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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

啪。

神态刚毅的军人成群结队的在中央集结,各自真枪实弹配备完整,像是等待着什么命令。

为首的军官岁数不小,扫视部队,同样站在那里,眼神冷冽如寒风一般。

“没有异样。”

耳机中每半个小时就会传来的声音,这次依旧代表着和平:

“原地等待。”

老军官的严肃的神情微微缓解。

他们是武试的一道枷锁,是神州北部军区的【清剿型特殊作战部队】。

主要负责抵御外在可能的入侵,以及清理一些不小心跑出堑岭的倒霉灵兽。

毕竟武试中要释放兽潮,虽然有五品坐镇山中,但一些距离较远的小卡拉米,统一都交给部队处理。

与灵兽作战,本就是部队的核心训练内容之一。

“放行!”

伴随着一声大喝,要塞的大门缓缓开启,几辆吉普车迅速靠近,在角落处一一停稳。

登保国开门下车,和远处看过来的军官视线接轨,双方微笑点头。

他曾经也被张家扔去过部队服役,远处的老军官正是他曾经的团长。

他给后者当过亲卫。

只是他并没有过去寒暄两句,而是转身看向后驾驶的位置。

虎背熊腰的年轻人皱眉下车,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他身上的黑皮大氅极为显眼,让生在奉天的人,一眼就能分辨他来自于哪里。

军官忽然恍惚,眼中幻视曾经。

下一秒。

他的眼神顿时清明,大喝道:“立正!”

唰!

鞋面摩擦声干净利落,士兵们挺直腰板,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

年轻人闻声抬头,眉头略带松开,转而朝着军官摇了摇头。

后者心领神会,生生咽下去了口中还没说出来的话。

“让张叔以后不要这样。”

年轻人转头朝着登保国吩咐两句:“哪怕大家都姓张,也是承蒙国家信任和厚爱,不要搞什么幺蛾子。”

“先国后家,张家并无私兵之意,武试一是历来传统,二是神州特许,但你们私下不要见面,记住了吗?”

“记住了。”

登保国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脸上浮现出欣慰,却又有一丝失落。

孩子还是长大了。

“这些都是我爷爷出发前告诉我的,看来他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哎。”

年轻人叹了口气,话语中有些唏嘘:“小心谨慎,做人可真难啊。”

“要我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该聚就聚。”

听见这话,登保国脸上的情绪瞬间消失。

看错了。

年轻人继续唏嘘,朝着某个阁楼快速靠近,楼下的人早已等候多时,微笑的看着他。

“三儿。”

“柠姨。”

“谁是柠姨?”

张枝柠温柔的看着靠近的张义昌,忽然抬手捏住了他的脸颊:“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疼疼……呼。”

张义昌揉着脸颊,疼的呲牙咧嘴:“只是看着年轻……哈哈,柠姐真有劲哈。”

张枝柠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也是看着这位子侄长大的,真不知道为何至今为止情商依旧为零。

不过这也正常。

反正他爹当年的情商也不咋地。

“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张枝柠在前面带路,顺口问道:“老爷子不是让你在家中休息吗?”

“我……”

张义昌微微停顿,生硬道:“我不想歇了。”

闻言。

张枝柠轻笑一声,直截了当道:“是因为姜峥?”

“嗯?”

“哼。”

张枝柠笑了笑,打趣道:

“你和你父亲真是一个样,他当年撒谎也撒不利索,只不过你是真的,他确是故意给别人留着看的陷阱。”

“哦。”

提起父亲,张义昌的表情快速归于平静。

父亲?

这个词汇,他非常的陌生。

不仅如此,他对母亲也非常陌生。

网上有个笑话,说是某个电视剧中,有人说自己出生前父母就死了。

可这对别人而言是违背常理的笑话,对他而言却不是。

各大家族皆有特殊手段保存生态延续,某些家族甚至嫡系在没成年之前就已做好计划,张家便是这样。

正常不用这样,但当年风起云涌,张家身先士卒,不得不早早准备。

他不知道是如何出生的,但他只听闻和【天琴康坦】的某种科技手段有关。

总之。

他稍微有点记忆时,父母已然去世很久,张家的波折已经安全渡过,走上正轨有几十年了。

“你其实不必担心那个少年。”

张枝柠打开一处门锁,放张义昌进入:“他心怀大志,城府不俗,你与其担心他的安危,不如担心你们的友情。”

“一位世家子弟被他玩的团团转,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对我如何是他的事,我对他如何是我的事。”

张义昌再度皱起眉毛,直截了当道:

“他很对我的胃口,纵然有些城府也是生活所迫,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若我与他环境相当,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性格。”

“况且,至今为止他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能看出来他本性不坏,只是不容易相信别人,偏向于利己而已。”

“一但彼此信任,背后必然可以交付。”

张枝柠欲言又止,张义昌连连摆手:

“不说这些了,柠姐,你只管告诉我他能不能成功就行了。”

“我听说……”

张义昌沉默片刻,开口道:“我爸当年也是摄政,却死在了亡龙涧。”

“你今日想知道了?”

张义昌沉默不言。

“你父亲的事,老爷子不让说,我们也不能告诉你,那是张家至今为止受过最大的耻辱……不过恩怨已了。”

“但你打听的没错,你父亲确实是名摄政。”

“按理来讲,姜峥没有风险,但问题在于……你父亲死去没多久,那尚未孵化的幼龙,最终也没撑住,成了死胎。”

“什么?”

张义昌愣了一下,随即大喊:“那你们……”

“听姨说完。”

张枝柠拍了拍张义昌的肩膀,说道:

“当年南征末尾,贼寇恼羞成怒,玉碎攻龙,害的龙母性命垂危,腹中胎儿不保,因此怨念滔天。”

“而我们最后答应过它的母亲,必保幼龙顺利出生。”

“可费了大功夫,好不容易等到能够契约,与御灵师共享生机时,你父亲倒在了见它之前……哎。”

“你父亲一走,最适合的人选没了,后续没一个能达到标准,幼龙也渐渐的撑不住了。”

“不过,咱们家仍然想办法留住了它的魂魄,虽然感受不到生机,但可担保它的心脏仍然在跳动。”

“所以,它是活的。”

“只是根据公爷所言……”

张枝柠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

“它在母亲的怨念中长大,以仇恨做养分,又在死亡和生机的边缘往复沉沦……”

“如今若想契约,代价和限制恐怕出乎人的预料,若非如此,我们也不必强调一个缘分,再公开它的存在,让外人去契约了。”

“所以三儿,姨是真的不好说,不过他肯定死不了就是了,这点你可以放心。”

“老爷子已经传过话,无论如何,必保他无虞。”

“而且老爷子也说了,若他真能契约,即日起讲武堂会倾囊相授,不留余地。”

“视如族中己出,全力推举。”

“同时会让公爷见他一面,看看他适不适合……”

张枝柠停顿片刻,补充道:“……做大公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