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时雨和陈忠回头看去,就见他从抽屉中拿出两瓶装着红黑色液体的玻璃瓶,
“这是鹿血,你们拿回去用吧!”
苏时雨和陈忠都惊讶了,齐齐看着他。
陈忠:“你弄这么多血,得罚二百吧?”
苏时雨:“那鹿还活着吗?尸体在哪里?”
厉晓宇:“……”
“你们想多了,我这是正常采血,跟你们用刀划拉鹿屁股不一样,而且鹿活得好好的,就别惦记尸体了。”
苏时雨遗憾的叹了口气。
“好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两瓶鹿血我拿走了,等下次过来,给你捎两瓶鹿血酒。”
厉晓宇闻言,笑着点头,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我叫厉晓宇,你们过来时,可以到办公室找我,一般我都在。”
苏时雨应下后,做了自我介绍,陈忠也紧跟着说了自己的名字。
三人寒暄一番后,苏时雨和陈忠下楼,开摩托车走了。
他们一走,就有人走进办公室问厉晓宇:
“厉营长,为啥把鹿血给他们?我们都不认识他们。”
“现在不就认识了!”
厉晓宇笑了笑。
“今天顾、冯两位首长追着梅花鹿满院子跑,为的就是割鹿血送给刚刚那位女同志,你说我能不给吗?”
“……那的确不能!”
如果不给的话,万一两位首长再继续追着鹿跑,一不小心受伤了,到时候他们也得跟着吃处分。
回去途中,陈忠不停称赞厉营长有眼光,会办事,还跟苏时雨说回去拿钱给她,被苏时雨直接无视了。
两人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供销社,买好酒后,才往家走。
他们到家时,家里只有席益川一个人,舅妈不在家,听舅舅说,和赵丽欣一起去调解谁家的纠纷了。
“时雨,你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席益川看陈忠抱着两大坛子酒进门,便问了句。
“泡药酒用,今天去师兄家,顾爷爷帮我弄了点鹿血,正好拿回来泡酒。”
苏时雨晃了晃手里的盐水瓶。
席益川愣了几秒,才笑着说:“你这孩子,面子可真够大的。”
居然能从那个大院里弄到鹿血,换做其他人,怕是想都不敢想。
苏时雨嘿嘿一笑,没意识到那两瓶鹿血有多不可思议,她只放下瓶子,先去打电话了。
这会儿时间还早,刚好跟山猪屯那边联系下,让何大爷做好回京准备。
一阵子之后,她该跟何大爷说的事,都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只是电话才刚放下,就又响了起来。
苏时雨顺手接起来,本以为是找她舅舅的,哪知是顾承安打过来的。
“师妹,今天为什么走那么急?”
这是什么问题?这还用问吗?
她尴尬啊!
当时都要用脚指头抠出一栋楼了,那个冯老头知道爆炸是她干的,肯定也知道她还写了检讨,保不齐那份万字检讨,他还看过,你说尴尬不尴尬!
“你是专程打电话过来笑话我的?那我挂了!”
果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闷闷的笑声,随后是一声轻咳。
“当然不是了,我是想说你走的时候,没把苹果带走,我奶奶一直念叨着呢。”
“苹果留给二老吃吧,我带着橘子走的。对了,沈老二的调令你别忘了弄。”
“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会把人带走。不过沈剑锋这边你得带铃铛过来一趟,演戏演全套,铃铛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明天过来后,接着给沈剑锋扎针。”
“知道了,明天我先去接铃铛。”
之前铃铛跟她说过,她住在公安局的宿舍里,很好找。
“明天你晚点走,等我办完事回来,带你去看你的房子。”
不提这茬,苏时雨差点忘了自己在京市还有处房子呢。
“行!”
她一口应下,旋即两人没再多聊,直接挂了电话。
“承安打过来的?”
席益川扒着橘子,吃得挺高兴。
“恩,让我明天继续去沈家,给沈家大儿子扎针。”
“那你小心点儿,别把人给扎坏了。”
他之前见过时雨拿着针,在她自己胳膊上扎来扎去,瞧着就很吓人。
“不会的,我很有分寸。”
那些穴位扎不死人的。
苏时雨陪舅舅聊了一会儿后,就跑去帮陈忠的忙了。
他在厨房烧了一大锅水,准备烫玻璃瓶子,等会儿泡药酒要用。
两人在厨房里一阵忙活,等林香玉和席天睿回来时,他们刚好把最后一瓶鹿血酒封上。
“小妹,你怎么还泡上酒了?”
席天睿诧异的问。
不等苏时雨回话,陈忠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还重点强调了顾首长骑着梅花鹿,撒欢跑的情形,听得几人都震惊不已。
席天睿:“老爷子身手挺好!”
席益川:“老首长挺有童真!”
“不管童真不童真,时雨能泡上鹿血酒就行!时雨,我跟你说,今天外出和你赵姨遇见那事,才叫有意思呢……”
林香玉拉着苏时雨上屋里说八卦去了,苏时雨听得惊呼连连。
“舅妈,你说真的,那男的没让他爸进门?”
“还进什么门呀!他爸当年跟着俏寡妇跑了,上人家里给人当上门女婿,一当就是七八年。”
“现在年龄大了,生了重病,养不了家了,寡妇母子嫌弃他是个累赘,就把他撵了出来,他这才想着自己还有个儿子,就找上门了。”
“结果闹来闹去,本该街道管的事情,愣是把我和你赵姨拉了过去,你说我们能说什么?”
苏时雨听得直咋舌。
“那这么大冷的天,他被人撵出来,住哪儿啊?”
“嗐!也是没办法了,暂时住街道办里面呢,谁让他身上也没钱,住不了招待所。”
林香玉说话的功夫,从柜子里拿出一袋子白面,准备晚上蒸点二合面的馒头吃。
“他跟人当上门女婿,没领结婚证呀?”
“我听他儿子那院的人说,就是跑过去的,肯定没领证,等明天还得再去一趟呢,我和你赵姨本来说不去的,但之前那个街道主任帮了我们忙,以后又要长打交道,根本推脱不掉……”
林香玉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盆过来,准备舀面粉,只是她瞅着这盆,忽然问了句:
“这谁家的盆?咋这么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