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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星期三的清晨,鲤城的阳光像被打碎的金箔,透过陈伟别墅二楼露台的落地窗,在意大利手工地毯上拼出流动的光斑。欧风琳蜷在客厅的云朵沙发里刷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时带起的微风,恰好吹动了陈伟搭在沙发扶手上的真丝衬衫——那是他昨天从仙门秘境回来时未来得及换下的,袖口还沾着点深紫色的灵植汁液,在米白色面料上洇成朵歪歪扭扭的喇叭花。

“陈伟你快看,抖音上有人把筑基期的雷劫拍成卡点视频了,bGm居然是《奢香夫人》!”欧风琳举着手机笑出声,尾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评论区都在刷‘道友渡劫记得开震动模式’,笑死我了。”

陈伟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旁,往咖啡机里填磨好的蓝山豆。听见这话回头时,晨光恰好落在他眼尾的那颗小痣上,把他原本英挺的轮廓晕得柔和了几分:“那是樊正索拍的吧?上周他突破金丹期,非要让廖可欣架着灵镜拍vlog,结果被雷劫劈中了新做的发型,现在见人就说要去找雷公索赔精神损失费。”

“可不是嘛,”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的吴冕夜接话时,手里还捏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苏晓琴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刚晓琴还说,鹭岛大学的修仙社都在传‘鲤城出了个被雷劈成杀马特的金丹大佬’,问我们是不是樊正索又在外面社死了。”

他说话间点开接通键,苏晓琴那张带着点婴儿肥的脸立刻占满屏幕,背景里能看见鹭岛大学标志性的凤凰花树:“冕夜!我昨天远程进鲤行宫的时候,看见陈伟哥带回来的那株草了,是不是就是传说中能治血浮屠伤势的生肌壮骨草?”

“是啊,”欧风琳凑过去把脸贴在吴冕夜肩膀上,对着镜头晃了晃手里的发圈,“你看我这发圈,还是陈伟上周去黑风渊找草药时,用灵蚕丝给我编的呢。他说那地方的蜘蛛吐的丝比爱马仕的线还结实,结果回来被张强笑说是‘用生命给女朋友做手工’。”

视频那头的苏晓琴捂着嘴笑,额角那道被血浮屠划伤的淡红色印记在阳光下若隐隐现——那是上周他们在梦境世界的断魂崖遭遇伏击时留下的,寻常丹药只能压制伤势,唯有生肌壮骨草炼制的灵药才能彻底根除。

陈伟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欧风琳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引得女孩像触电似的缩了缩手,耳根却悄悄红了。他对着屏幕里的苏晓琴扬了扬下巴:“别担心,那株草我已经用离火鼎炼了七个时辰,药丹明天就能成型。到时候你远程接入梦境,我给你渡过去。”

“哇陈伟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苏晓琴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我听我们修仙导论课的教授说,生肌壮骨草要在子时三刻采摘,还得用千年寒潭水清洗,不然药性会流失一半。你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

这话像是按动了某个开关,正在餐厅里摆弄咖啡机的张强突然探出头:“说起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上周陈伟去黑风渊那天,我们仨在别墅里打王者,结果他突然在群里发定位,说自己被一群长着翅膀的蜥蜴追,让我们赶紧远程支援。我当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点开共享位置一看,那地方的海拔比珠穆朗玛峰还高,吴冕夜当场就把刚泡好的枸杞水泼在了键盘上。”

“那是翼蜥兽,”陈伟补充时,正往欧风琳的咖啡里加她喜欢的燕麦奶,“它们的鳞甲比防弹玻璃还硬,我当时怀里揣着刚采的生肌壮骨草,只能往寒潭那边跑。你们是不知道,那潭水有多冷,我元婴期的修为都差点被冻得运转不畅,回来后连续三天膝盖都是麻的。”

他说着卷起裤腿,露出小腿上几道浅浅的白色疤痕:“这就是被翼蜥兽的爪子划的,当时光顾着护着草药,没注意背后偷袭。风琳第二天看见的时候,眼泪掉得比珍珠奶茶的珍珠还密集,非说要去把那些蜥蜴的翅膀都拔下来做标本。”

“谁让你不告诉我有多危险!”欧风琳伸手捶了他一下,力道却轻得像羽毛,“你知道我那天晚上在梦境里等你回来,把鲤行宫的传送阵都快盯出洞来了吗?吴巧巧还笑我,说我当时的样子像个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手里攥着的清心丹都被捏成粉末了。”

