优先，会越南语优先，这些就够了。你先去办吧。”
“明白。别忘了把钱留给大嫂。”冬青说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