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以为史信给自己挣了光,甚是高兴,在宫中设宴,与众嫔妃欢庆饮宴。
对此,太上皇却是不以为然。当元春把皇帝宴宴的原因禀报到大明宫之时,太上皇却是不住的摇头。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啊!
可惜了啊!可惜了!”
一旁的甄太妃忙是道:
“陛下,可是起了怜才的心啊?”
太上皇又是叹息一声。
“朕老了,若是再让朕年轻二十岁,不!便是十年。朕也要好好栽培如此栋梁之才。断不会让他去那陕北群狼窝中寻死啊!
那将是何等君臣佳话啊!”
“那史信多次忤逆陛下,陛下仍怜其才。陛下心胸可包日月,山河万里尽在胸中自古明君也比不得陛下。
可气的是那史信不识明主,每每与陛下做对。
今他以陷死地,他的上位还在为他最后挣扎庆祝啊!
可悲可叹啊!”
太上皇也是一副叹惋的样子。心中却是腹诽自己的儿子当真无有担当。如此猛将却只做一次邀名所用。
实在是顾虚名而忘实际,施寡恩却索命偿。
要不是自己老迈折腾不起,定然让这位置换个人来当。
……
史信却是不知道京中的事故,便是知道了也无所谓。
他又不是那大公无私到可以为了别人舍了自己性命的。他是有匈奴内应的。
可是今天他却是犯了难。他收到了消息却是出现了歧意。
两个单于身边的亲卫,却是传来了不同的单于军令。
并且从低下校尉处传来的消息,也显示两个亲卫所说的军令,下面都在执行。
这就让人费寻思了。
史信也是把亲信叫来一起商议。
那杨文远听了史信所说,也是迷糊。
“按道理,这两个军令意图相同,却分兵而为,实数多余。
可依我之见,任他几路来,我们只一路去。绝不分兵。
保持兵力优势才是正理。”
史信听这话倒是在理。只是心中依旧有不祥的预感。
从延安府骑兵到宜川不到两日时间。史信也是忙派杨文远开始准备。
既然上一次用了火攻,那这一次,便用水淹吧!
没了胡太监的监视,史信可以放开手脚的准备。不必害怕别人在没有结果之前看到他莫名的指挥。
既然是水淹,那引流拦截河道,便要立刻进行了。
只是这休屠单于莫名的安排,却是让史信总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工程在继续,大战的步子一点点的临近。史信难得的犯起来了失眠。
当天却是直到快四更天,才稀里糊涂的眯了过去。
便是这样睡去,也是噩梦连连。
在梦里史信的军队受到了敌军骑兵的猛烈攻击。
虽然他武艺绝伦,在敌军杀得七进七出。可是他的班底军士却都在敌人的铁蹄钢刀下一一被屠戮殆尽。
史信不禁在心中质问自己在敌人中的细作,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敌人的行动。
可是心中场景一闪,便是一处刑场。自己那些细作,都被秃脑壳的匈奴人按在地上砍掉了脑袋。
那一地的鲜血,滚滚的人头,还有匈奴人那粗犷的狞笑。
史信猛的一下子坐起。浑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是了。休屠单于之所以这样分批的秘密派出军队。
一定是上次自己的伏击被他察觉到了异常。
休屠在寻找他身边的细作。
“嘶!”
史信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军旅生涯太顺利了。顺利到他太过小看天下英雄。觉着只要有敌军内部的细作报讯,他就可以无往而不利。
史信也不去擦头上的汗水。眼睛逐渐凌厉了起来。
“我要动起来。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兵无常形,方能让敌人摸不清我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