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在沟壑里肆意燃烧。沟壑里充斥着噼里啪啦火焰燃烧的声音,还有仿佛无尽痛苦哀嚎。
空气中到处都是皮肉和头发烧焦的味道。
这一场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匈奴士兵只有少数十几骑跳过拦路的巨石,和密不透风的大雍军队,逃了出去。
胡公公看着下面惨绝人寰的匈奴人,即开心,又心悸。
毕竟同为人类,看着下面的人如此的惨状,难免要感同身受的。
胡公公正看着史信的杰作。史信却在身后喊他。
“胡公公,这炙羊肉好了。”
史信硬是一把烤羊肉串塞到了胡公公的手中。
“额……”
胡公公闻着那炙羊肉的味道,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便吐了出来。
吐的的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哈哈哈哈!”
杨文远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起来,自家元帅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了。当真是促狭的很啊!
……
很快那延安府坐镇的休屠单于便得到了消息。
休屠单于一下子在座位上站了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
乌尔苏和邱林三部的一万人马都让大雍军队给杀了?”
那个回来报信的士兵跪在地上,已经瑟瑟发抖了。
“是的。大雍军队在宜川城外的四道峁梁设下埋伏。
把我们的一万大军都活活给烧杀了。
单于您可要给我们将军报仇啊!”
休屠单于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掀到了地上。
“对方的将领是谁?他竟然敢如此。我和他势不两立。”
休屠单于发火,吓得大帐内无人敢发出声音。
等休屠单于发过了火,冷静下来。一双阴险的眼睛眯了起来。
乌尔苏出征宜川,很是隐秘,这个大雍的将军怎么就知道了呢?还这么巧待在乌尔苏所经之路上伏击与他。
看来我们的队伍中是出了间隙了。
哼!大雍的将军,我们走着瞧!
……
四道峁梁一战,胡公公真的病了。活活被史信给恶心病了。
现在他发了一场烧,身体一下子便虚弱了下来,并且他还患上了严重的厌食症。
现在别说是烤肉味道不能闻,连一般也闻不得。
最后,史信实在是没办法挽留胡公公,一叶偏舟送他回了黄河东岸。
胡公公回了东岸,他的病情却是立刻便好转了起来,老小子坐车一路回京城去了。
京城可是热闹起来。
靖国公带着一万人马,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从韩城渡过黄河,直插入了匈奴大军的内部去了。收复了宜川城,并且还杀死了匈奴兵马一万三千多人。
这街道上的人赞扬史信英勇无畏,为国为民的有之。暗暗耻笑史信自不量力,自寻死路的大有人在。
这一日,文渊阁大学士林如海的府邸深宅中。
林黛玉却是正在看史信给她的来信。
这一封却是写着性别压迫与女性的自我价值。
林黛玉看完了那信,啪!得一声摔在桌子上。
“哼!
他当我不知道?他已经去了陕北,怎么可能如此平均的每四五天便送来一封信?
难道军中的信使没有别的事情,就给他传信玩吗?
是我傻,还是他把我当傻子骗。”
一旁的紫娟看看自家姑娘,眼睛动了动。顺手拿过桌子上的那封信。
“姑娘,要不然把告诉下去,让门房再有靖国公给姑娘的信,便一律不收。
至于这封信,我便拿出去扔进茅厕,让它永不见天日。”
“你……怎么说的如此粗鄙?”
“那我就拿个火盆,给他烧了。”
“好哇,你这小蹄子越发的没规矩了!我素日算是白疼你了?竟然敢拿我打趣!
左右不过是两张废纸,你要烧便烧,何必又来问我?”
紫娟听了却是笑了。
“姑娘,你这话说与别人,或许他们便信了。
可你却骗不过我。
靖国公这些日子给您写的信,你那一封不是要啐上两口,骂上两句。
可我知道,你在没人时却是常常拿出来读的。相必是喜欢极了的。”
“你……看我饶不饶你。”
说话,林黛玉便去捉紫娟。两人闹过一阵。
史信是懂林黛玉的,在后世,林黛玉都可以做新女性的偶像,这妇女解放的理论,林黛玉想来是会认同的。
果然,史信给林黛玉写的这么多女权文稿。在潜移默化中给林黛玉洗了脑。
在这样的理论里,林黛玉再要是去喜欢贾宝玉这样的人,便是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了。
虽然宝黛情缘深厚。可架不住史信的锄头挥的勤啊!
两主仆闹过一阵。紫娟正色说道:
“姑娘,说句奴婢不该说的话,国公爷,真的比宝二爷强太多了。”
“你也来说教我。
你要是觉着史大哥好。等他从陕西回来,我便把你给了他。”
林黛玉听了这话,羞得一下子扭过去了头。
“姑娘,我真的是一心为你啊!你的心思,我最了解。你和宝二爷自小青梅竹马的。感情确实深厚。
可是宝二爷当真不是良配。先不说他顶不顶的起家计,便是人品也不行。只要是遇到事情他便逃了。
那晴雯和锦绣姑娘便是前车之鉴。在加上他见异思迁,不顾旧情。人不可能总是二八年华,总归是会老的,而二八年华的女子却是总有。
即便没有这个妙云姑娘,也会有白云,黑土的来分了他宝二爷的心。”
林黛玉也是沉默了。
“我也知你对我好。
可是这史大哥每日里促狭作弄人,真个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心理。到底是好人坏人。
便说我和宝玉的事,就不知有他多少手脚在里面。这人城府太深,让人不知他所为何意,让人想想便是是心累。”
正说着,就听外边的雪雁却是给人请安。
“见过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