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议政厅的王座上,那北蛮王还是端坐在那里,由老管事发言。
额尔德和天顺帝,在老管家皇宣布早朝时,举起双手,托上大夏访问的国书。
老管事抿唇,冷冷清清的看着额尔德,“老将军,此时递交国书,是不是太迟了。前些日子,在干什么?是不是故意把国书藏匿起来的?”
额尔德头低垂着,恭声回道,“禀王上,他们先递国书,等得到批复时,才会过来。”
天顺帝心道:“老将军,撒谎也不打草稿的,朕何时说过这些话?”
老管事眼睛滴溜子转,看向天顺帝,“老将军,你身后的人,是谁,瞧着眼生的很呢。”
天顺帝头低垂,借着老将军高大威猛的身子作掩护,硬是看不到他的容貌。
额尔德恭敬的回道:“启禀王上,他是我的副将,以前在边关,近期才得到批准,回家探望生病的爹娘。”
老管事厉声喝道:“抬起头来,既然是副将,哪有如老鼠一般,躲在背后,不敢示人?”
樵轻尘躲在结界里,看着老管事,“狗仗人势的东西,吃你姑奶奶一子。”说罢,直接出现在王座后面,一枪崩了那老管事。
“快,快,有刺客,保护王……”老管事话没说完,倒在王座前面。
那傀儡王,似乎被那声音给刺激了,猛的起身,眼睛瞪圆了,只是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啊,啊!……”
老管事刚倒下,又有一个人站出来,接替他的位置。
“大家注意,有刺客混进这里,立即捉拿归案,本神医替王上做主,奖赏银钱和美人。”
樵轻尘道:“难怪呢,倒下一个,又来一个,原来,是你在搞鬼。”
达尔和韩韧,等在王殿门外,他们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韩叔,似乎出事了?”
韩韧看着王殿的大门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且步伐极快,“肯定出事了,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坏了他们的好事,就得不偿失了。”
达尔看着一个面熟的将军出来,欲要奔过去询问。
韩韧拉住他,“不可,如果你父亲真出事了,天顺帝会第一时间护他周全。”
达尔很是生气,低声威胁着,“最好如你所说,否则,出事的就是你。”
韩韧冷笑一声,“就凭你,也配。”
达尔担心老将军的安危,韩韧担心天顺帝,两人皆是神色焦虑,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却又无可奈何。
樵轻尘见那巫医欲对老将军下手,又想出去。
青云和青草都不同意。
青草拉住她的手,“姐姐,巫医能让北蛮王死而复生,其本事不可小觑。”
青云道:“没错,他能在这里被人器重,可不只会巫蛊。”
樵轻尘眼睛盯着大殿上,说道:“那个神医,才是真正的幕后操控者。老管事,可能只是一个忠于王上的人。”
青云点头,“据暗卫传出的消息,老管事的权力,仅次于北蛮王。”
樵轻尘疑惑道:“难道说,那巫医,是老管事带进王殿的?”
青云道:“尚不知道,我以前来北蛮时,还没有巫医一说,只知道他们的病人,会用大夏的中药方子,但是很少。大部分人,也就是普通百姓,一般信奉他们族老,而族老最擅长的,就是治病救人,其医术可不比大夏的太医们差。当然,也有族老纯粹不通医理,却在本族中,拥有生杀大权,且德高望重。”
青草道:“在暗卫营里,曾听人说过,他们的法师地位很高,仅次于王上。”
樵轻尘看向她,“所以,那管事的真正身份,是法师。”
青云道:“如此说来,上次看到的北蛮王,实际是法师与巫医的杰作。”
樵轻尘道:“我们在大街上,看到的基本是一派祥和,这些都是真的吗?”
青云道:“半真半假,族老们和富裕的人家,他们经营的店铺,掌握着商机与物价涨跌,极少数的平民,也有做买卖的,还有则是外地经商者。”
三个人聊着聊着,就偏题了。
待大殿上传来惊呼声,樵轻尘早就出了空间,来到天顺帝身边,“快走。”
老将军则不赞同,指着倒在地上打滚呼痛的人,“不必惊慌,巫医只是对那些人使用了蛊毒,我俩暂时是安全的。”
樵轻尘道:“情况紧急,还请老将军莫要固执。他们不是善人,不会手下留情的。”
天顺帝道:“你们先走,达尔和韩叔在外面。”
樵轻尘没有客气,趁着老将军不注意,直接打晕带进空间。
天顺帝则是往王殿外面退,“所有人听好了,王上已经薨逝,坐在那里的,是巫医派人假扮的。”
那些个文武大臣,哪里还有心思辨别真假王上,直接往王殿外拥去。
场面变得不可控制,樵轻尘瞅准时机,把青云和青草送出空间,与天顺帝并肩作战。
樵轻尘则是利用空间的便利,杀了巫医和他的亲信,直接把北蛮王带进空间。
“青云,你们出去吧,那边现在很乱。”樵轻尘说着,把青草也一并送出空间。
天顺帝见她得手,青云来到自己身边,与他对视一眼,三人立即奔出王殿,与达尔和韩韧汇合。
而先前传消息回将军府的暗卫,此刻正与府里的护卫,严阵以待。
弄得整个将军府,成了战场。
丫鬟和仆从,也拿着棍棒,加入护卫队。
墨菲烟与莫夫人,则坐在前厅喝茶,等待着一场生死决择。
“妹妹,打你来到府上,就没一天安生过,真是不好意思。”莫夫人歉意地说着,眼睛盯着府门外的方向。
墨菲烟道:“姐姐此言差矣,我不来,此身也是诸多磨难。反而是来到这里,被人珍视着,被人好好的侍候着,倒有点家的感觉。”
莫夫人转头看向她,“妹妹,倾国之姿,又通医理,不该如此的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有想过,要独自生活吗?”
墨菲烟摇头,“想过,可是,陶儿还年幼,没有成家立业,不能放任不管。”
莫夫人道:“我记得,他六岁就随着他爹出去了,现在应该有十岁左右了吧?”
墨菲烟一口闷气,气血上涌,感觉喉头一阵辛甜,忙平息下来,“是啊!我倒是不称职了。作为妻子,夫君在外没能与其同风雨,作为母亲,儿子很小就出去闯荡,没有尽到看顾的责任。”
莫夫人递给她一杯温水,“喝点水,你太过忧虑,恐怕会因此落下陈珂,还请看通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