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同志,没必要这么暴躁,我们只是想要问问为什么不肯租给我们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说清楚了,我们自然不会再来烦你。”
年轻男人看了一眼江篱,倒也不好意思再对着漂亮妹子发脾气,压下了那一点点的不耐烦,说道:
“实不相瞒,我爷爷他快要不行了,这大过年的,现在一家子人都快要烦死了,你们刚好来得不是时候,回去吧,我们真的没有打算把铺子租出去。”
他家也不缺那点钱。
“这可不就巧了吗?我是医生啊,是军区总医院的医生,也许能帮你爷爷看好呢。”
“真的吗?”男人高兴了一瞬,又沮丧地说道:“可是我爷爷他那是心病,看了很多医生都说只能解开心结,没有其他办法。”
“这我也精通,疏肝郁结是有办法的,反正你们看了这么多医生都看不好,也许到我这里就好了呢。”
虽然她不知道老人家的心病是什么,但是先见着人再说。
见着人了也许有机会呢。
心病需要心药医这道理谁都懂,但是不看一下她不死心。
努力不一定有机会,但是不努力肯定是没机会的。
“别吹牛了,你说是医生就是啊,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军区总医院的医生?”男人不相信江篱说的话。
“我真没骗你,你看,这是我的医生证,好的医生不一定是胡子发白的老人好不好?”
江篱从包里拿出军区卫生部颁发的医生证给他看。
男人看了她的医生证,是真的,想了想,便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跟我爸说说看,我爸未必肯给你进去看。”
他老爸最近因为爷爷的事情烦躁得很,一不顺心就要骂人。
他刚才之所以火气这么大,就是因为刚被他爹骂了一顿。
但是眼前的女人也说得有道理,万一她真行呢!
“行,我就在门口等着你。”
江篱等了五六分钟后,刚才那男人带着一个中年男人下来了。
中年男人头发全部往后梳,天庭饱满,剑眉星目,给人第一感觉很有气势。
江篱猜他应该是个领导。
男人一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小姑娘,我儿子说你是军区医院的医生?”
“是的,而且医术还挺好。”江篱自信地说道。
“你可别说大话,我可以让你上去看,如果看好了,你们租铺子的事情可以谈谈,如果看不好的话,那你们怎么说?”
江篱:“同志,看不看得好我也不能现在给你打包票,毕竟人我都还没见着,能看好是最好,
不能看好大不了你们就不租铺子给我们呗,这对你们一点儿损失都没有,而且万一我就能看好了呢,不是解决了你一大烦恼事吗?”
她又不是神仙,谁敢说不见到病人的情况下就能保证把病看好啊。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跟我上来,其他人在这里等,不能跟进来。”他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但是老父亲那是心病,他即使再有孝心,也找不到他想要的“心药”治他啊。
“小篱,我们就在下面等你,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黄正刚有些不放心外甥女一个人跟着陌生人上去。
顾睿廷却不担心,他知道篱篱是有自保手段的。
“没事,我就去看看而已,很快就下来了。”
江篱跟着年轻男人和中年男人往屋里走进去后,上了楼。
房间内有个老太太,一个中年女人在陪着,床上躺了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江篱乍一看老者的面容,感觉有那么几分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她的鼻子轻轻动了动,神色收敛,什么都没有说。
中年女人看到江篱是个年轻女子,不悦地说道:“她年纪轻轻,懂什么看病,你们也真是的,
就这么带她上来了,老爷子现在都出气多进气少了,你们就不能让他好好地走吗?”
早知道刚才她跟着儿子下去就好了,这样就能及时把这个女人赶走。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老头子还没死呢,让开,给她看!”
老太太不舍得老伴儿就这样离开她,不悦地吼着媳妇。
老头子还没死呢, 她这就咒上了。
她就这么盼着老头子死吗?
“妈,我说的是实话,就让爸舒坦一些离开吧,这都看多少医生了,他受的折腾还少吗?”
真是晦气,大过年的都不能让人舒坦,一家子整天围着他转。
女人不悦极了。
中年男人也有些生气中年女人说的话,沉声道:“够了,你不想在这里就离开,没人拦着你,让开!”
女人虽然不想让江篱看,但是也不敢忤逆丈夫,把位置让开了。
“我这都是为了老爷子好,你们却不听,我就看她能看出个什么来,别给她一看人走得更快。”
“妈,你少说两句。”年轻男人也看不下去自己母亲这个样子了。
中年女人撇了撇嘴,走到了一旁。
江篱手搭上老者的腕,脉象滞涩不通畅,元气衰,败脉!
情况确实是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像刚才中年女人说的出气多进气少的情况。
她对中年女人没什么好感。
从中年女人刚才的话中,她好像盼着老人家快点儿死一样。
这什么人啊!
江篱收回自己的手,说道:“老先生不用药的情况下还能活半个月,用药则不好说,他肝气郁结,忧思过重,心事重重,要是能解开他的心结,加上用药治疗,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甚至更久。”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句话是对的。
老先生就是想得太多了。
老太太听后高兴地说道:“姑娘,你说我老伴儿还有救是不是?他还能活三五年是不是?”
她刚才听见了,姑娘说能用药治疗,老伴儿能活三五年甚至更久。
“老夫人,我说的是用药加解开他心结的情况下才能活那么久。”
人,总是挑自己喜欢听的话来听。
中年男人说道:“治,我们治,不管要多少钱都治,姑娘你尽管开药。”
能治当然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