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轻啜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没想到我这辈子第一次凌晨天快亮时在家做饭,味道还挺不错。\"
紫琳倚在门边,没好气地瞪着他:\"还不是你们作息颠倒自找的。\"
我起身走向客房,推门看见苗玉堂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目光紧紧锁着昏睡中的周晓晓。
昏黄的台灯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在墙上投下一道疲惫的剪影。
\"先来吃点东西吧。\"我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他转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不饿,你们吃吧。\"
我用力将他拉起:\"都多久没进食了?听话,先填饱肚子,养足精神。明天...\"
我顿了顿,看向床上的周晓晓,\"我们还得想办法救她呢。\"
苗玉堂这才跟着我来到客厅,机械地端起汤碗。
热汤氤氲的雾气中,我看见他通红的眼眶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不多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大鹏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随手拿起一根牙签叼在嘴边。
\"云哥,明天什么安排你随时给我电话,\"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把揽过紫琳的肩膀,\"我们先撤了,困得眼皮都打架了。\"
紫琳无奈地摇摇头,任由他拉着往外走。
关门声轻轻响起,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苗玉堂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地望向我:\"我...就在晓晓旁边打坐吧,行吗?\"他的声音很轻。
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你就当自己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点点头,转身走回客房。
小倩刚要起身收拾碗筷,我轻轻按住她的手:\"放着我来,你去洗个热水澡等我。\"
她动作一顿,耳尖微微泛红,眼神不自觉地往客房方向飘:\"胡...胡说什么呢?\"
我坏笑着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是说...等我收拾完,就去好好'临幸'你。\"
\"你....你好坏!\"她羞恼地捶了我一拳,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转身快步往自己房间走去,发梢都带着几分娇嗔的意味。
我三下五除二收拾好碗筷,麻利地擦完餐桌,连厨房的边边角角都没放过。
回到房间时,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我快速冲了个澡。
推开浴室门的瞬间,暖黄的床头灯下,小倩已经蜷在了我的被窝里。
听见动静,她只露出半张小脸,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羞怯。
我这才注意到,虽然这段时间她睡在自己房间,但我的床单被套都换成了她最喜欢的淡蓝色,连床头柜都擦得锃亮。
我随手将毛巾甩在椅背上,反手锁门时顺势按下电灯开关,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黑暗笼罩房间的瞬间,我借着窗外的月光一个箭步跃上床垫,被窝里顿时掀起一阵带着沐浴露香气的暖风。
手臂一揽,小倩温软的娇躯便跌进怀里。
肌肤相触的刹那我才惊觉——她竟如初生婴儿般不着寸缕。
她在我胸前轻轻一颤,滚烫的脸颊贴上了我的锁骨。
微光勾勒出她光滑的脊背曲线,像一尾刚刚跃出水面的美人鱼。
我喉结滚动,指尖不受控制地顺着她脊椎的凹陷缓缓下滑。
她的肌肤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柔滑,带着刚沐浴完的湿润和温热。
\"你...\"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小倩在我怀里轻轻扭动,发丝扫过我的下巴,痒痒的。
她声音细如蚊呐:\"上、上周网购的...那套睡衣...质量太差了...\"说到最后几乎听不见,却让我胸口涌起一阵燥热。
我低笑一声,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微光下,她睫毛轻颤的样子美得惊心动魄。
\"那正好,\"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省得我亲手动手...\"
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斜斜地切进来,在凌乱的被褥上投下一道金线。
我迷迷糊糊将手臂收紧,小倩温软的发丝正散在我的颈窝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在梦中咕哝了一声,无意识地往我怀里又钻了钻,裸露的肩头还留着几处暧昧的红痕。
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晨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轮廓。
昨夜残留的茉莉沐浴露香气混合着她特有的体香,萦绕在鼻尖。
\"嗯...\"小倩突然皱了皱鼻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当看清我们此刻的姿势时,她立刻把脸埋进我胸口,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现在知道害羞了?\"我故意用下巴蹭她的发顶,\"昨晚是谁...\"
\"不许说!\"
她猛地抬头捂住我的嘴,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某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连忙搂紧她:\"弄疼了?\"
手指抚上她腰间淤青时,突然想起昨晚情动时没控制好力道。
愧疚感涌上来,我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对不起。\"
小倩摇摇头,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圈:\"其实...\"她声音越来越小,\"...喜欢的。\"
正当我要追问时,客房门\"吱呀\"一声响。
我们同时僵住,屏息听着苗玉堂轻手轻脚走向厨房的脚步声。
\"周晓晓醒了?\"小倩用气声问。
我摇摇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十点半。
窗外传来早班公交的报站声,混着几声清脆的鸟鸣。
厨房里响起烧水声,接着是陶瓷碗碟轻微的碰撞。
苗玉堂似乎在热昨晚剩下的饭菜。
小倩突然撑起身子,丝绸般的黑发从肩头滑落:\"我去帮...\"话没说完就\"嘶\"地缩回被窝,羞恼地瞪了我一眼。
我闷笑着把她按回去:\"躺着,我去。\"
随手抓起睡袍时,发现她昨晚准备的\"睡衣\"正可怜兮兮地挂在台灯上——那确实是条一扯就破的蕾丝布料。
厨房里,苗玉堂正对着咕嘟冒泡的汤锅发呆。
他眼底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她怎么样?\"我轻声问。
他像被惊醒般回头,手里汤勺\"当啷\"掉进锅里:\"体温正常了,但...\"声音哽在喉咙里,\"瞳孔还是没反应。\"
蒸汽在窗户上凝成水珠,缓缓滑落。
我递给他一块抹布:\"会好起来的。\"
这话说得很无力,但我们都需要这样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