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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伊的确在芍药和金帛两人的相助下,从鸿胪寺逃了。

她今天说的话,并非跟姜厉初诉苦,而是为了支走姜国的人。

眼瞧着姜厉初带着多数人走了,她终于有机会逃脱。

她第一时间就去了大理寺看宋辰安。

瞧见她前来,宋辰安当时眼眶便泛红。

“你怎么来了?”宋辰安隔着牢房,紧握住谢南伊的手,“我听说了你的事,原来你之前一直藏着的,就是你的身份。”

谢南伊苦笑:“我也是刚知道,原来我的身份竟如此曲折,一时自己都难以接受,所以才没办法告诉你。”

“无妨,这些事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想不明白我能理解。”宋辰安看向她身后的金帛,“让你照顾好少夫人,怎么让她来这种腌臜地?将她送回去,动用所有暗卫,绝不能让姜国人再找到少夫人。”

“辰安,你先听我说。”谢南伊道,“明天就是你庭审的日子,我会想法子跟着入宫,你记得,无论想什么法子,千万露出这个金锁。”

她将那个特殊的金锁,装入宋辰安随身戴着的荷包内。

“这是什么?”宋辰安诧异地问。

“你先别管,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谢南伊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去动,“总之,你一定听我的就是。”

宋辰安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点头应了。

这是谢南伊今天逃出来唯一要做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只有她来说,宋辰安才会照做,而且不会多想。

她离开大理寺时,就看到姜厉初的马车等在外面。

瞧见她出来,姜厉初在马车上撩起车帘,面露怒容:“为了个男人,你竟然就这么逃了,让朕到处去找你?”

“你不也找到了?”谢南伊冷笑,“你让我跟着你走,我也得确保,你让他平安才是。”

姜厉初这才打消疑虑,示意她上马车。

这还是谢南伊第一次坐姜国圣上的马车,车内装饰十分豪华,也很舒服。

吃食、靠垫、被褥、茶点,包括书籍,应有尽有。

“伊儿,朕已经答应你,你只要你乖乖听话,议和书签完,咱们回姜国时,朕会为你带上宋辰安。”姜厉初说着话,将手边一个盒子打开,“这里是相府所有的家当,相府是朕当年一手扶持起来,如今朕既然回来了,自然要讨回原本该属于我们母女的一切,如今它们都是你的了,想卖还是想继续做生意,都由着你。”

“好。”谢南伊不客气地接过来。

她又不是傻子,给钱都不要。

可在姜厉初看来,女儿接受了她的钱,就是接受了她们的母女关系。

于是,她神情缓和了很多。

“祁川,去给公主做几套像样的衣服来,再准备一些她喜欢的首饰珠宝。”

“是,臣恭喜圣上。”祁川在马车外应声。

谢南伊低着头不说话,今天她就乖巧一些,为了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回到鸿胪寺,她也没有像之前那般,甚至一言不发地跟姜厉初坐下来吃了顿饭。

晚上,姜厉初回到自己的住处,心情大好。

不论怎样,女儿与她的关系也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谢南伊却在屋子里,琢磨着明天发生的事情。

既然这么久以来,她都查不到更多的线索,只能露出一点端倪让帝后发现。

她要查什么不容易,可若是皇帝要查,那应该是很容易的!

次日,皇帝果然说要庭审宋辰安,邀请姜厉初入宫。

早膳时,看着谢南伊听到这个消息就郁郁寡欢,姜厉初提出,让她一起去。

谢南伊这才温声道:“多谢。”

“伊儿,我们是母女,不必如此。”姜厉初握着女儿的手,露出个她认为十分和颜悦色的笑容。

母女两人一同坐着马车入宫。

赶到御书房时,宋辰安已经被禁军带到,跪在大殿中间。

除了他,还有谢昌、宋铎,都在场。

姜厉初坐在皇帝为她准备好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昌,眼底掠过一丝轻蔑。

饶是谢昌为相多年,早已满心城府,却还是被她这一眼看得怒火中烧。

“可以开始了。”姜厉初已经不理他,转而看向皇帝。

皇帝只是瞥了眼宋铎,他便跪下道:“皇上,这件事臣实在不知,那段时间宋辰安一直是戴着面具,所有将士全都能作证,辰安与彦初都是臣的儿子,臣也不知道盔甲下,已经换了副面容,臣也不知辰安为何这么做。”

他说得声泪俱下,满腹委屈,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在宋辰安的身上。

这一刻,宋辰安仿佛才看清楚宋铎的真面目。

原来之前所安排的一切,就是早就想好了有一天被戳穿,将他们全都摘出去,只留他一人承担所有!

他苦笑了声,一只眼通红地看着宋铎。

那个笑,像极了地狱归来的判官。

宋铎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而是匍匐着一直恳求皇上原谅。

听到宋铎这么说,皇帝面色瞬间阴沉了些。

“宋辰安,宋铎如此说,你作何解释?”

“皇上,为人之子,臣不敢说父亲半句不是,既然事情已经到今天的地步,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此事全由臣一手造成,还请皇上处罚!”他深深匍匐下去。

宋辰安眼底满是对自己父亲的失望,却一句都不肯为自己解释。

原本心里就向着他的皇帝,此刻更是恼火。

“你是说,你一人深入军营,换了少将军的盔甲,还弄晕了他,替他上阵杀敌,你的父亲却一无所知?”皇帝质问的是宋辰安,眼睛看的却是宋铎。

“是。”宋辰安只这一个字,旁的一句多余都没有。

宋铎慌忙跟着道:“皇上,此事也怪臣,臣自小便想着多锻炼辰安,让他与军中几位叔伯关系交好,他们也是一时被辰安蒙蔽,以为他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还会做出这等事。”

宋铎居然向着自己的部将,都不肯为儿子多说一句。

这时,姜厉初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声说了句:“大越皇帝,你们大越当真是什么人都能做主将?好好一个军营,被个少年混入两次,还都打败了我姜国,如此无用的主将,还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