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不知不觉又过三年,已经十五岁的林黛玉一脸愁容的坐在自己小院的花园里,听着映娘念给她听最新收到的贾蓉来信。
几乎每个月,她跟贾蓉之间都有一到两封书信,去年他父亲还让她半年出一次家门,今年都快入秋了,她就像是被禁足了一般,父亲愣是没让她迈出二门一步。
前两天听到姨娘在有意无意提了要给她定亲之事,更让林黛玉一直蹙着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听完贾蓉来信,林黛玉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映娘幽幽道:“映娘,大姐还是没有醒来吗?
再有三个月,师兄守孝期就过了。
到时他是要回京都,还是继续留在金陵出任金陵大营指挥使,师兄有提起了吗?”
映娘先收起了手上的信笺,叠好放到林黛玉手边的桌面,才苦笑着摇头,道:“主母依然昏睡不醒,夫君为了此事也是穷尽手段。
这些年不光是太医院,连贴榜都不知道向天下征求了多少次民间名医,可惜依然无用。”
说完叹了一口气,才提起精神道:“夫君没有流露出要回京都的意愿。
不过上个月听说,宫里放出消息,会在来年的初一,让宫里的嫔妃回家省亲,如今京都荣国府里,为了这事正忙得不可开交。”
林黛玉默默的点了点头,小眉头皱得更紧了三分,道:“我听下人偶尔在说,过年前父亲要带着玉儿去京都荣国府。
姨娘更有意无意的试探玉儿,是否喜欢宝玉。
映娘,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爹真的想将我许给宝玉那个草包吗?”
映娘张了张嘴,还是点了点头承认道:“你父亲确实有意将你许给宝玉。
如今他已经赋闲在家两年多,那皇帝一直没有起用,他难免心里着急。
想着用用京都的关系运作一番,而你林家与四王八公虽然说这些年离得远了些。
,但自从你娘嫁给你爹后,林家与京都的勋贵就又绑在了一起,他这些年不是没有跟朝中的文臣靠近。
但不管是朝中还是朝外,都对你爹想出仕爱莫能助,除非能说动内阁,否则没人敢在皇帝面前举荐你爹再次出仕。”
林黛玉幽幽一叹,若有若无的嘲讽道:“可如今四王八公里头,与贾家亲近的南安郡王和水静王,都被皇帝将权柄收了回来,如今就与那荣国府一般被皇帝养在京都。
本来王家当年还有一位兵部尚书,如今也已经被罢官,比我爹爹过得还不得志。
勋贵如今被皇家打压得连西平郡王这样的边关镇将,都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收了兵权,那还有力气,帮爹爹运作?
如今师兄即将守孝期满,以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难道不是将我嫁给师兄更让爹爹快速出仕吗?玉儿当真不知,爹爹是如何想的。”
映娘沉默,她不好意思再接着说下去。
过了一会,林黛玉目光投向了桌面上的信笺,再次幽幽叹道:“师兄如今也不来看玉儿,是不是嫌弃玉儿了呢?”
映娘听到这小姑奶奶又那副幽怨的模样,也不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没好气道:“别跟我说,前两天你房里传出那男子的声音不是那冤家的声音!”
林黛玉被映娘当场揭破自己说了怪话,也不恼,只是眼神微微有点闪躲。
语气中带着些许心虚的小声道:“那有,人家说的是要让他正大光明的来扬州接人家,而不是每次都偷偷摸摸的来,只会哄人家!”
映娘白了眼前这绝色的小美人一眼,不由嗔道:“你呀,别让他哄两句就从了他,小心你还没嫁过来,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到时候洞房花烛夜圆房,若拿不出那朵红梅给老太太过目,看你怎么办!”
“哎呀!”
林黛玉被映娘说得羞红了粉脸,不由轻轻拍打了一下身前的映娘胳膊嗔道:“好你个映娘,你再敢编排我,小心我下次跟师兄告你一状,再让你三天起不来!”
映娘听完也是老脸一红,自己跟依娘都三十七八的老嬷嬷了。
但每次贾蓉过来都万分的痴缠,她和依娘不同,依娘有时候还能坚持,自己见贾蓉那人放纵,多数都是依着他。
可这男人越来越过分,次次都让她第二天下不来床,有好几次都是眼前的少女床前床后的伺候着自己那几天不舒服的身体。
所以听到林黛玉拿这件事打趣她,她也没有硬气去反驳眼前绝美少女的话。
两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没过多久,才相视一笑,又开始了闲谈。
而远在三百多里外的金陵城,已经年过二十有四的贾蓉,此时还沉浸在自己院子里的聚灵阵里吐纳灵力。
当太阳越升越高,直愣愣的打到他身上时,他才慢慢的加快了呼吸。
随着他的呼吸速度,本来围绕着他的阵阵白雾般的灵气,也被他纳进了体内的气海里。
灵气被收回体内,又开始沿着固定的路线在他肉体游走,最后分出最精纯的一部分,供应到他识海里。
如今他离凝结识海化为金丹,只剩最后一小步。
小半个时辰后,等太阳正中的晒到他头顶时,他头顶三尺处瞬间有三朵淡淡的云烟将正午的阳光挡住,没让阳光照在他身上。