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他摆摆手,突然话锋一转,搓着手指露出市侩的笑容:\"话说回来,你得了九龙诀这样的绝世功法,师尊还亲自给你开了龙脊,是不是该...嘿嘿...\"
我被他这副奸商嘴脸逗乐了:\"哦?那你想要什么?要不...我把九龙诀传给你?\"
\"别别别!\"
他连忙摆手,一脸嫌弃:\"这玩意儿我跟着练过几次,动作僵硬得跟跳广播体操似的,根本摸不着门道!\"
\"那你想怎样?\"我忍着笑意问道。
只见他绿豆大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搓着手凑近:\"你身上...总该有些拿得出手的宝贝或者功法吧?让兄弟我也开开眼界?\"
我看着他这副贪财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副嘴脸,倒让我想起集市上那个卖假药的江湖骗子。\"
\"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故作委屈地撇撇嘴,\"我这叫合理交换资源!\"
\"行行行,算你狠!\"
我装出一副肉疼的模样,在身上摸索半天,最后咬牙掏出一物,\"喏,这可是五爪金龙的龙牙。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将来必有大造化!\"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龙牙,指尖刚触到表面就\"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好强的龙威!\"
只见那龙牙通体如玉,牙根处还残留着几丝暗金色的龙血纹路,在掌心微微发烫。
\"这...这真是...\"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绿豆大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你小子从哪搞来这等宝贝?\"
我神秘一笑:\"机缘巧合罢了。你要是找个靠谱的锻造大师,说不定能炼出一柄绝世神兵。\"
看他仍有些将信将疑,我又补了句:\"怎么?要不我收回来?\"
\"别别别!\"
他立刻把龙牙捂在怀里,活像护食的松鼠,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兄弟我这不是被这宝贝震住了嘛!你放心,保准让它物尽其用!\"
他忽然压低嗓音,眼神变得促狭:\"不过话说回来,你连这等至宝都舍得给我,该不会...\"他眯起眼睛,露出暧昧的笑容,\"是在打我师尊的主意吧?\"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怒极反笑:\"放你妈的屁!爱要不要!\"
\"要要要!当然要!\"他手忙脚乱地把龙牙塞进怀里,生怕我反悔。
\"要就闭嘴!\"我没好气地甩袖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他收好龙牙,神色忽然正经起来:\"等等!你要去哪儿?现在外面可到处都是找你的人。\"
我脚步一顿,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门口站岗的幽冥阁弟子身上:\"简单,借你们幽冥阁的身份一用。\"
不等他阻拦,我已闪身至那弟子面前,右手掐诀,指尖凝聚一缕灵光,猛地在他眉心一扯,一缕神光被我捏在手中。
那弟子闷哼一声,身形摇晃,王炸天连忙上前扶住:\"喂!你干什么?\"
我没理会,左手凌空画符,金色符文在空气中流转,与抽出的那缕神光交织缠绕,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我的眉心。
\"灵影幻形,万象随心。形随念转,化意成真。\"
咒语念罢,周身泛起朦胧微光,待光芒散去,我已完全变成了那弟子的模样——连气息都分毫不差。
王炸天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忽然咧嘴一笑:\"可以啊,你小子什么都会点!\"
我没接话,径直朝门外走去。\"走了,有缘再见。\"
\"喂!\"他在身后喊住我,\"这幻形符撑不了多久吧!?\"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放心,够用了。\"
推开门的瞬间,喧嚣的声浪扑面而来。
暮色中的街道车马如龙,霓虹灯在人流中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拦下一辆锈迹斑斑的出租车:\"机场,快。\"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后视镜里,我看见自己陌生的倒影——幻形符让我的五官变得平庸无奇,连眼神都黯淡了几分。
机场大厅灯火通明。
刚过安检,我就看见天一道那两个门人像两尊门神似的杵在入口处。
左边那个瘦高个正用鹰隼般的目光扫视人群,右边矮胖的那位手里攥着个罗盘,指针不安分地转动着。
更远处,几个修士看不出门派,装作闲聊的样子,但紧绷的肩膀暴露了他们的警惕。
我整了整衣领子,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瘦高个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移开了。
幻形符果然靠谱。
公告栏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我买了张最近飞广府的机票。
候机区的空调开得太足。
我刚走到登机口,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苗玉堂正窝在塑料椅里看报纸,他鸭舌帽压得极低。
我装作系鞋带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盯梢的后,才慢悠悠坐到他旁边。
\"航班延误了。\"他头也不抬地说,报纸背面用朱砂画着个简易的避音符。
好的,我来润色这段对话,增加更多的细节和氛围描写,让人物互动更生动,同时保持原有的紧张感和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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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压低声音问道,顺势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扶手,目光却始终扫视着四周。
他起初只是不经意地抬头瞥了我一眼,可下一秒,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猛地往后一仰,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你要干嘛?”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颤抖,“我可没惹你们幽冥阁!”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指尖在脸侧一抹,幻形符的伪装如烟般散去,露出原本的样貌。
“别紧张,是我。”
他死死盯着我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李……李九云?”
刚说完,他立刻意识到失言,猛地捂住嘴,眼神慌乱地扫向周围,生怕被人听见。
确认无人注意后,他才缓缓放下手,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几乎只剩气音:“李兄,你这是……要去广府?”
我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登机牌边缘,\"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两人呢?\"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淹没在机场广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