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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一个疤脸汉子舔了舔嘴唇:“徐哥,里面人不少,万一…”

“万一个屁!”徐文昌低吼,“都是些看热闹的软蛋!咱们突然动手,他们只会躲!记住,目标就一个,陈兴平!”

棚子里,气氛越来越躁动。

“黑三!陈兴平到底来不来?”

“货呢?让我们干等着?”

“妈的,耍人玩是吧!”

黑三快撑不住了,求救似的看向角落的阴影。

就在这时,陈兴平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像两道冰冷的电光,穿透嘈杂的人群,直接落在棚子入口处刚进来的几个人身上。

那几个人穿着普通的工装,但眼神锐利,脚步沉稳,分散开站着,看似随意,却隐隐封住了几个关键位置。

领头的是个精瘦的汉子,眼神像鹰。

“来了。”陈兴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身后麻杆儿三人的耳中。

麻杆儿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陈兴平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一露面,棚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兴平哥!”

“陈老板!”

招呼声此起彼伏。

陈兴平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到棚子中间的空地上,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几个新进来的“工装男”身上。

“各位兄弟捧场,我陈兴平谢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知道,大伙儿是来看货的。”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货,就在这儿。”

他抬起手,指向棚子角落堆着的几个盖着油布的大木箱。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过去。连棚子外,贴着墙根的徐文昌等人也竖起了耳朵。

“不过,”陈兴平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在看货之前,我得先请几位‘贵客’出来亮亮相。”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死死钉在那几个“工装男”身上。

“江浙来的朋友,看热闹看得够久了。还有外面墙根底下,等着给我‘贺喜’的那几位兄弟,都渴了吧,进来喝口茶!”

棚子里一片死寂!

那几个“工装男”脸色骤变,领头那精瘦汉子瞳孔猛缩,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棚子外,徐文昌更是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煞白!他怎么知道?!他全知道?!

没等里面外面的人反应过来,陈兴平猛地一挥手!

“动手!”

“操!被发现了!冲进去!杀了他!”棚子外,徐文昌也同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砰!”棚子侧面单薄的木板墙被一个壮汉狠狠撞开一个大洞!

徐文昌一马当先,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三角刮刀,状若疯虎地朝着场地中央的陈兴平扑了过去!

他身后,七八个亡命徒也跟着嚎叫着冲杀进来,见人就推搡,挥舞着家伙,目标直指陈兴平!

棚子里顿时炸了锅!

“啊——!”

“杀人啦!”

看热闹的人群惊恐尖叫,像炸了窝的鸭子,拼命往门口和没被撞开的角落挤去,场面瞬间大乱!

与此同时,那几个“工装男”也动了!

领头那精瘦汉子反应极快,在陈兴平喊出“动手”的瞬间,就知道计划败露,毫不犹豫地拔枪!

但他快,陈兴平身后的麻杆儿更快!

麻杆儿像条蓄势已久的毒蛇,在陈兴平挥手的同时就扑了出去!

他手里没枪,只有一把磨得飞快的剔骨刀!

人未到,刀光先至,直削那精瘦汉子拔枪的手腕!

“当啷!”精瘦汉子手腕剧痛,刚拔出一半的枪掉在地上!

他惊怒交加,另一只手反手就去拔后腰的匕首。

麻杆儿根本不给他机会,剔骨刀如跗骨之蛆,贴身缠斗,刀刀不离要害!

另外两个陈兴平的兄弟也如猛虎下山,扑向其他几个想拔枪的“工装男”,瞬间扭打在一起!

混乱的中心!

徐文昌的刮刀带着风声,狠狠刺向陈兴平的心窝!

他眼里全是疯狂的血丝:“陈兴平!去死吧!”

陈兴平眼神冰冷,在刮刀刺到的瞬间,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拧!

“嗤啦——”刮刀擦着他肋下的衣服划过,带起一片布屑。

徐文昌用力过猛,一个趔趄。

就在他身体前倾,重心不稳的刹那,陈兴平的拳头到了!

不是大开大合的摆拳,而是如同出膛炮弹般凶悍的短直拳,带着全身拧转发出的爆炸性力量,精准地轰在徐文昌的胃部!

“呕——!”徐文昌眼珠子瞬间凸了出来,所有疯狂和狠厉被这一拳打得粉碎,只剩下无法言喻的剧痛和窒息感!

他像只被煮熟的大虾,蜷缩着倒了下去,手里的刮刀当啷落地,胃里的酸水和胆汁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陈兴平看都没看他一眼,脚步一错,如同鬼魅般让开侧面砸来的一根铁棍。

同时,他闪电般出手,抓住那挥棍汉子的手腕,猛地一拧一拉!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那汉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胳膊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陈兴平顺势一脚踹在他膝盖侧后方,那汉子惨叫着跪倒在地。

另一边,麻杆儿已经用剔骨刀在精瘦汉子大腿上开了个深可见骨的血槽,死死将他压在身下制服。

另外两个江浙枪手也被陈兴平的兄弟用狠辣的手法放倒,枪全被踢飞。

剩下几个徐文昌带来的亡命徒,一看领头的徐文昌像死狗一样蜷在地上吐黄水,金老板的人瞬间被废,顿时吓破了胆,怪叫一声就想往外跑。

“一个也别放走!”陈兴平冷喝一声。

棚子门口,不知何时又堵上了几条黑影,正是黑三带着人守住了唯一的出口!

他们手里提着棍棒,劈头盖脸就朝想往外冲的人砸去!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的还快。

棚子里一片狼藉,桌子翻倒,茶水点心洒了一地。

看热闹的人早就跑光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呻吟的人,徐文昌蜷缩着还在干呕。

他带来的打手断了胳膊的,折了腿的。

那几个江浙枪手,领头的精瘦汉子大腿血流如注,被麻杆儿用破布死死勒住,脸色惨白,其他人也被捆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