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和青云,樵轻尘三人,对二爷宅子里的相关人员,全都作了安排,本想把这里当作临时的住所,可想到地牢里的死人味太重,便命人把地牢毁了,在上面修建凉亭,种些花草树木。
青云站在观景台上,俯瞰着整个宅院,发现这是典型的四合院,其每个小院子,皆有木廊相连,由中轴往两边扩建,皆含有四水归一的大夏风格。
“这二爷,应该是大夏人。”青云心中猜测。
天顺帝赞同道:“空闲下来,看看他与大夏哪些人有往来。”
樵轻尘没什么感觉,微叹息一声,说道:“他的本事,可不小。如果能为国为民,倒是一个经商天才,可惜,他的财路,实在太过血腥。”
“暂时封存起来,等青九和青十过来,看看他们如何利用?”天顺帝道。
樵轻尘想起前些日子,在边关所遇到的问题,便说道:“本来想让他俩在旗州的,现在看来,这里更需要他们。”
青云道:“青十的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
樵轻尘转头,看向他,“莫不是有了人选?”
青云道:“岳父的府里,那位小丫头,我个人觉得可以,就是不知道,青十有没有自己相中的人?”
“噗嗤!”
天顺帝和樵轻尘,同时笑出声。
“青云,有当媒婆的潜质,不如改行,这三姑六婆中的媒婆,可是一个好行当。”樵轻尘开玩笑的说着,眼睛看向王殿的方向。
青云道:“以前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大家出生入死,能活着的,应该有一个好的人生。”
天顺帝道:“我要回宫里了,尘儿,遇到事情,与青云多商量,切莫逞强。”
樵轻尘想起那个漂亮的女人,“我们要不去看看,那个女人,她也许知道一些,关于二爷的事情。”
青云道:“她近乎疯癫,能知道些什么?”
樵轻尘却有着自己的感觉,“不一定,她貌似是疯癫,可说话却有条理,只说同一句话,却没有其他的,这说明,她有可能是装的?”
天顺帝也想去看看那些信件,“去看看也未尝不是好事。”
三人来到地下室,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心里想着各自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青云想起青草那娇美的容颜,“雅儿,等忙完这一阵,陪你去东临,拜见家族长老和爹爹。”
天顺帝想起自己的母亲,那难得的亲情,感觉心口有点闷。
樵轻尘慢慢走到她身边,伸手探向她的脉搏,发现中毒颇深,便用灵泉水给她服下一粒解毒丹。
“昊天,她中毒了。我要带她去治疗室。”樵轻尘说着,欲要背她。
青云知道,这力气活,是自己的,“我来吧。昊天,去看看信件。”
天顺帝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属,也不会再打自己皇后的主意,“好,尽快处理好眼前的事情,我们一起回京都。”
青云本想反对,但是,却没有开口,只是抱起那昏迷不醒的女人,快速往治疗室奔去。
樵轻尘查看了她的一系列报告单,除了中毒,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难道真是装疯癫,那二爷何其精明,不可能没发现?”樵轻尘心里猜测着,手里拿着一颗药丸,准备再次让她服下。
“醒了,就睁开眼睛,我说的话,对你来说,很重要。”樵轻尘站在她身边。
“谢谢您,恩人。”
女人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感谢。
樵轻尘抿唇,“没事的话,我们就去将军府,看看你的女儿。”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她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托娅的妈妈。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樵轻尘试探着。
“恩人,不必试探。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不会隐瞒。”女人慢慢的爬起来,坐在病床上。
她四下打量着,心中有问题,却没有问,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
樵轻尘没有催促,只指了指门外。
女人点头,“孩子的父亲,曾跟随将军,后来意外身亡,留下四个孩子,三个稍大一些,最小的还在襁褓中,本想随他而去,可懂事的大女儿托娅,说愿意去有钱人家为奴为婢,让我照顾好弟弟妹。
于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还是送去了将军府,当个粗使的丫鬟,她把月银攒着,或托人捎回来,或自己亲自送回来。
好在亲戚和丈夫生前的好友,时常接济一二,我自己替人洗浆缝补,我们一家子才能勉强度日。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挨千刀的,听信隔壁癞痢的挑唆,把我掳走,看我有几分姿色,欲买去窑子,却又舍不得,便想着法子,要强占老妇,不得已,只能装疯卖傻,每次他欲行不轨,我会往墙上撞,拼却一死,求个清白。
去将军府就不必了,直接回家。孩子们还小,应该是生病,又或者小女儿已经饿死了。”
樵轻尘道:“不会,老将军已经派人,把他们兄妹俩接回府里,与姐姐同住。”
女人突然激动起来,抓住她的手臂,“恩人,还有一个儿子,去了哪里?我有四个孩子,大的是女儿,中间两个儿子,最小的女儿,才五岁。”
樵轻尘摇头,“不知道,托娅只说过,家里有弟妹,没说有几个?我们去将军府,一看便知。”
“好!现在就走。”女人说着,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滚下手术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
刚到门口,就因为太过激动,加之身体实在太虚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樵轻尘扶起她,看着她惨白的脸庞,摇头叹息,“都是苦命的人,这些问题,是该好好的整治一下。”
“这是阎王殿吗?”女人醒来,头晕的厉害,感觉床帐都在旋转。
“母亲,我是托娅。这里是将军府,托恩人的福,现在我们都很好。恩人说,如果想出去做事,就让去王殿,负责整理文书和信件,并管理军营中的什么?”托娅哽咽着。
“母亲。”
兄妹俩站在托娅身后,怯怯的唤着。
“托娅,你大弟呢,他去哪了?”女人紧紧抱住托娅。
“母亲,大弟跟着少将军呢,不要担心,听说是长高了很多。”托娅流着泪,慢慢的说话。
“他好吗?”
“母亲,老将军已经派人传消息了,很快就会回来。”托娅安慰着。
樵轻尘走进屋,见着他们在叙家常,便想转身离开。
“恩人,请坐!”托娅的二弟,一双大眼睛,看向樵轻尘,客气的招呼着。
“没事,就过来看看,你母亲可好些了?”樵轻尘看向托娅,询问道。
托娅点头,微微弯下身子,学着大夏的礼仪,行礼问安,“恩人,谢谢您!母亲已无大碍。恩人,可有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