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庄稼汉?”
“简直就是杀人的祖宗!”
梁兴的武艺,可算得上是西凉八健将中的佼佼者。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此人不但出手狠辣,而且动作迅捷绝伦,令人不可思议!
“杀!”
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等七人,各挺兵刃上前,将那肩扛铁棍的粗豪汉子围在垓心。
“嘿嘿嘿!”
“俺高逆打了十几年的虎豹野兽,今天终于能打几个人过过瘾了!”
高逆瞥眼往城门上看了一眼。
城门上,曹操神态淡定,手指下面自称高逆的汉子笑向众将道:
“此人不过是并肩王手下一个打杂的奴仆而已,可是在伏牛谷的时候,曾经一铁戟震退了仲康!”
“以我观之,若全心全意的一战,只怕仲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呢!”
众将听了,无不骇然!
许褚的武艺,算得上是曹营首屈一指的存在。
其余张合、徐晃等甘拜下风,无一人可与之匹敌。
即便是江夏被赵云所伤,战力多少有所下滑,可许褚打架时候的气势,还是让与他交锋的人心有余悸。
因为别人打仗是为了打赢,可许褚对敌的时候,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对方打死。
哪怕是跟对方同归于尽呢!
张合与徐晃对望了一眼,心中充满了恐惧:
“并肩王的一个仆从都有这样的本领,那他的武艺……”
“简直难以想象!”
曹洪和曹仁等人,脸上惊讶之余,却泛起喜悦之色:
“难怪主公敢驱逐汉帝,自立为帝!”
“当初董卓不过是有了吕布那员虎将,便可以完全不把群雄放在眼里,可当下这并肩王的武艺,又要比昔日吕布还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有他为主公保驾,我等又有何忧哉?”
“我大魏早晚必可一统华夏!”
西凉阵前,听到来将自报家门,马超不禁一愣:
“高逆?”
“此人武艺非凡,刚猛狠辣,绝不是等闲之辈!”
“可这个名字,我竟从未听过……”
庞德蹙眉沉思,忽然想起一人,惊呼道:
“主公,速让七将退回,他们绝不是此人的对手!!”
“若再迟延,只怕性命难保!”
马超一愣,满脸疑惑的问道:
“此人是谁?”
“你难道知道他的来历么?”
庞德对搓着双手,满脸焦虑的急道:
“此人自报姓名,叫高逆。”
“主公可曾记得,昔日吕布的手下,有陷阵营头领,名叫高顺的么?”
“那人乃是吕布的仆从,对吕布忠心耿耿!”
“吕布被俘命陨白门楼,部下众将尽皆归顺了曹操,可唯有高顺宁死不降,最终被曹操处死。”
“此人必与高顺有关,甚至可能和吕布有关!!”
高顺!
高顺和张辽同为吕布手下诸将之首,但是高顺执掌“陷阵营”,地位还要比张辽略高一筹。
不管是武艺还是治军方略,高顺都只在张辽以上,不在文远之下!
马超听庞德一说,猛然醒悟,急忙传命:
“鸣金!”
“快快鸣金,让他们七人收兵回阵!”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
高逆手提铁棍,冲入七人阵中,横扫竖砸,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威震西凉的八健将,在他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而且出手狠辣,每一棍都直冲对手的脑门。
噗通!
噗通噗通!
当七具无头尸体倒撞马下的时候,第一个被拍飞脑壳的梁兴,才从战马上跌在尘埃!
也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高逆退回原地,肩扛铁棍嘿嘿笑道:
“什么狗屁西凉名将?”
“这脑壳根本不禁揍,还没老虎的脑壳结实呢!”
“快快收尸,俺不打无名小卒!”
几个西凉小卒急匆匆赶到阵前,拖起八健将,抬到马超的面前:
“报将军!”
“八将回……回来了!”
“只是脑袋没了,也不知道被那庄稼汉的铁棍拍到哪里去了……”
韩遂看着刚刚骑马出阵的八将顷刻间躺在地上变成了死尸,又疼又怒,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马超面色铁青,倍感羞辱!
“我此次攻打许都,是要一雪前耻,而不是再取其辱!”
马超提枪在手,双腿一夹座下战马:
“待我亲斩此贼,替八将报仇!”
庞德长刀凌空一扬,抢在了马超的身前:
“不必主公出马,看我取其首级!”
庞德单手提刀,飞马冲到阵前,并不答话,直取高逆。
“嘿,又来一个!”
高逆把扛在肩头上的铁棍握在手中,迎面冲向庞德!
两人在阵前往来冲突,连战二十余合!
高逆虎吼连连,铁棒挂着风声,虽然是徒步交锋,但丝毫不落下风!
反而是马上的庞德,长刀被铁棒逼的连续躲闪,狼狈不堪。
曹操坐在城头上,手捻须髯,放声大笑:
“区区马前卒,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
“并肩王一出,谁与争锋?”
“可怜那月旦评老人也是井底之蛙,竟不知道世间真正的武帝并非周不疑,而是朕的并肩王!”
站在曹操身后的武将队伍之中,徐晃低声问张合:
“隽义,依你看来,他们两个的武艺谁高谁低?”
张合手握长枪,并没有直接回答徐晃的问话,反而压低了声音笑道:
“这个并肩王,果然是刻薄寡恩,浑然不拿别人的性命当回事。”
“眼看着自己的奴仆就要死在面前,他却丝毫不动声色!”
“自己人尚且如此,那别人的命在他看来,还不就跟草芥一般?”
徐晃听了,暗暗佩服:
“张合果然是眼光老辣,思虑周全!”
“我们全都在关注战场上的优劣胜败,可他却已经透过这场拼杀,看透了那并肩王的为人!”
城门下的战场上,尘土飞扬,沙石乱飞!
高逆的铁棒横推四海,竖打八荒,可偏偏就是碰不到庞德的刀锋!
五十回合已过,高逆浑身汗如雨下,冒着白茫茫的雾气。
可庞德却更加的进退有度,攻守丝滑!
又战了十余合,庞德忽然纵马往后一跳,平端长刀,沉声喝问道:
“高逆,你和昔日吕布手下的高顺到底有何关系?”
“你的主公到底是谁!”
高逆已经自知不是庞德的对手。
但他似乎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口中嗬嗬怪叫,如同陷入了疯狂,铁棒破空声如龙吟,向庞德的战马猛砸了过来!
看着高逆已经变的虚浮踉跄的步伐,庞德已经稳操胜券。
“你既然不肯说,就休怪我无情了!”
庞德的长刀,忽然如闪电般探出!
噗!
刀锋刺破高逆的咽喉!
“他死了!”
“你问他的话,我来替他回答你!”
身后忽然传来冰冷的声音。
“啊!”
一身热汗的庞德,听到这个声音,竟突然间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