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五树这时,看向黄雨梦说道:“三妮,我刚刚去仓库转了一圈。
看你买的小罐子都用完了。
这不,你们刚刚又提了四桶桃子进你房间,仓库里的酒缸也用掉好几个。
可山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桃子没摘呢,就仓库里这点酒缸,五叔想着远远不够用啊!”
黄雨梦听后,想着还有这么多的桃子啊。突然,脑海中快速闪过之前采摘杨梅的场景。
本想把杨梅做成杨梅干慢慢吃的,最后没时间,做成了饮料。
对呀,这桃子也能把它晒干做成果干蜜饯啊。
想到这,开口说道:“五叔,你说得对,酒缸确实远远不够!”
随后,对转头看向黄二树,“爹,五叔刚刚说得在理,我们家可以再添置些酒缸回来留着备用。
而且,我刚刚突然想到,桃子能不能晒干做成蜜饯存放啊?
这样既能延长保存时间,又多了一种吃法!”
黄云云在一旁听得认真,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赶忙说道:
“三妮啊,你说把桃子晒干做成蜜饯,姑姑琢磨着理论上应该行得通。
可咱们谁都没做过,万一做法不对,这么多桃子坏了可咋整?
这不是白白糟蹋东西嘛!”
黄雨梦一听,脑海中迅速回忆着曾经见过的果脯制作过程。
做蜜饯肯定得用到白糖,虽然她自己从未动手做过。
但也可以先少做一点尝试一下。
想到这里后,笑着说道:“姑姑,你担心的确实也有道理。
但我去点心店买过几次点心,和店里伙计聊过。
大多数水果做蜜饯,都要先放在锅里煮一下或者蒸一下,再放到太阳底下晒。
我们如果做桃子蜜饯,到时候可以先把桃子切成小块,拌上白糖,腌一个晚上。
等桃子杀出水分,第二天再倒进锅里,用小火慢慢煮。
煮到软烂后再捞出来晾晒。
我们可以先少做一点试试,要是成了,可以再大量做!”
黄云云听了,想着确实可以少做一点实验一下。
这蜜饯价格可是高的很,做成的话也能大赚一笔。
想到这,脸上的愁容渐渐散去,露出一丝笑意:“那行!姑姑明天傍晚就切些桃子出来,先试上一试。
要是实在不行,就让你爹多买几个酒缸回来,老老实实做成桃子酒吧!”
黄大妮坐在一旁听着几人说的话,随后看向黄雨梦开口道:“三妮呀,依大姐看,都不用费那劲儿做蜜饯。
今天大姐卖凉皮的时候,好多客人说,怎么没做桃汁卖。
这今天剩下来的桃子,明天冰起来直接卖,保管好卖。”
黄雨梦听后,大姐说的确实也在理,这天气越来越热,都想喝一口冰的。
随后,笑着点头:“大姐说得也对!我刚刚说做蜜饯。
就是想着万一桃子卖不完,多一种保存方法,省得浪费。
不管是冰镇卖,还是做蜜饯,我们都试试!”
黄大妮赞同地笑了笑,随即站起身来,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催促道:
“三妮呀,你赶紧收拾收拾,洗洗早点睡觉。
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去上京,可别累着了!”
黄云云见状,立刻起身帮忙,动作麻利地将桌上剩余的碗筷收拢。
嘴里还念叨着:“我来我来,大妮你快去忙你的,这些我来收拾。”
黄大妮听后笑着说道:姑姑,我没什么事了,我俩一起收拾吧。”
陈氏这时也站起身,目光温和地看向陈老汉,轻声说道:
“爹,我在锅里烧好了热水,你们都赶紧去洗洗,解解乏。
我现在去给几个孩子缝几个包袱,路上装东西方便些。”
陈老汉缓缓站起身,点了点头。
随后,看向黄三生,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三生啊,你们这一去路途遥远,人心复杂,身上一定要带个防身的家伙。
家里那把锋利的柴刀,你明早记得带上。
另外,我特意找了几根结实的竹子,削得尖尖的,放在门口了,你们明天都拿着,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黄二树在一旁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信任:“三生啊,你打小就稳重,遇事有主见。
这一路上,三妮和二虎性子跳脱些,你得多操操心,照应着他们点。”
黄三生听后,眼神坚定,用力点了点头:“外公、二叔,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们两个的。”
一旁的黄二虎听着长辈们的叮嘱,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惭愧。
他挠了挠头,暗自想着:虽然平日里自己有时冒冒失失,不如三生哥心思细腻。
真到了关键时刻,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大家的。
但一想到即将启程去上京,让他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跑回房间,开始收拾起行李了。
黄雨梦站在原地,心里想着,要把西瓜蔬菜拿点出来,放在筐子里一点。明天好放在船上。
不然的话到上京这些东西不好从空间里拿。
赶忙站起了身,从堂屋拿了一个框子,走进了房间里,轻轻的将门关了起来。
随后,从空间里拿了两个西瓜,又拿了一点蔬菜出来。
看着筐子都快满了,也差不多了。
又找了一个麻袋将框子上面盖住,这才将门打开。
陈氏这时在屋里,趴在床的里面,打开床板将一匹洁白的棉布拿了出来。
这棉布质地细腻,触手生温,是三妮上次买回来的。
可看着它那素净的白色,陈氏眉头微蹙,这颜色做包袱可不大合适。
毕竟闺女是要跟着县令大人他们一路的。
可不能让外人说闺女和县令大人他们的闲话,落了下乘。
可家里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其他合适的料子。
陈氏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棉布边缘,心里满是纠结。
思索再三,转身将闺女前阵子给自己新买的那件浅蓝色的麻布衣服拿了出来。
那件衣服色泽鲜亮,上面还绣着几枝小巧的兰花,好看得很。
陈氏用手指轻轻拂过衣料,眼神里满是爱惜,这衣服她只穿过一次。
虽然现在要拆了它,心里实在是有些舍不得,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便从针线笸箩里,把剪刀、针线都拿了过来,摆在一旁的矮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