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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的诡物都是些没用的家伙 > 第407章 这是在养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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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黎倒是直接答应下来,这种小事,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在遇到紫家人时,把紫玉莲当暗器祭出。

“三生祭?听着像是一头诡物的晋升仪式。”莫黎坐在自己的床上,歪着头看着紫玉莲,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知晓。

“你听说过‘莲台傀儡’吗?” 紫玉莲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轮椅扶手,像是在触碰某种禁忌,“那东西算不上真正的诡物,更像个用千万残魂熔铸的容器 —— 没有自主意识,却能复刻操控者的所有招式,甚至能吞噬持莲者的生命力,硬生生从诡帅突破到诡将。”

“这种诡物叫千面龛,目前在整个幽冥界内即将生成。而生成的契机,就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到来。”

“只要献祭足够的持莲者,便有机会得到它的第一操作权。”

“当然,若是身为持莲者的我能够献祭其他的持莲者,我得到它的概率会更高几分。我提前调查过你,你若是如我计划一般下棋,每输一局,你的气运就会被我掠夺几分。等你输三局之后,你以后的气运全部归我,而我则能够身负两人的气运,说不得就能够成为当世第一。”

紫玉莲侃侃而谈,若不是出现了变故,这一切都会在自己的计划之中行事。哪怕出现些许意外,也有备用的方案。

可,说到兴起之时,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本该成为自己计划之中牺牲品的女人——她居然把桌子掀了!

莫黎低低地笑起来,肩头微微颤动,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倒像淬了冰的碎玉,砸在地上叮当作响。她慢悠悠地晃着腿,脚尖点着地面,目光扫过紫玉莲骤然绷紧的侧脸,像在打量一件失了灵的玩具。

“计划挺好。” 她伸手理了理鬓角,指尖划过耳垂上那枚不起眼的黑玉坠子 —— 那是用紫玉莲布袋诡上绣着的紫云残片融的,“掠夺气运,献祭持莲者,最后当你的当世第一…… 可惜啊,紫大小姐,你算漏了一件事。”

她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轮椅扶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种恶意的亲昵:“我这人最讨厌下棋了,尤其讨厌别人把我当棋子。你说你要是安安分分设你的局,或许我还能陪你多玩两局,可你偏要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

莫黎突然抬手,指尖轻轻点在紫玉莲后颈的莲台纹上,那里的紫光瞬间窜高半寸,烫得紫玉莲猛地瑟缩了一下。“你看,这印记多漂亮,像朵等着被摘的花。”

她收回手,指尖在眼前捻了捻,仿佛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你以为我掀桌子是冲动?我是想让你看清楚,这桌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

对于莫黎而言,紫玉莲现在与一个废物无异,一个只能够动动嘴皮子,连杯子都无法举起的家伙罢了。

“不过姐姐我也不是坏人,你知道的,你对姐姐我还有用。”

她转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晚风吹起她的衣摆,露出腰间别着的红莲短刀。“你那些备用方案,那些藏着的后手,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千面龛……”

莫黎侧过头,嘴角勾起个艳丽又刻薄的弧度,“现在都成了我的乐子。你说我要是把你这些‘计划’捅给紫家长老,他们会不会比我更想把你拆成零件?”

紫玉莲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莫黎 —— 明明笑着,眼底却全是碾碎一切的漠然;明明说着玩笑话,却字字都往人最痛的地方扎。

显然,如今的莫黎也显然在愤怒之中,这个家伙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当作棋子摆弄,她允许了吗?

莫黎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乙雪,你好好照顾她,顺便去看看李士,别让他死房间里了。”

李士已经很久没有从房间内出来,不知道是陷入梦魇之中,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朱乙雪推着轮椅穿过回廊,廊下挂着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将两人的影子在青砖地上拉得忽长忽短。

他的房间在院子最里头,紧挨着炼魂塔,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紫玉莲闻到了股淡淡的硫磺味 —— 那是常年和诡物打交道的人才有的气息。

“地方小,将就着住。” 朱乙雪将轮椅停在屋中央,顺手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房间的布局一目了然:靠墙摆着张硬板床,铺着粗布褥子,床脚堆着两捆晒干的艾草,据说能驱低阶诡虫。

对面的木架上乱糟糟地码着些东西,有缠诡索的断节、用钝了的破妄铲,还有个缺了口的陶罐,里面插着几支风干的草药,想必是李台给的伤药。

最显眼的是桌角那堆竹简,用根麻绳捆着,上面密密麻麻刻着符文,有些地方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诡物的血。“都是些练手的符咒,别碰,有的还带着煞气。”

朱乙雪解释了一句,弯腰从床底拖出个木箱,翻出床干净的薄被,“晚上凉,盖着点。”

紫玉莲的目光落在墙上 —— 那里挂着张泛黄的地图,画的是烈火长城周边的地形,稍微靠近内陆的位置用红笔圈了个圈,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回家”两个字。

见到朱乙雪简陋的房间,紫玉莲不由讥笑:“莫黎就让你们住这种破地方?要不你和我回紫家,成为我的奴仆的基本条件都比这好。”

朱乙雪拿着自己破旧的阵盘,坐在椅子上一边推演一边回答:“还好,这其实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房间。”

“在遇到黎姐之前,就在几个月前,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瘦弱。那个时候,我、哥哥、朱库哥、李士哥、李台哥、叶哥、牛庄我们几个运气好从诡王的手中捡回了一条命。”

“现在想想,我的人生就是从那个时候出现了一道分水岭,即便我们满怀怒火,想要向诡王复仇,可我们终究是没资源,没势力,就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朱乙雪回想着在遇到莫黎之前的悲惨生活,失去家园的他们只能够在附近流浪,在这个过程中叶哥还失去了一条手臂,好在还有大家相互搀扶,日子也很快就过去了。

“那时候哪敢想什么单间。” 朱乙雪指尖在阵盘上划过,铜片碰撞发出细碎的响,“我们七个挤在破庙里,地上铺点干草就是床。叶哥断了手臂后发着烧,只能蜷在最里面,我和李台轮着给你他捂脚 —— 诡王过境后的冬天,能有口热汤喝就谢天谢地了。”

他低头看着阵盘上闪烁的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你知道三人共用一件棉袄是什么滋味吗?李士哥总说他火力壮,把棉袄往我和朱库哥身上塞,自己冻得整夜打颤,第二天照样笑着给我们找野果。”

紫玉莲原本想要说的话被死死憋在自己的肚子里,从朱乙雪笑着描述自己的过往时,她就知道,自己在一些方面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越莫黎。

油灯的光落在他侧脸,能看见颧骨上淡淡的疤痕 —— 那是被诡物爪子划的,当时没钱治,就用草木灰胡乱抹了抹,留了个永久的印记。

“莫黎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和哥哥很意外的被黎姐收入了队伍,那天我算了一卦,不算太好。” 朱乙雪顿了顿,喉结滚了滚。

“是她把我们从破庙里拖出来,给我们找医师,分我们住的地方。这房间是小,可和四面漏风的破庙比,已经是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