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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徐敏听到田毅的话,呼吸瞬间一滞。在宋xx身边待了那么久,体制内那种隐晦暗示的弯弯绕绕,她岂会听不懂,不然又怎能成为宋xx长时间包养的女人呢。

“田董消息可真是灵通啊……”她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指甲却不自觉地深深抠进了真皮沙发里,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田毅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古巴雪茄:“树倒猢狲散,可有些猢狲的牙口锋利得很呐。您说,武局要是知道最后那份举报材料,是从您桌上递出去的……”话未说完,只听得电话那头“咣当”一声,徐敏手中的茶杯坠落在地,摔得粉碎。

天津宝丽金酒店顶层,奢华的房间内,徐敏裹着貂皮大衣,身子却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推过一沓文件,声音压得极低:“武长顺在巴新的洛伦兹港有十二条远洋货轮,名义上是运输矿砂,实际……”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突然压低声音,凑近话筒,“船舱的夹层,能塞进三个集装箱的现金。”

田毅目光扫过船舶登记表,瞳孔微微一缩——这些船隶属的太平洋航运公司,以及巴布亚新几内亚这个地方,都让他心中暗自思心惊。

巴布亚新几内亚,那是全球局势最为混乱的国家之一,然而,它却拥有极为丰富的资源,在全球资源排名中能跻身前五,宛如一块巨大的肥肉,吸引着全球资本家前去狩猎,尤其是金矿,更是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徐总这是给我递了一把刀啊。”田毅依旧不紧不慢地泡着工夫茶,紫砂壶嘴中腾起袅袅白雾,“可这刀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就容易割伤自己的手。”

徐敏像是被田毅的话吓到,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脸上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眼下的青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田董!武长顺要是知道宋……,他绝对能把我生吞活剥了!那些船……那些船每月15号都会经过马六甲海峡,船上全都是他的人!”

当天夜晚在渤海湾项目战略会议上,顾问团成员们正争论得面红耳赤。田毅却神色专注地盯着电子地图,片刻后,他拿起电子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醒目的红圈,缓缓开口:“巴新政局混乱不堪,地方武装只认钱财不认人。武长顺在那里的岛,我们要定了。”

周放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说道:“可武长顺现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所以我们要给他装个遥控器。”田毅一边说着,一边调出“九朵玫瑰”的监控画面,画面中林曼如正在仔细整理武长顺关于巴新的通讯录。“对于武长顺,我们得保他——通知香港那边,给太平洋航运开绿灯,所有关税滞纳金我来垫付。”

张波听后,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担忧地说道:“这要是被查……”

“查什么?”田毅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武局现在可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啊。”说罢,他转头对助理田薇娅吩咐道:“叫徐朗给曼如小姐送套翡翠首饰,就说……庆祝我们合作顺利。”

这段时间,武长顺行事极为低调,除了身边那“九朵玫瑰”,外面那些莺莺燕燕都不见他再沾染。自从宋xx被请去“喝茶”后,武长顺的心里就一直发寒。要知道,宋平顺可是像一棵大树般,为他遮风挡雨了整整二十年啊。

“叮——”

武长顺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加密信息:

“明早7点,老码头3号仓,只身来。”

发信人标注:Y.Y.

黎明时分,海雾弥漫在废弃的码头,四周一片朦胧,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薄纱所笼罩。田毅身着黑色羊绒大衣,静静地伫立在集装箱的阴影中,宛如一尊冰冷的石雕。他身后的两名保镖如同鬼魅一般,隐匿在晨雾之中,几乎与这雾气融为一体。

“田毅!宋老的事……”武长顺脚步踉跄地冲了过来,貂皮领子上沾满了晶莹的霜花,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着点点寒光。

田毅抬手,打断了武长顺的话,透过平光镜片后的目光,冷冽得如同刀刃:“五爷,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说着,他竖起两根手指,“要么你进去陪他,要么就把连着宋家的‘脐带’彻底剁干净。”

话音刚落,雾中忽然亮起投影仪的灯光,一块幕布缓缓降下,上面投出三条猩红醒目的证据链:

招标批文:“定向招标”的签名批复印件;

境外账户:宋氏家族在维京群岛的离岸公司流水;

致命证人:宋平顺前秘书被捕前的证词录音。

“纪委盯着的可不仅仅是宋平顺,而是整张关系网。”田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皮鞋碾过结冰的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五爷您的名字,在每一根网线上,都打了死结。”

当夜,在渤海湾加密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而紧张。田毅指尖轻轻划过触摸屏,熟练地调出和武长顺商量的三重切割方案:

首席财务林曼如连夜加班篡改账目,将武长顺向宋家输送利益的记录,伪造成“被胁迫虚报支出”;

法务陈雪菲则伪造了一份2004年宋平顺签字的“补偿款催缴函”,从另一个角度反向证明武长顺曾被勒索;

田毅的境外团队成功收买了宋家司机,制造出其“携赃款潜逃”的假象。他们将三箱金条悄悄藏入司机老宅的地窖之中;

次日,一封匿名举报信精准无误地送达相关部门,还贴心附赠了藏宝图,引导着调查的方向。

与此同时,渤海湾基金会高调宣布向津门捐建10所民工子弟学校,这一善举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武长顺以“特邀监督员”的身份登上报纸,发表致辞,通稿着重强调他“推动治安公平,与权贵势力抗争”的正面形象。

1月12日,纪委调查组正式入驻城建集团。关键证人——宋家司机“意外”在边境落网,藏匿的赃物也被顺利起获。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得如同白昼。

“武局也是受害者!”司机声嘶力竭地嘶吼着田毅事先设计好的台词,“宋书记逼他虚报补偿款,要是不从,就要拆他祖坟!而他为了天津人民,义无反顾地扛了下来。”

田毅和武长顺并肩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如蚂蚁般忙碌的调查组。

“明天你去自首——只认‘被胁迫受贿’,金额卡在量刑临界点,但你没有花这笔钱,就是为了收集证据,卧薪尝胆,等待反戈一击的机会。”

1月14日,成功安全脱身的武长顺在私人会所摆下庆功宴,现场一片热闹景象。武长顺喝得满脸通红,醉醺醺地搂着田毅的肩膀,喷着酒气说道:“还是你够意思!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等风声过去,巴新这个渠道分你三成!”

“五爷说笑了。”田毅微笑着,贴心地替他斟满茅台,“我向来只做合规生意。”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苏玥悄悄离场,心中明白,她包里正藏着武长顺侄儿刚签的巴新基地授权书。

凌晨两点,一份加密电报发往南太平洋:“启动b计划,接触巴新反对党武装。如果武局的人不听话……”田毅神色冷峻,手指轻轻敲了敲卫星图上的岛屿坐标,“就让台风来得更早一些。”

此时,别墅里的徐敏正颤抖着双手,销毁最后一份与这件事有关联的文件。她浑然不知,自己家中的绿植里,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将这里的画面实时传往巴新的某处海岛——在那里,田毅的工程队正准备打下第一根桩基。

她的脑海中,只反复回响着田毅说过的一句话:“为了孩子,宋xx如果在没有认罪前自我了断……毕竟现在只是喝茶,上面还没有下达逮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