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正站在球员通道的镜子前,扯了扯快船33号球衣的领口。镜中的自己,鬓角已泛白,但眼神里的火焰,和1994年总决赛第七场时别无二致。加西亚从身后走过,递给他一瓶冰水:“帕特里克,卡莱尔说,下半场我们打三高阵容,你和拉希德和大本一起上,看他们怎么防。”
尼克斯的第一攻,麦克戴斯依旧势不可挡。他在禁区背打拉希德·华莱士,一个假动作晃飞防守,轻松上篮得手。斯派克·李在场边跳起来,对着快船替补席喊:“这就是东部第一大前锋!”雷米立刻回怼:“等着瞧!”
但快船的“三高战术”迅速见效。尤因和拉希德士同时站在罚球线两侧,加西亚运球过半场,突然抬手示意,尤因向禁区切入,拉希德则向三分线外弹开,尼克斯的内线防守瞬间混乱。
加西亚的传球像手术刀般精准,穿过坎比的腋下,落在尤因手里,老中锋接球、转身、扣篮,动作行云流水,篮球擦着篮筐内侧入网。
“漂亮!”tNt的阿尔伯特拍着桌子,“尤因的勾手,还是那么丝滑!加西亚的传球时机太绝了,刚好在尼克斯防线轮转的瞬间出手——这就是卡莱尔的战术,用两个210公分大个子的反跑,撕开对方的禁区防守!”
接下来的比赛,成了加西亚与麦克戴斯的隔空较量。麦克戴斯接沃德传球,暴扣得手,加西亚利用双大个挡拆投中三分。麦克戴斯抢下进攻篮板,补篮得手,加西亚借尤因掩护,突破上篮,并造成休斯顿犯规,加罚命中。
麦迪逊广场花园的球迷分成两派,尼克斯球迷喊着“麦克戴斯mVp”,快船球迷则回敬“加西亚=传奇”,声浪在穹顶碰撞,震得悬挂的新年装饰微微晃动。
直到第三节末,麦克戴斯的手感开始降温,连续两次上篮被拉希德和大本联手封盖。下场休息时,他盯着快船的战术板,眉头紧锁,他太了解加西亚了,这个控卫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到对手防守的裂缝。
第三节结束时,快船以68-65反超3分。加西亚单节10分7助攻,尤因贡献6分3篮板,而麦克戴斯本节仅得5分,命中率降至45%。
tNt的史密斯感慨:“卡莱尔的调整太关键了!三高阵容不仅激活了尤因,还让麦克戴斯无法轻松进入禁区。”
最后一节的前半段,加西亚和拉希德在场下休息。尼克斯的休斯顿连续命中两记三分,让尼克斯重新领先,坎比也连续阻挡下快船的进攻,双方的比分再次拉开,尼克斯每一分都伴随着全场的惊呼。
加西亚休息了5分钟就再次上场,他突然开启“得分模式”。连续三次突破尼克斯的防线,两次跳投得手,一次造成犯规(加罚命中),连得7分。
“加西亚开始接管比赛了!”阿尔伯特的声音带着激动,“他的速度比前三节都快,步幅也更大——这是故意的,他知道尼克斯的后卫沃德防不住他的变向!看这个进球,他在空中对抗中还能把球上进,核心力量太可怕了!”
尼克斯被迫暂停,主教练正在安排战术:“包夹加西亚!宁可让其他人得分,也别让他轻松突破!”但加西亚早已预判到这一策略,暂停回来的第一个回合,他在包夹形成前,突然将球甩给底角的里德,后者三分命中(83-76),分差扩大到7分。
尼克斯没有放弃,麦克戴斯禁区连续两次强打成功,休斯顿也用他的教科书中投不断打击快船外线。剩2分30秒时,双方再次战平。
麦迪逊广场花园的球迷站起来跺脚,地板的震动让场边的饮料杯都在摇晃,斯派克·李甚至脱下西装外套,对着快船球员的方向挥舞拳头。
加西亚的回应,带着冠军球队的冷静。利用身材背打沃德,只要尼克斯包夹他就传球,如果不包夹转生就是一个三分。一时间让尼克斯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尼克斯的最后挣扎,麦克戴斯的中投偏出,本·华莱士抢下关键篮板,加西亚被犯规后两罚全中(104-97),剩45秒。
休斯顿命中三分,尼克斯再次犯规,但加西亚再次两罚全中,尼克斯的最后一攻,沃德的三分弹筐而出。终场哨响——快船以106-100小胜尼克斯。
全场数据定格的瞬间,加西亚的技术统计格外耀眼:上场40分钟,20投11中(命中率55%),三分6投3中,罚球8罚7中,32分21助攻4篮板2抢断,成为NbA历史上第四位在客场打出“30+20”的球员(前四位是魔术师、斯托克顿、奥斯卡·罗伯特森)。
球员通道里,加西亚和麦克戴斯撞了撞肩膀。麦克戴斯的球衣已经被汗水浸透,28分12篮板的两双数据,却没能换来胜利,他扯了扯嘴角:“你这21助攻,是故意给我上强度是吧?”
加西亚笑了,递过一瓶水:“你打得够好了,帕特里克(尤因)和大本防你防得快抽筋了。东部第一大前锋,实至名归。”
麦克戴斯点点头,转身走向尼克斯更衣室时,突然回头:“季后赛,希望能再碰一次。”
“随时奉陪。”
另一边,尤因正被尼克斯的老球迷围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颤巍巍地递过1994年的海报:“帕特里克,我们错了,不该喊你叛徒……”尤因接过海报,在上面签下名字,递给老人时,眼眶有些发红:“谢谢你们还记得。”
快船的更衣室里,加西亚正和尤因击掌。老中锋的10分5篮板或许不算亮眼,但他的正负值高达+11,是全队最高。“谢了,莱恩小子。”尤因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离开纽约后,最痛快的一场球。”
麦迪逊广场花园的灯光渐渐熄灭,快船球员登上大巴时,窗外的纽约夜景格外璀璨。32分21助攻的大两双,是加西亚送给新年的礼物;而尤因的释然,麦克戴斯的成长,都成了这场比赛的注脚。
东部客场之旅还在继续,但对快船来说,这场麦迪逊的胜利,早已超越了胜负——它证明,篮球不仅有对抗,还有传承;不仅有胜负,还有彼此成就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