“可不是嘛,”从门外进来的吴巧巧正好听见这话,手里拎着的早餐袋还冒着热气,“我跟张强去鲤城师范上课的路上,还看见廖可欣在朋友圈发‘大型虐狗现场’,配图是你抱着陈伟胳膊哭的样子,下面评论都在刷‘这狗粮我先干为敬’。”

她把刚买的海蛎煎放在餐桌上,金黄的蛋液裹着肥美的海蛎,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客厅。张强跟在后面进来,手里捧着个巨大的保温桶:“这是我妈早上特意做的姜母鸭,说给陈伟补补身子。毕竟是为了咱们苏大美女勇闯黑风渊的英雄,必须得好好犒劳犒劳。”

“什么叫为了晓琴啊,”樊正索搂着廖可欣从楼梯上下来,头发还是标志性的刺猬头,只是右边缺了一小块——正是被雷劫劈中的地方,“陈伟那是为了吴冕夜未来的幸福!你想啊,要是晓琴留了疤,冕夜不得心疼死?到时候迁怒我们,把我们的修炼资源都克扣了怎么办?”

“去你的,”吴冕夜笑着把抱枕扔过去,“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陈伟去找草药的时候,是谁天天缠着要跟着去,说要拍个‘秘境探险vlog’涨粉?结果被陈伟一句‘你去了就是给翼蜥兽加菜’怼回来了。”

客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连视频里的苏晓琴都笑得直不起腰。欧风琳靠在陈伟怀里,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突然觉得这样的早晨比梦境里的琼楼玉宇还要让人安心。

“对了,”廖可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戳了戳樊正索的胳膊,“我们咖啡馆这周不是要搞‘修仙主题周’吗?我昨天看抖音上有个爆款视频,是用蝶豆花做的‘灵液特调’,分层像极了筑基期的灵力波动,要不我们也试试?”

“我觉得行,”欧风琳立刻来了兴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伟,“酒馆那边要不要也搞点联动?比如调一杯‘元婴醉’,用离火泉水做基酒,肯定能火。”

“想法不错,”陈伟捏了捏她的脸颊,惹得女孩不满地哼唧了两声,“不过离火泉水太烈,普通人喝了怕是要当场‘原地飞升’——上周张强偷偷灌了一口,结果抱着柱子跳了一晚上社会摇,说自己听见了太上老君的召唤。”

众人又是一阵笑,张强摸着后脑勺嘿嘿直乐:“那不是第一次喝仙酒太激动了嘛。说起来,我们酒馆的霓虹灯是不是该换了?上次樊正索非要搞成彩虹色,结果客人以为我们开的是迪厅,进来就问有没有dJ打碟。”

“那也比你把安保系统调成震动模式强,”樊正索立刻反击,“上周有个醉汉想闯进来,警报器直接开始播放《野狼disco》,把人家吓得以为进了盘丝洞。”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日常拌嘴,吴冕夜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下午我们去well lin那边开会讨论,正好把生肌壮骨草的药渣处理一下——陈伟说那药渣也有灵气,埋在咖啡馆的花盆里,说不定能让绿萝长到天花板上去。”

“真的假的?”吴巧巧眼睛一亮,“那我要把我桌上的多肉都搬过去!要是能种出会发光的肉肉,绝对能成网红打卡点,到时候抖音上肯定全是‘会修仙的多肉’的视频。”

说笑间,阳光已经爬过了客厅的茶几,把陈伟摆在上面的那只紫晶药鼎照得通体透亮。鼎身雕刻的云纹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那是昨夜他用元婴真火炼制丹药时留下的痕迹。欧风琳看着那只鼎,突然想起陈伟炼丹时专注的侧脸——当时他盘腿坐在蒲团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色灵力,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在想什么?”陈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笑意。

欧风琳摇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腰:“在想,我们家元婴大佬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我,你是不是能一个打十个?”

“何止十个,”陈伟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算是大乘期的老怪物来了,我也能把他揍得叫你姑奶奶。”

这话逗得欧风琳咯咯直笑,连带着视频里的苏晓琴都跟着起哄:“哎哟喂,这波狗粮我先干为敬!陈伟哥你也太会了吧,什么时候教教我们家冕夜?他上次想给我写情诗,结果写的是‘你的眼睛像黑风渊的寒潭,冷得我想裹棉袄’,差点没把我气死。”

吴冕夜在一旁尴尬地挠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那不是没经验嘛……再说了,黑风渊的寒潭多清澈啊,我觉得挺美的。”

