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看着何雨柱的大眼睛,感觉这货不是在开玩笑,便说道:
“你好好干你是厨子得了,别给自己加戏,我张建国奉公守法、一心向善,怎么会随随便便砍人呢!”
“建国,做兄弟在心中,有事你说话。”
“得了吧你,赶紧去忙活吧。”
张建国说完便挽着柳烟的胳膊,进院子吃饭。
因为东北天黑的早,而且各家各户没有都扯电线,天黑不方便,所以酒席不到四点就开始。
张建国夫妻俩、韩疯子、小童和王一水、刘佩琦一桌。
几人相互熟悉,也就没那么多规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而坐在主桌的谢广军父子俩也在那喝闷酒。
三转一响没了、包山种香蕉的钱没了,而且还怕别人戳脊梁骨,陪嫁了几床十斤重的大棉被,还搭了一个柜子。
属于偷鸡不成蚀把米。
父子俩把满腔怒火撒在酒肉上,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肉。
蒜泥白肉配上散篓子,一喝一个不吱声,那叫一个地道。
谢耀祖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是一样,浑身湿淋淋的。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哐当一声传来。
众人赶紧围过去,只见谢耀祖躺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喘气,难受的双腿蹬地,像是推土机一样,犁出了两条沟。
“妈耶,救命啊!”
赵海燕呼喊一声,便昏了过去。
张建国虽然看不上谢耀祖,但是好歹也是何雨柱的小舅子,而且这还是在酒席上,不管也不合适。
“老韩,既然碰上了就出手吧。”
“行吧,给你一个面子。”
“一水,把人清开。”
王一水作为头号马仔,一个箭步上前,拿着四条板凳把人隔开。
赵海燕倒在谢兰的手里何雨柱搀扶着双手颤抖的谢广军。
“张老板,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耀祖啊,要是他没了,我们老俩口可就活不下去了。”
“没那么大酒量喝那么多酒这不是找死吗?老何,把你老丈人扶好,别耽搁老韩出手。”
何雨柱点点头,扶着谢广军退后一步。
“嗯啊,爹,咱们往后稍稍,别耽误救人。”
韩疯子老脸微红,把指尖搭在谢耀祖的手腕上,摸了摸脉搏。
“嗯?有点意思……”
“咋啦?老韩,有没有的救?要是没得救就直接上山……”
谢广军闻言,一抽抽就昏了过去,现场乱作一团。
韩疯子白了一眼张建国说道:
“扯犊子,在我面前就没上山的人!以我韩爷的本事,就算是一只脚踏进阎王殿、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我都能把人给你抢回来!”
只见韩疯子挽起袖子,朝小童喊道:
“乖孙子,把爷的银针拿来,再拿一瓶酒……”
小童乖巧的桌子底下的帆布包打开,取出针包,又从桌上拿了一瓶散篓子。
“等等,取银针我可以理解,散篓子是要干嘛?酒壮怂人胆?”
“滚一边去,消毒!”
韩疯子往嘴里倒了一两酒,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嗯?不是消毒吗?”
“呃,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韩疯子再次拿起酒瓶,又倒了一两白酒,漱了漱口。
噗呲~
一团酒雾喷在一把银针之上。
好家伙!
你要说韩疯子不讲究吧,他还知道给银针消毒。
你要说他讲究吧,他是用嘴当喷壶,而且还漱了漱口。
但是反正这针不是扎在自己身上,随便他咋弄呗?
韩疯子拿出银针,怒声喝道。
“把这小子是头摁住,别像个龟头一样摆来摆去。”
王一水一听又来活了,顿时来了劲,左顾右盼,找个方凳直接卡在谢耀祖的头上。
还别说,谢耀祖的肥脑袋正好卡在方凳的中间,严丝合缝。
“一水,干的漂亮!”
王一水得意一笑,一脚踏在板凳上,压的死死的。
韩疯子手拿银针,biu的一声扎到谢耀祖是头顶上,瞬间他便像是被点了穴,两眼瞪着方凳,不再动弹。
紧接着,韩疯子又扒掉谢耀祖的衣服,几根又粗又长的银针在胸前、肚子上扎起来。
足足下了十八针,他才歇了口气停下来。
“老韩,你这是什么门道?”
“呵呵,这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阎王哭。”
“阎王哭?啥意思?”
“不是我韩爷吹牛,而是这一套针法可以用神乎其神来形容。就像是我说的,只要是有一息尚存,这十八针下去,阎王都得哭着把人给我送回来。”
周围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很明显,韩疯子这个逼装的十分成功。
围观是老百姓已经不顾谢耀祖的死活,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韩疯子的身上。
而此时,韩疯子又拿了根银针,在赵海燕的人中刺了一针,片刻之后她便缓缓醒来。
“兰子,耀祖怎么样了……”
“娘,没事,有韩道长在,没任何问题。”
“真的?”
谢兰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而此时何雨柱指了指怀里的谢广军,问道:
“韩道长,我爹呢?咋办?你也给扎一针?”
韩疯子摇了摇头,说道:
“谢广军皮太厚,我这针扎不穿,恕我无能力。”
噗呲~
不知道是谁先没憋住,笑了一声,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嬉笑声连成一片。
何雨柱也没空管他们的嘲笑,一脸哀求的看着韩疯子,说道:
“韩道长,谢广军就算再咋的,那我也得喊一声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支个招吧。”
“行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搞点猪油抹手上,给谢广军俩巴掌,我保证立马就行。”
“啊?为啥要抹猪油?”
“哪那么多废话?你抹就完了!”
何雨柱也不敢耽搁,去外屋抹了点猪油,便居高临下看着谢广军,说道:
“爹,得罪了啊,我都是为了你的安全,事后可别翻小肠。”
“柱子,你快出手吧,娘给你作证。”
何雨柱点点头,立马俯下身子,抡圆了胳膊,朝谢广军的脸上甩过去。
啪~啪~
两声脆响传来,响彻整个酒席现场。
片刻之后,谢广军回过神来,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说道: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