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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幽姬,此人身份特殊。”剑圣殷若拙缓缓摇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杀与不杀,如何处置,不该由你我来定。将他带回,交由陛下裁决,方是正理。你若在此擅自杀了他,恐怕难以向陛下交代。”

幽姬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住了。

“陛下有令,将荒妖帝押至凌玄殿,听候发落!”小钻风尖细的声音划破长空,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陛下有令,陛下竟然已经知晓了!”

幽姬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与魔战、法海三人,拿下这么个废物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甚至惊动了闭关的殷若拙与金钱豹,如今连陛下都亲自下令。

这传出去,她幽姬的脸面何在?

岂不是显得她无能至极!

靠!早知如此,就该一上来就下死手,碾碎他的神魂,哪还有这许多麻烦!

都怪我,太贪玩了,想看他绝望的样子……气煞我也!

一旁的魔战也是双目圆睁,周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确实无能为力,只是死死地盯着荒妖帝,低吼道:“该死的家伙,又让你逃过一劫!”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来啊!有种现在就杀了本帝!本帝就在这里,你们不是胜利者吗?怎么,连杀一个败将的胆量都没有了?还是说……你们太玄,就只会用这种规矩来羞辱一个失败者?”

他此刻只想求死,万一见到那人,出现对帝宫不利之事,他更加万死难咎了!

“阿弥陀佛。”法海双手合十,上前一步,似是善意,“荒妖帝,胜败已分,因果已定。你已是阶下之囚,何必再生妄念?随我等拜见陛下,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走吧。”剑圣殷若拙看了一眼荒妖帝,又转向幽姬催促道。

金钱豹冷哼一声,金色的眸子扫过幽姬和魔战,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与教训:“哼,下次再有外敌来犯,还是由本座亲自出手为好。免得你们拖泥带水,又闹出这等乱子。”

……

凌玄殿,

叶玄端坐于王座之上,身着一袭玄黑与鎏金交织的龙袍,右手随意地托着头,左手食指的指尖,正富有节奏地,一下下地轻叩着冰冷的玉质扶手。

侍立在一旁的小钻风,垂首而立,恭敬无比。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帘之下,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数十年前的朝会上,陛下虽已显不凡,但气息沉稳,尚在一二品仙体境的范畴,强大,却仍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可以肯定并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如今……

他竭尽全力,却无法从陛下身上捕捉到一星半点的气息波动。

那不是隐藏,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返璞归真,陛下本身就是这片天地的法则,无需刻意释放,那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便已无处不在。

陛下,此刻的实力,也太恐怖了!怕是要走到了仙体境极致了吧!

不愧是陛下啊,仅仅如此短的时间便已经有了如此实力了。

此等天资,此等修为,当真震古烁今!

一念及此,他心中既有无上的崇敬,也生出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陛下已如此超凡,我等若不加紧修行,日后恐怕连为陛下陛下分忧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修炼,必须拼命修炼,恢复自身修为,只有恢复到了巅峰,日后才可能与陛下一同前往此大陆的上界!

就在小钻风心神激荡之际,叶玄轻轻敲击扶手的左手食指,戛然而止,“来了!”

……

“属下,金钱豹!”

“属下,殷若拙!”

“属下,幽姬!”

“属下,魔战!”

“属下,法海!”

“拜见,陛下!”

五人步入凌玄殿,磅礴的威压扑面而来,随即不敢有丝毫怠慢,单膝跪地,齐声行礼。

“起来吧!”叶玄摆了摆手,众人被轻松扶了起来,

过程之中,一缕缕精纯到极致的青色光华自叶玄指尖溢出,如青莲绽放,转瞬即逝。

“好……好精纯的仙力!”金钱豹瞳孔骤然收缩。

这等仙力,剔透无瑕,返璞归真,唯有将仙体境修炼到圆满之境,方能拥有此等品质!

他自诩已经到达八品巅峰,距圆满仅一步之遥,可万万没想到,陛下竟已悄无声息地越过了那道天堑,走到了他的前头!

与此同时,剑圣殷若拙的剑心微微颤动,魔战的魔气本能地蛰伏,幽姬的妩媚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法海的佛心也是受到冲击。

而那本已白发苍苍、气息萎靡的荒妖帝,受到的冲击最为猛烈。

威压轰然压在他的神魂之上,让他本就脆弱的意志几近崩溃,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臣服冲动疯狂涌现,几乎要让他跪倒在地。

“不!帝君!我的帝君!”

荒妖帝在心中疯狂嘶吼,对帝君至死不渝的忠诚,死死护住了他即将溃散的道心。

叶玄的目光,终于从众人身上移开,落在了那摇摇欲坠的荒妖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荒妖帝,”

“时隔数十年,我们又见面了。只是这一次,你似乎比上次,更加……狼狈了。”

“是啊……上次……”荒妖帝的声音愈发沙哑,“上次本帝便已落荒而逃。此次,蒙帝君恩赐,实力几乎可堪比大帝,本以为能一雪前耻,却……却还是败了,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女子之手……这等耻辱,本帝……不甘心!”

“不甘心?”叶玄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不以为然,“荒妖帝,你错了。你的失败,从来都与对手是谁无关。弱者,败于强者之手,本是天经地义,又何来‘不甘’一说?”

“对了,荒妖帝,你可还记得,上一次朕对你所说的话?”

“话?什么话?”荒妖帝彻底愣住了,浑浊的眼中满是茫然与困惑。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初朕可是对你说过,念及往日帮助之情上,朕可放过你一次,也就是上一次,方才你可以顺利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