客厅里的笑声此起彼伏,连窗外的鸟鸣都像是带着笑意。陈伟看着眼前这群吵吵闹闹的朋友,看着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女孩,突然觉得那些在秘境里出生入死的日子,那些被翼蜥兽追得狼狈逃窜的瞬间,都变成了此刻最珍贵的注脚。

中午时分,大家分头行动。张强和吴巧巧去采购晚上酒馆要用的食材,樊正索和廖可欣留在家里收拾别墅的花园——据说要种上从梦境世界带回来的灵植,搞个“现实版鲤行宫小花园”。吴冕夜则守着平板电脑,陪苏晓琴上网课,时不时还要应付女朋友关于生肌壮骨草的追问。

陈伟带着欧风琳去了link俱乐部。李行暐正趴在一辆改装过的赛车引擎盖上,指挥着 mechanics 调试零件,看见他们进来吹了声口哨:“哟,我们的元婴大佬来了?听说你上周在黑风渊搞到个好东西,能不能分我点药渣?我这引擎最近总出问题,说不定用仙药渣擦擦就好了。”

“滚蛋,”陈伟笑着踹了他一脚,“那药渣要留给咖啡馆种多肉。倒是你,下周的比赛准备好了吗?别到时候又被隔壁车队的人虐哭,回来找我借元婴真火给你烤串泄愤。”

“放心,”李行暐拍着胸脯保证,旁边的钟莳梦递过来一瓶冰镇可乐,“我最近在梦境里修炼了‘疾风术’,操控赛车的速度至少能提升三成。到时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速度与激情版修仙’。”

欧风琳靠在赛车的车门上,看着这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斗嘴,突然想起陈伟昨天晚上给她讲的事——李行暐为了帮他找进入黑风渊的地图,在另一个修仙秘境里被困了三天三夜,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却还笑着说“这点小伤算什么,比起你要救嫂子闺蜜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对了,”钟莳梦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欧风琳的手往休息室走,“我昨天刷抖音,看见有人用生肌壮骨草的花瓣做书签,特别好看。等陈伟炼完丹药,剩下的花瓣能不能给我留点?我想做几个送给社团的小姐妹。”

“当然可以,”欧风琳笑得眉眼弯弯,“不过你得答应我,到时候教我怎么拍那种氛围感书签视频,我想发个抖音炫耀一下,就配文‘男朋友冒着生命危险找来的草药,做成书签都带着仙气’。”

两个女孩咯咯地笑着,声音像风铃一样清脆。陈伟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们,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把他嘴角的笑意切割成细碎的光点。李行暐走过来撞了撞他的肩膀:“行啊你,现在是事业爱情双丰收,连修仙都比我们快一步。什么时候带我们去鲤行宫参观参观?听说你们那儿的灵泉泡着能美白,我跟莳梦都想去试试。”

“等忙完这阵吧,”陈伟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晓琴的伤好了之后,我们打算在梦境里搞个‘鲤行宫开放日’,到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神仙日子’。不过先说好了,到时候可别被我们家风琳泡灵泉的样子迷住,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赛车会不会突然‘失灵’。”

“切,我才不稀罕呢,”李行暐做了个鬼脸,“我家莳梦泡牛奶浴都比你们的灵泉好看。再说了,就你那护妻狂魔的样子,谁敢多看欧风琳一眼啊?上次张强多看了两眼风琳新做的指甲,你当场就把他的啤酒换成了白开水,还说‘看美女伤肝,得多喝热水’。”

陈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惊动了落在窗台上的白鸽,扑棱棱地飞向了湛蓝的天空。远处传来赛车引擎的轰鸣声,像是在为这晴朗的午后伴奏。

下午回到别墅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樊正索正指挥着无人机往墙上挂彩灯,廖可欣站在梯子上,往门框上缠紫色的勿忘我——据说这是从梦境世界移植过来的品种,到了晚上会发出淡淡的荧光。吴冕夜蹲在花坛边,小心翼翼地把生肌壮骨草的药渣埋进土里,苏晓琴的视频通话窗口还开在旁边的平板电脑上,正叽叽喳喳地给他指挥“埋深点,再深点,不然灵气跑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陈伟把买回来的水果放在石桌上,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有点发懵。

“搞浪漫啊兄弟,”樊正索操控着无人机转了个圈,彩灯在墙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心形,“明天不是晓琴远程进梦境拿药丹的日子吗?我们打算把鲤行宫的议事厅布置成网红打卡点,到时候拍点照片发抖音,保证能火。”

