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时辰赶路,几人来到山洞前。
夜色中,山洞阴森,洞口似巨兽大口,欲吞噬一切。
陈二狗开口:“大熊,快把这残废关起来,累死了,折腾一晚上没歇。”
说完走进山洞,其他人跟上,大熊背着云天道垫后。
洞内,大熊把云天道丢进牢笼,牢笼木栏陈旧却坚固,随后锁上。
大熊走到木床边,倒下便发出如雷呼噜声,打破山洞寂静。
云天道见陈二狗六人睡死,慢慢睁眼。
不大的山洞被一盏油灯照亮,昏黄灯光在洞壁摇曳,似随时会灭。
山洞一侧用木头搭着七张床,床板破旧,缝隙夹着干草。
洞口有个灶台,锅碗瓢盆俱全,却满是灰尘,似久未用。
灶台不远处有个水池,水从岩缝涓涓流出,滴答声在寂静山洞格外清晰。
云天道望向洞外,天色泛白,曙光初现,不久便要天亮。
他心里分析张虎接下来的行动,确信落红霞在见到自己前,她和二牛应无危险。
于是,云天道静静坐在牢笼,等待张虎和柳星河等人。
果如云天道所料,天刚亮,落红霞起床出房,见云天道房门大开,心中涌起不祥预感。
她急忙走到门口,屋内一片混乱,桌椅倒地,有搏斗痕迹,四处是血迹,云天道不见踪影。
她瞬间反应过来,云天道被抓,得赶紧救他。
落红霞立刻出门找柳星河。
陈大年和王富贵听闻云天道被抓,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知道是张虎听了他们的建议。
随后,他们跟着落红霞到落家查看。
看到地上的字,柳星河让落红霞准备一百金币。
落红霞面露尴尬:“柳叔,家里没金币了,安葬爹爹花光了。”
柳星河皱眉:“这可咋办,匪徒要一百金币,没金币去了虎妖洞也救不出人。”
落红霞急得大哭,泪水滚落。
柳星河安慰道:“红霞,金币柳叔能帮你筹到,但你得拿东西抵押。”
落红霞眼中闪过希望:“柳叔,您说要啥,只要家里有。”
柳星河心中暗喜,脸上不动声色:“用你爹那块白色石头抵押。”
落红霞犹豫,那块石头对她意义特殊。
但想到云天道危险,咬咬牙,从腰上兽皮袋拿出石头递给柳星河。
柳星河三人看到梦寐以求之物,差点笑出声,强压内心喜悦。
三人转身出门,不久,柳星河进房,把装着一百金币的袋子交给落红霞。
落红霞清点,刚好一百,感激道:“谢谢柳叔帮忙。”
柳星河暗自嘀咕:“傻姑娘,被卖还说谢谢!”
落红霞拿着金币,着急问:“柳叔,金币有了,您带我去虎妖洞救云大哥吗?”
柳星河摇头:“就我们三人去,可能救不了人,还会把我们自己的命搭进去。”
落红霞急忙道:“柳叔,那怎么办,您一定得帮我想办法。”
柳星河点头:“保险起见,你去请张虎和我们一起,肯定能救出你云大哥。”
落红霞抵触,深知张虎为人。
柳星河见状:“红霞,请到张虎就通知我们,我们马上陪你救人。”
落红霞明白别无他法,只能求张虎,对柳星河说:“柳叔,您陪我去趟张虎家吧?”
柳星河摇头,笑道:“你自己去最好,我们去了也帮不上。”
落红霞点头:“三位叔叔等我消息,我一定请到张虎。”
柳星河笑道:“那你快去吧,我们在家等。”
说完离开落家。
落红霞擦干眼泪,朝张虎家赶去。
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张虎,我知道你在家,出来我有事找你。”
张虎听到声音,心中暗喜,计划得逞。
他起身,慢慢走到门口,得意笑道:“红霞,你来了,什么事?答应嫁给我了?”
落红霞见张虎嘴脸,一阵恶心,要不是救云天道,真不想见他。
强忍着厌恶:“只要你陪我救云大哥,回来就嫁给你。”
张虎心里不舒服,落红霞为救人才答应嫁自己。
但很快想通,没云天道,可能娶不到落红霞。
于是笑道:“好,你去通知柳叔我们马上出去,今晚我要赶回来和你洞房。”
落红霞见张虎答应痛快,转身朝柳星河家赶去。
张虎看着她背影,舔了下嘴唇,想到今晚能洞房,激动冲进屋,一口气喝完桌上一壶酒。
然后拿起大刀,刀身寒光闪烁,冲出家门。
他心想柳星河三人应已拿到落山的石头,等自己当上村长再慢慢收拾这三人。
不久,落红霞、柳星河、陈大年、王富贵和张虎汇合快速朝着百斗山虎妖洞赶去。
此时,山洞内的陈二狗缓缓睁开眼睛,一缕阳光透过洞口缝隙,轻柔地洒落在他脸上,他瞬间意识到天已大亮。
陈二狗一个翻身坐起,动作敏捷地跳下床,几步就来到老鼠身旁,伸出脚轻轻踢了踢:“老鼠,赶紧起,去看看虎子哥他们来了没?”
老鼠像被惊扰的弹簧,“噌” 地一下从床上弹起,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点头哈腰道:“二狗哥,我这就去!”
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嗖” 地冲出了山洞。
云天道将这一切听得真切,心中暗自思量:这张虎也太过心急,看来他笃定落红霞为救自己定会委曲求全,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
落红霞为了救自己,恐怕真是什么都愿意做,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此处,云天道看向床上仍在熟睡的四个壮汉和陈二狗,心中瞬间闪过一计。
既然张虎想演戏,那就陪他们演一场,让张虎也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云天道神识悄然一动,如同一缕无形的丝线,瞬间渗入五人的灵魂深处。
紧接着,他施展魂控诀,只见五枚闪烁着微光的魂控印记,如流星赶月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种入他们灵魂之中。
随后,云天道仔细观察陈二狗几人的反应,见他们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心想看来这几人皆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感知灵魂内如此细微的变化。
想到这里,他继续眯着眼睛,佯装休息,准备待会儿看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