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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敬搜索了整个屋子,让奥利维亚待在相对安全的二楼卧室。

公路两边的建筑群里潜藏着有数不清的食人族家庭,如果这个时候放任堂妹在外面乱跑,必然只会招致更多的危险。

听说冷敬要去公路对面解救另外两人,奥利维亚立即表示自己绝不想待在这个肮脏破旧的小公寓里。

“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孩,不用把我像个动物一样圈起来保护。”她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

冷敬听到这话,心想这堂妹真是傲娇得没边了,试着吓唬道:

“外面全是食人族,最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女孩。你要是被抓住,他们一定把你的手指或者脚趾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就像日本人吃刺身一样......”

“噢,别说了,真恶心!”奥利维亚涨红了脸打断道:“你要么陪我在这里过夜,要么你去哪我就去哪儿!”

她对青年和半挂车司机的死活毫不在意,只是不希望冷敬留自己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

没辙,冷敬只好带着奥利维亚下楼。

出门前,他郑重警告道:

“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照做,不要轻举妄动。”

奥利维亚用鼻子哼了一声,讥讽道:

“想必以前你也是这么和艾莉说的吧?你可别把我当她,我没她那么没主见。”

她一句话嘲讽了两个人,也是够毒舌的。

“随你怎么说。”

冷敬没工夫跟她闲扯,开门走了出去。

冷敬穿过阴风阵阵的公路,根据奥利维亚的指引寻找半挂车司机和青年投宿的地方。

来到一栋红砖建筑前,两人停了下来。

奥利维亚在冷敬耳边低声说道:

“他们应该就在这一带,可我只有一个大概印象,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

当时她看着两人消失在这一带,夜色掩盖了二人之后的去向。

冷敬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红砖房,通过神经脉冲和听觉的搜索,确认两人没有在里面。

就在他思索两人可能会去哪一栋房屋投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哈哈......”

这笑声若即若离,似有似无。

奥利维亚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说明这是在自己听觉能力加持下捕捉的笑声。

冷敬追寻声音的来源,锁定了不远处一栋带游泳池的院子。

这笑声有可能是离队的两人发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不过得先凑近一点才能进一步分辨。

冷敬和奥利维亚来到这栋带泳池的院子,猫在低矮的篱笆外。

靠近之后,就连奥利维亚也听到了里面隐约传出的笑声。

这让她不禁有些害怕。

在这阴森的鬼地方,谁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冷敬集中注意力聆听笑声,很快就从中听出了异样。

正常人发自肺腑的笑声,通常真诚且富有感染力,听到笑声的人会自动激活大脑中的“镜像神经元”,也会忍不住发笑,这就是所谓的“笑声会传染”。

艾莉婕的“情绪纽带”能力就是来源于高度进化的镜像神经元,能够对任何情绪产生强烈的共鸣。

但这种笑声过于癫狂,不仅无法让人产生共鸣,反而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它更像是一辆刹不住的车,发出笑声的人极力想要停下来,却怎么也打不住。

这时,冷敬忽然想到了刚才从那对老夫妇嘴里撬出来的信息。

一些感染朊病毒的食人族会患上克雅氏病,这种病到了后期会表现出情绪失常的特征,患者常常无故大笑。

虽然患有“汉尼拔症”的人对朊病毒有免疫力,但饲养他们的亲友如果也跟着食用人肉,一旦感染上朊病毒,恐怕就难逃一劫了。

冷敬怀疑这个笑声来源于汉尼拔症患者的饲主,而这些饲主,正是藏在屋子里随时准备诱捕避难者的刽子手。

冷敬把奥利维亚带到一个硕大的垃圾箱后面藏了起来,打算自己进入带泳池的院子一探究竟。

“你帮我放风,如果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打电话让我出来,明白?”

先说断后不乱,他可没打算让奥利维亚在外面闲着看戏。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随后往旁边挪了两步,捂着口鼻远离垃圾箱。

安排好堂妹,冷敬孤身进入带泳池的院子。

在光秃秃的草坪上走了十几步,屋子里的笑声便戛然而止。

由于笑声停止得太突然,一度让冷敬产生了自己听觉能力消失的错觉。

这让冷敬又提高了几分警惕,于是他拔出手枪,绕着屋子的外墙探查一圈,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屋,而是从卫生间的窗户翻了进去。

从神经脉冲雷达反馈的结果来看,一楼和上面两层都没有人,但在客厅的方向,冷敬听到了电子音乐的旋律。

他踮脚来到客厅,沙发上有一部不知是谁掉下来的手机正在外放音乐,音量开得很小。

而沙发前面的地板上有两串新鲜的拖痕,向着一楼的走廊延伸。

走廊旁边就是上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有一道和墙体融为一体的铁门,拖痕最终消失在铁门处。

像这种安排在楼梯下的铁门,要么背后通往杂物间,要么通往地下室。

冷敬悄然拽开铁门,一条黑乎乎的通道出现在下方。

几乎在铁门掀开的瞬间,冷敬又听到了那诡异至极的笑声。

和笑声同时涌出地下室通道的,还有一股强烈的「腥臭」。

这臭味比纽约的那座人皮工厂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鞣剂的化学品气味,只有单纯的粪臭、尿骚,以及浓烈的血腥气。

仿佛黑乎乎的通道尽头不是地下室,而是一座开在下水道的屠宰场。

冷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个念头,只是本能地把“下水道”研究所和这股血腥气联系在了一起。

“呼,呼......”

他猛地吸入两口外面还算新鲜的空气,一头扎进无限的黑暗之中。

冷敬把自己想象成了人鱼涅芮妮,就算没有眼睛,凭借声波和神经脉冲雷达的反馈也能“看清”前方的道路。

只是在黑暗中,在勇敢的人也会生理性地感受到恐惧,无论是在百米以下的黑暗水域,还是在这个恶臭的地下室通道。

他的体内开始大量分泌肾上腺素,身体已经进入了高度紧绷的战斗状态。

走了十几步,冷敬越来越靠近狂笑的来源,针刺般尖酸的笑声刺激着他的耳膜,让他的听觉能力渐渐失去了作用。

走下最后一个阶梯,他冷敬的听觉很难再发挥作用,于是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

惨白的灯光撕破黑暗,在污黄的墙体上留下一道圆形光斑。

冷敬转动手机,看到了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

只见青年和半挂车司机被扒得精光,

如同两头待宰的猪,

被铁钩穿刺脚踝,

倒挂在天花板上。

他们的颈部被割破,

鲜血顺着脖子和脸颊,

滴落在下方的塑料桶里。

而在他们的身后,

还有十几个赤条条倒挂的人类。

有的已经被开膛破肚,

有的还在呼吸。

活着的人惊恐地看着刺眼的灯光,瞳孔剧烈收缩。

他们极力扭动身子,

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