“我看你们是想趁机约会吧,”欧风琳拆穿他时,伸手接过廖可欣递来的花环戴在头上,“刚才我在门口听见了,某人说要借着布置场地的名义,跟女朋友在梦境里的桃花树下告白。”

廖可欣的脸瞬间红了,伸手去捂欧风琳的嘴:“你小声点!本来想给大家个惊喜的……”

“什么惊喜啊?”张强和吴巧巧拎着大包小包从外面进来,看见院子里的布置眼睛都亮了,“你们这是提前过520呢?早说啊,我跟巧巧买了好多气球,正好派上用场。”

吴巧巧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拆气球包装,粉色的氦气球脱手飞向天空,在蓝天下划出一道温柔的弧线。樊正索突然指着天空大叫:“快看!那气球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大家抬头望去,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正扒在气球下面,四只爪子紧紧抱着绳子,小尾巴被风吹得笔直。欧风琳认出那是她在梦境世界养的灵宠小白,惊讶地捂住了嘴:“小白怎么跑出来了?它不是在鲤行宫的后山修炼吗?”

陈伟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轻轻一引,气球便缓缓降了下来。小白从气球上跳下来,直接扑进欧风琳怀里,嘴里还叼着片金色的叶子——仔细一看,竟是生肌壮骨草的嫩叶。

“这是……”吴冕夜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生肌壮骨草不是已经炼成药丹了吗?怎么还有叶子?”

陈伟接过那片叶子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这是伴生叶,药效虽然不如主根,但用来敷在晓琴的伤口上,能加速愈合。看来小白是自己跑去黑风渊,又找了株新的生肌壮骨草。”

视频里的苏晓琴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白……它怎么这么好……我上次就是喂了它块桂花糕,它居然记住了……”

欧风琳摸着小白毛茸茸的脑袋,感觉眼眶有点发热:“这小家伙,平时在鲤行宫就知道偷我的灵果吃,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靠谱。回头我把珍藏的千年雪莲分给它一半。”

“别啊,”张强赶紧摆手,“那雪莲我还等着用来泡药酒呢!再说了,给狐狸吃雪莲太浪费了,不如给我,我保证喝完能一拳打趴三个筑基期修士。”

“就你?”樊正索翻了个白眼,“上次被个炼气期的小妖精用幻术骗走了三个月的修炼资源,还好意思说这话。我看给你吃雪莲,还不如给门口的石狮子补补。”

院子里又是一阵笑闹,小白似乎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从欧风琳怀里跳下来,追着张强手里的气球跑,银铃般的笑声混着大家的喧闹,在夕阳下酿成了最甜的蜜。

晚饭是在well lin酒馆吃的。张强做的姜母鸭香气四溢,吴巧巧拌的海草清爽可口,樊正索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桂花酿,倒在琉璃盏里泛着琥珀色的光。陈伟调的鸡尾酒摆在桌上,红色的“元婴醉”和蓝色的“金丹梦”交相辉映,在灯光下像极了梦境世界的星空。

“干杯!”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举杯,琉璃盏碰撞的脆响在酒馆里回荡。

“祝晓琴的伤早日康复!”

“祝鲤行宫越来越壮大!”

“祝well lin酒馆和咖啡馆生意兴隆!”

“祝我们永远在一起!”

最后那句是欧风琳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陈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吴冕夜对着视频里的苏晓琴用力点头,樊正索偷偷牵起了廖可欣的手,张强把剥好的虾放进吴巧巧碗里,连平时最跳脱的李行暐都难得正经起来,举杯对着钟莳梦笑出了两个酒窝。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聊起明天的计划。陈伟说要在梦境里的炼丹房设个结界,保证药丹的灵气不会外泄;欧风琳打算给苏晓琴准备套新的法衣,说要让她“以最美的姿态迎接康复”;吴冕夜则在研究怎么把视频通话的信号接入梦境,生怕到时候断联;樊正索和廖可欣还在纠结告白的细节,被张强笑说是“比突破大乘期还紧张”。

聊到兴头上,樊正索突然提议:“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就玩那个最近抖音很火的‘修仙版你画我猜’,一个人用灵力画境界标志,其他人猜是什么期。”

“这个好玩!”大家纷纷赞同。

樊正索自告奋勇第一个来,指尖凝聚起灵力在空中画了个圈,里面点了三个点。

“筑基期!”吴巧巧抢答,“筑基期的灵力标志就是这样的!”

