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容玉一脸控诉。
捏脸这么亲密的动作,怎么能对一个男子做?
如此娴熟,是不是经常用?
容玉心中泛起酸涩,丝毫忘了密信中,长公主一直在备战,身边没有出现任何男子。
离冬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弱鸡黏着她,叫着离离的画面。
甚是怀念。
算了,长公主便长公主吧。
话说,那些记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吗?
“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容玉被她这话弄得一愣。
长公主是什么意思,他忘了什么吗?
突然脸一红,梦中那些画面浮现眼前。
说话磕磕巴巴:“没……没有,什么也没有。”
离冬:……
没有就没有,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想吃上肉,路漫漫啊!
不甘心,她要去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乖一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容玉久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脑海里浮过刚才的点点滴滴。
打开食盒,里面的饭菜凉透了,他丝毫不在意。
“哎哟喂,我的大人啊,您自己身体怎么样,心里没点数吗?还敢吃凉的东西。”
也不怕明日起不来床耽误上朝。
张扬推开门便看到这副画面,忙三步并两步走,夺过他手里的筷子。
“我马上让人去做碗面过来,大人再等等,很快就来。”
走之前还不忘将这些饭菜全部塞到食盒里带走。
幸好,他怕大人半夜饿,让厨房煨了汤在那里。
容玉吃完面,扫了眼案桌上的书籍。
“这些书,放到库房里吧。”
张扬想骂人。
大人这是嫌他缺乏锻炼,让他活动筋骨?
认命将书全部装回箱子,搬回库房。
再一次确认,库房里的东西一件没少,金银珠宝也是一眼真,闪瞎他眼,这才放心锁上门。
大人能想通最好。
老夫人和夫人留给他的这些东西,挥霍十辈子都挥霍不完。
够娶……
等等!
张扬恍然大悟,大人不会是想娶亲了吧?!
这才想方设法赚钱,怕聘礼不够气派?
也不对啊,没见大人和哪家小姐有过来往,也没听大人嘴里出现过任何官家小姐的名讳,除了……
长公主!
天啊!
张扬死死捂着嘴,像是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大人每隔一段时间便让古兰城那边的暗线传消息过来,如今长公主回来了,大人也没吩咐他要消息了。
一定是!不会有错!!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不行,他要好好清点一番,给长公主下聘……
呸,这些可都是大人的嫁妆,要带到长公主府,当驸马的私房钱,不能马虎。
张扬在库房里忙到天亮,亢奋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容玉躺在床上,也不清静。
紧闭着的眼,睫毛时不时颤动,眉头紧皱,好似做了了不得的梦。
梦里,活动范围不再只有床上。
他亲眼看着自己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来到街道上。
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无比陌生。
他看着自己,熟练坐上车,来到酒店。
镜头一转,一位猥琐的男人往酒杯里倒白色粉末,那副嘴脸令他反感。
片刻功夫,他亲眼看着自己喝下那杯酒。
想开口阻止,发现谁也看不见他,包括他自己。
很快,他被吸进了那具身体,灼热瞬间袭来,一双手伸向他。
他用尽全身力气抵抗,没能成功。
心死之际,门被踹开了,一道光从门外射进来,照着那道清冷的身影高大伟岸。
“长公主……”
张扬差点累瘫,两只眼睛布满血丝,刚想叫大人起床去上朝,便听到他温柔缱绻唤着长公主!
彻底支棱起来,腰不酸,腿不疼了。
捂着嘴,怕自己乐出笑声。
大人早该娶位夫人回府了。
离都心仪大人的女子,能从八宝街头排到街尾。
既然不想娶,嫁也成!
皇上的长女,自小便被封为长公主,这天下,再没比她更尊贵的女子了。
配给大人,真是……
咳,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容玉茫然看向头顶帷帐,那股澎湃的情潮席卷着他,久久回不过神。
察觉到身上有异样,脸红了又黑。
“出去!”
他看到张扬笑了,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脸更红了。
张扬还沉浸在大人嫁给长公主的美好思绪里,冷不丁被吓一跳。
大人也才二十二岁,离更年期还早啊!
阴晴不定。
刚才叫长公主那语气,他听了都脸红。
这会对着他,就是冷冰冰的滚出去。
哼,区别对待,他有情绪了。
张扬头也不回,直奔门口。
“等等,让人打水,我要沐浴。”
张扬一个急刹,差点栽倒。
深秋的早上,已经有了寒意。
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是。”
太反常了,大人不都是晚上沐浴吗?
难不成,嫌弃昨晚没洗干净?
不会啊!他记得洗了老久啊!有平时两个那么长的时间。
离冬百无聊赖打着哈欠。
她前世摔坏了脑子,要每天天不亮起来早朝。
素笺发现,公主越来越嗜睡了。
之前对公事亲力亲为,半点不含糊。
现在一言难尽。
“公主,上完朝还要去户部,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不急,让御膳房送早膳过来。”
离景明把着朝政,一上朝就是一上午。
她去户部都是下午的事了。
素笺犹豫片刻,马上让人去准备。
长公主说了,只需要听命行事。
等吃好喝好,早朝已经开始了。
众目睽睽下,离冬淡定站在她的位置。
离景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将目光放在慷慨陈词的御史身上。
离宏文和离宏武隐晦看向她,疑惑不解。
他们这位皇姐,一向最守规矩,从未迟到,今日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容玉想到早上的事,脸一红,一个劲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她。
“皇上,李大人纵子行凶,罪加一等,理当严惩。”
离宏文一听到要严惩,哪还顾得着离冬对不对劲。
李家是他母妃家族,李大人是母妃二叔。
这可是他在朝堂上的势力,哪能失去。
他上前一步:“父皇,儿臣以为,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便下定论,王御史理当更加严谨,可别听风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