“不对,”陈伟摇头,“这是结丹期,三个点代表丹核初成。”

果然,樊正索公布答案是结丹期,吴巧巧懊恼地拍了下桌子,引来一阵笑声。

接下来是欧风琳,她画了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元婴期!”陈伟想都没想就答,“我突破那天,你说元婴期的标志像极了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看的荷花。”

欧风琳笑着点头,眼底的甜蜜藏都藏不住。苏晓琴在视频里嗷嗷叫着“太甜了要糖尿病了”,吴冕夜赶紧给她递了瓶虚拟的灵泉水。

游戏玩到后来,大家开始耍赖。张强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闪电,硬说是“被雷劈过的金丹期”,气得樊正索追着他在酒馆里跑;廖可欣画了个爱心,说这是“恋爱脑期”,引得大家笑作一团。

夜深了,酒馆的灯光渐渐暗下来,只剩下吧台上方的一盏小灯亮着。陈伟抱着已经有点困的欧风琳坐在高脚凳上,听着朋友们还在低声说笑,看着窗外鲤城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有爱的人在身边,有靠谱的朋友在左右,有共同的目标在前方,哪怕是在现实与梦境交织的世界里,也能活得热气腾腾。

第二天清晨,陈伟早早地在梦境世界的鲤行宫炼丹房里设好了结界。离火鼎悬浮在半空中,里面的药丹散发着柔和的金光,生肌壮骨草的清香混着灵力的气息,在空气中形成淡淡的雾霭。

欧风琳穿着淡紫色的法衣,正帮苏晓琴调试远程接入的灵阵。吴冕夜紧张地站在旁边,手里攥着块手帕,时不时就问一句“信号稳定吗?会不会掉线?”。樊正索和廖可欣在布置好的桃花树下试拍,张强和吴巧巧则在给小白喂灵果,生怕这小家伙等会儿捣乱。

当苏晓琴的身影在灵阵中渐渐清晰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她穿着吴冕夜特意给她准备的白色长裙,额角的疤痕在晨光下已经很浅,但还是能看出曾经的狰狞。

陈伟走上前,从离火鼎中取出那枚圆润的药丹。丹药离体的瞬间,整个炼丹房都被金色的光芒笼罩,生肌壮骨草的灵力化作点点星光,落在苏晓琴的额角。

“放松,”陈伟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运转灵力,引导药丹的力量。”

苏晓琴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运功。药丹化作一道暖流,顺着她的经脉游走,所过之处,那道困扰她许久的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消失。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额角已经光洁如新,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好了!”欧风琳第一个欢呼起来,扑过去抱住苏晓琴,“太神奇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苏晓琴摸着自己的额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谢谢……谢谢陈伟哥,谢谢大家……”

“谢什么啊,”吴冕夜递过手帕,声音有点哽咽,“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樊正索突然清了清嗓子,对着廖可欣单膝跪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朵用灵力凝聚的玫瑰:“可欣,从炼气期到金丹期,你一直陪着我。以后不管是大乘期还是化神期,不管是在梦境还是现实,我都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你……愿意做我的道侣吗?”

廖可欣早就哭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力点头。周围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张强还掏出个虚拟的礼炮,“嘭”的一声喷出漫天彩纸。

小白不知从哪儿叼来个戒指盒,跳到樊正索面前放下。打开一看,里面是枚用灵玉打磨的戒指,上面刻着两个小小的“鲤”字——正是鲤行宫的标志。

“这是……”樊正索惊讶地看着小白。

“是陈伟哥昨天连夜刻的,”欧风琳笑着解释,“他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

阳光透过鲤行宫的雕花窗棂,在地上拼出细碎的光斑。药丹的清香还在空气中弥漫,桃花树下的告白还在继续,远处传来其他弟子修炼的呼喝声,一切都像幅最美好的画。

陈伟牵着欧风琳的手站在角落,看着眼前这群鲜活的人,突然想起寻找生肌壮骨草的那个夜晚。黑风渊的寒风刺骨,翼蜥兽的嘶吼震耳欲聋,但他怀里的草药始终带着点温热——那是他对朋友的承诺,是他对这个小团体的守护。

“在想什么?”欧风琳抬头看他,眼里的星光比梦境里的任何珍宝都要璀璨。

陈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湖面:“在想,有你们真好。”

是啊,有你们真好。不管是在现实世界的鲤城别墅,还是在梦境世界的鲤行宫;不管是经营酒馆咖啡馆的琐碎日常,还是修仙问道的艰难险阻;不管是抖音热梗的嬉笑打闹,还是生死与共的深厚情谊,只要身边有这群人,每一天都像生肌壮骨草的灵力一样,充满了治愈人心的力量。

远处的钟声响起,是鲤行宫的弟子在报时。新的一天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